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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冷心冷肺

“就這樣???你就直接拒絕了?”

沈沉木剛回到家湖山別墅,就接到了何家三小姐何熠熠的電話連環轟炸。

何家就是剛剛提及的素姨的本家,壟斷D國的汽車製造行業,在緊密零件的生產製造上也有建樹,和沈家貿易往來密切。

何熠熠是何家現任家主的小女兒,沈沉木在六大家族裡最要好的朋友。

“當然,我還是很有道德底線的好不好,和前未婚夫糾纏在一起幹嘛。”

“你這話,好比阿佛洛狄忒讀道德經,武則天出家當和尚,怪異的很。”

“額好吧,我實話實說,他現在讓我覺得很麻煩。”

沈沉木邊說著邊拿起桌上的一個蘋果就開始啃,將手機揚聲器開啟,老僧入定般的盤坐在沙發上。

何熠熠大呼小叫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可是,哲勉哥真的對你很好......你捨得讓給沈和風嗎?昔日白月光未婚夫變妹夫,這是什麼狗血大劇!”

“一個男人而已,捨不得又能怎麼樣,誰都知道我們婚約原本的目的,金伯父只會讓阿勉哥哥和沈氏繼承人聯姻。”

“你一向就會嘴硬,要我說當初要不是你支援金家,金錫嶽也不可能這幾年恢復這麼快,他以為你們姐妹都是女人,就誰當繼承人都一樣嗎?忘恩負義!”

“確實有點忘恩負義。”

沈沉木的語氣依舊波瀾不驚,何熠熠感覺一拳打在棉花上。

“你真是氣死我了,那你說說你,好端端的,怎麼就不想當繼承人了......”

“......”沈沉木沉默,昂頭攤在沙發上,紅唇微抿,看著空曠的客廳,眉眼中找不到溫度。

“你別以後後悔就行。”見沈沉木不答,何熠熠乾脆不再追問,轉而改變成搞怪而調侃的語氣。

“我是覺得繼承人當不當都無所謂啦,畢竟我上面還有兩個哥哥頂著,我也沒心思爭掌權人。

但你家就你們姐妹兩個,原本你是板上釘釘的繼承人,現在不就成你妹沈和風的了!家產給她花,未婚夫也給她睡,你還剩下什麼呀?你還得在娛樂圈賣藝賣笑!”

何熠熠的語氣越說越誇張,嘟嘟嘟像機關槍一樣說了一大堆,沈沉木都能想象到她在電話對面,抱著手機直跳腳的滑稽模樣。

完全有理由懷疑這小妮子過去和沈和風結仇了,現在擱這煽風點火呢。

“哪有這麼誇張,這事跟和風沒關係,別瞎操心。”感受到何熠熠在誇張話語中傳達的隱隱擔憂,沈沉木不緊不慢的寬慰了一下。

“哼,你這個沒良心的,到時候別來找我哭!那你和樸家的那個私生子怎麼回事?”何熠熠揶揄著。

“?誰?樸傢俬生子一籮筐。”淡淡的。

“日本那個啊!我去小姑家給你說情的時候,他也在呢,還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這麼多年了,何熠熠依然對好友沈沉木的御男手段頗為感嘆。

“伊藤韜優?我們今晚是第一次見面。”沈沉木托起下巴,皺起眉仔細又思索了一遍。

“哈?你不記得他了?!學弟啊學弟!我們之前在日本當交換生的時候,他還追了你小半年呢!雖然當時他還沒被認回樸家,但他那種級別的臉蛋你沒道理不記得啊!”

“......”

“......”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沈沉木裝模作樣沉思了三秒,故作神秘的開口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沈沉木裝模作樣沉思了三秒,故作神秘的開口。

“什麼?”何熠熠遲疑的問,有不好的預感。

“當年姐還在搞純愛文學呢。”

"啊啊啊啊!沈沉木!你不要臉!”

聽到電話對面熠熠的大喊大叫的聲音,沈沉木忍不住窩在沙發上大笑起來。

其實這話不假,沈沉木學生時期真正意義上的感情只有兩段。

而在日本當交換生的時候,沈沉木和金哲勉剛定下婚約,還挺一心一意的,每天熱衷於和對方探索體驗日本特色文化。

“不過樸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也不少吧,樸爺爺怎麼好端端的接他回來?”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三個月前從日本領回來後,他就開始管理樸氏名下所有娛樂場所了,感覺他還挺受樸爺爺器重的。”

沈沉木回憶了一下伊藤韜優那張清冷而誘人的精緻臉蛋、舞動時柔軟的小腰和身上青澀而又馥郁的玫瑰香。

“可能他是天賦異稟吧,我目測他是特等,各種方面的。”沈沉木揚眉聲音慢悠悠的逗人。

“......?去你的純愛文學!”何熠熠無能咆哮,然後利落的掛掉電話以示對沈沉木不要臉的鄙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被掛電話的沈沉木越想越好笑,爽朗的笑聲引過來愛寵小博美,咬著牽引繩圍著她打圈。

保姆周姨適時的遞給沈沉木一杯溫水,讓她笑完舒緩情緒和輕微的口渴。

“大小姐,你要不要帶著如意去散步,等你回來我給你下碗陽春麵當夜宵?”

周姨慈愛的看著沈沉木,一邊說著一邊用寬厚的手順著她的背。

像是尋常家庭裡不放心年幼孩童自己吃飯喝水的外婆,好像拍拍順順就能讓孩子進的更香。

“好啊周姨,我都聽你的。”

沈沉木對周姨笑了笑,環抱著將頭埋在周姨的腹部,露出依賴的神情。

……

“周姨我出門了!果果我們走。”

沈沉木套了一身簡單的白色衛衣,長髮披肩垂落在背後,卸妝後白皙的小臉上滿是純粹而明媚的笑意,上揚的狐狸眼透出幾分伶俐。

牽著白色圓球小博美在山湖別墅區裡的環區紅色塑膠跑道里一陣狂奔。

突然從草叢裡衝出一條黑色皮毛獎狀的杜賓犬,衝著果果的屁股就是一頓嗅。

沈沉木瞬間腦海裡很不雅的想到——狗改不了吃屎這句俗語,但是難道這隻杜賓犬想吃新鮮的?

“果果我們快走!臭狗你別聞我家寶貝的屁股!”

沈沉木心裡其實有些憷這樣的大型狗,畢竟有些富人養狗就是為了咬人的,她不能確認眼前的杜賓犬有沒有攻擊性,於是一邊輕輕的拉動牽引繩,一邊只敢用語言驅逐。

“走!走!這裡不歡迎你。”

配合聲音沈沉木恐嚇似的猛踩了一下地,果果好像也被嚇到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bambam!”

一個年輕男人從沈沉木身後走出來,笑著將狗的頭往自己懷裡抱了一下,被叫bambam的狗就乖乖的跟著男人退到了安全社交距離。

而在男人走向狗的第一時間,沈沉木就快速收回了自己腳,將頭髮勾到耳後,恢復冷淡自矜的表情。

“不要擔心,這只是狗狗之間打招呼的一種方式。”

男人一頭黑色短捲髮,四肢健碩,渾身散發著男性的荷爾蒙的張力,像是希臘壁畫裡的勇士。

但是一雙黝黑的眼睛卻又圓又亮,氣質渾然兼與男人的野性和少年的青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