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走廊上就只剩下面不改色的沈沉木、狼狽的趙慈念以及有些落寞的伊藤韜優。
“現在....你該怎麼辦”趙慈念諾諾的出聲,因著李承碩剛剛那句“沉木小姐”意識到沈沉木的身份必定不簡單。
“什麼她該怎麼辦,這事因你而起,沉木小姐只是見義勇為。”
伊藤韜優的目光不耐的看著趙慈念,小模樣呲牙咧嘴的,倒真的有點唬人。
沈沉木淡淡的看了兩人一眼,將手上的碎酒瓶扔在地上,端詳了一下自己白皙而修長的雙手,輕輕擦拭手上的酒漬。
“別慌,李承碩又死不了,小小教訓一下而已他不敢拿我怎麼樣。”
趙慈唸的臉上還留著驚魂未定的慌張,眼神無辜又依賴的看著沈沉木,又悄悄打量旁邊俊美的伊藤韜優,話問的很委婉。
“先生,您就是沉木今晚來見的'好朋友'嗎?”
伊藤韜優沒有搭理她,將沈沉木掉落在臂彎上的皮草重新蓋回她肩上。
沈沉木任由伊藤韜優動作,漫不經心的又看了趙慈念一眼。
“我倒是另有一句話提醒你,你那些彎彎繞繞的小手段我懶得想,我只幫你這最後一次。”
“沉木、你在說什麼呀?我真的沒想到李少爺會這樣。”
趙慈念說著睜著美眸淚眼婆娑,比剛剛受李承碩鉗制時還傷心無措幾分。
沈沉木無意反駁,轉身離開時看到伊藤韜優臉上已經凝結的血痕,詭異的心疼,伸手捧起他的臉。
伊藤韜優先是緊張的不敢動,後又配合的主動低下頭,一雙月牙眼彎彎發亮的看著沈沉木。
“記得擦藥啊,別留疤了。”
沈沉木哄小狗似的,用指腹帶著些柔力,擦去已經凝結的血跡。
.......
兩小時後,美夢會所停車場裡,一輛HL家限量的低調黑體Grand Tourer裡。
黑西裝被扔在後座上,金哲勉坐在駕駛座上有些疲憊和無奈揉了揉眉間,黑色襯衫與銀邊眼鏡顯得他知性又禁慾。
“受傷了沒?”
“沒有。”
沈沉木安靜坐在副駕駛上,受不了壓抑的氛圍,蠢蠢欲動的想要聽點音樂,金哲勉見狀無奈的點了點她的額頭。
“你啊,餓了嗎?先把草莓西多士吃了吧。”
金哲勉開啟副駕駛旁副控的保溫格子,拿出溫度恰好的點心遞到沈沉木面前。
沈沉木難得有幾分少女的柔情和乖巧。一邊吃著西多士一邊觀察金哲勉的臉色。
說起來,當初金哲勉接受何家送的這輛跑車,還是因為沈沉木總喜歡在他車上吃東西的緣故。
他需要一輛適應她各種小習慣的、服務功能齊全的豪車。
至於金家的其他車子,都只是金父為了維護金家在公眾面前公正廉潔的形象,而購入的普通常規車。
金家是D國有名的三大政治世家之一,從祖輩起歷代金姓直系子孫無一不是從政人員。
而金哲勉作為金家的新一代接班人,被寄予更上一層樓的厚望,從小就被教導著要克己復禮、顧全大局,也就養成了沉默內斂的性子。
他的溫柔總是帶著疏離和客氣,是矜貴自持的貴公子,唯獨對小他六歲的未婚妻沈沉木有幾分真情。
不過,現在兩人已經是前——未婚夫婦了。
“十樓的其他人呢?”
原本的今晚的聚會是金哲勉為了沈沉木順利融入財閥“二梯隊”所準備的。
“我讓他們都先散了。李家那邊我已經派人去交涉過了,素姨在中間出面說好話,這件事他們不會再追究了。”
“素姨?你和你前前丈母孃關係保持的不錯啊。”
素姨是六大財閥之一何家現任掌權人的親妹妹,也是李承碩的二伯母,嫁到李家已經二十餘年了。
近年來李家勢弱,素姨幫扶著丈夫緊密了何李兩家的合作,在李家也越發有話語權了。
近些年來一直有傳聞說,李家素姨的丈夫李恆達,會是下一屆李家繼承人。
“你可別冤枉我啊乖乖,我發誓,我和李小姐四五年沒有見面了,素姨幫忙也是為了保全沈李兩家情面。”
“沈李兩家哪有什麼情面可言,他們是給你面子,畢竟現在李家完全依附著金家。”
沈沉木冷下臉,不想和金哲勉重提這些年李家所做的事情,狐狸眼裡流露出不高興。
“你啊,就算李承碩只是李家一個沒才幹的二世祖,但他也是直系獨孫,你不能打李家的臉。這和大家對你留著情面是一個道理。”
金哲勉面面俱到的拆分著人情世故教育著沈沉木,態度故作嚴肅卻還是透露著無可奈何的溫柔妥協。
“好,我知道了,好好的貴公子怎麼跟個小老頭一樣。”
為避免這頓教育被無限的延長,沈沉木伸手親暱的捏了捏阿勉哥哥俊儒的臉頰,求饒的搖了搖他的小手臂。
“你啊,過段時間我攢個局,你和李承碩相互道個歉,大家面子上總要過得去。”
金哲勉說著用手指輕輕的點了點沈沉木的額頭,然後俯身在她不悅的眼角落下一吻。
“乖乖聽話。”
金哲勉聲音溫柔的能撫平人所有心尖的褶皺,摸了摸沈沉木的頭。
沈沉木偏過頭躲開金哲勉的手,她偏偏不想乖乖聽話,敷衍幾句不想反駁爭執,轉移話題。
“再說吧,阿勉哥哥,你送我回家吧,我好累了,想要回家睡覺。”
“送你回沈宅?”金哲勉試探。
“不回,去湖山一品吧。”
沈沉木輕推了推維持著半俯姿勢的金哲勉,金哲勉順勢拉起她的手抵在自己胸口。
“那要我今晚陪你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