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母妃並不知道。”齊煜好笑搖頭。他難道還是個找父母告狀的小孩子？

“不知道啊？那就好。”葉笙鬆了口氣，道：“臣女從未見過賢妃娘娘，生怕娘娘發怒呢。”

齊煜道：“母妃性子很好，你想多了。”他想起當年那件沸沸揚揚的外室事件，以至於那外室孟姨娘所生的三個孩子都深居簡出，自然也沒進過宮，沒見過母妃，難免將母妃想得凶神惡煞。

葉笙好奇問道：“真的嗎？臣女看戲文裡說，宮裡的娘娘脾氣都不好，底下的奴才但凡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就要被當場打死呢。”

齊煜看見葉笙那一張害怕的小臉，不忍心嚇她，便道：“宮裡的嬪妃要真這麼惡毒，父皇頭一個容不下她們。皇后娘娘早已薨去，不過在世時性子也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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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笙靜靜聽著齊煜說起宮中的妃嬪，哪怕這些她早就知道，但仍舊裝出一副認真仔細聆聽的模樣。直到齊煜說完了，她才道：“是這樣嗎？可我覺得皇上最寵愛的，應該是陸貴妃。我聽人說了，陸貴妃當年一進宮就封了貴妃，這可不是其她妃嬪能比的。”

“陸貴妃啊……”齊煜的臉色變得十分奇怪。他想起那一次，母妃在佛堂上香，自語呢喃陸貴妃的名字。自那次被發現後，他就被母妃下令不準靠近佛堂了。

葉笙見齊煜沉默不語，道：“難道不是嗎？自古以後，有幾個女人能一進宮就封貴妃啊？”

“葉笙。”齊煜嚴肅叫她名字，冷聲道：“不許問陸貴妃。”

“嗯？為什麼？”葉笙一雙明亮靈動的眸子閃爍著狐疑不解。

齊煜扭頭四看，二樓只有他們兩桌客人，而那桌客人距離他實在是太遠。至於葉笙的丫鬟，此刻也站在遠處。他回頭看向葉笙，道：“你很好奇陸貴妃這個人？”

葉笙一臉嚮往，只是一個單純而不諳世事的少女好奇宮中之事而已。她道：“我從來沒進宮過，所以對宮裡的一切都好奇呢，我就覺得陸貴妃很得寵。”

“如果陸貴妃真的很得寵，怎麼可能僅僅因為一個張嬪，就被滿門抄斬了呢？”齊煜深深凝視著她，道：“你爹恭順侯，當年也是陸貴妃孃家，烈國公府抄家的人之一。”

“是嗎？”葉笙忍住心中的疼痛，自語道：“我爹沒說過呢，我還真不知道。”

齊煜緩緩搖頭，自語道：“恭順侯是烈國公的下屬。”他停了一停，看向葉笙道：“陸貴妃壓根兒就不得寵，陸家送她進宮，其實是送了個人質進宮，不然陸貴妃進宮好幾年，怎麼連個一兒半女都沒有？”

“啊？”葉笙一臉失望，道：“原來，陸貴妃根本就不得寵啊。”

齊煜看向失望的少女，忍不住好笑搖頭。這小姑娘，怕是看話本子看入迷了。

葉笙道：“那我明白了，陸貴妃因為不得寵，所以嫉恨其她得寵的嬪妃，就故意害懷孕的張嬪流產，嗯，一定是這樣的。”

“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呢？”齊煜沒好氣抬手敲了敲她的額頭，道：“陸貴妃明擺著是被人害了，她只不過……”他話音一頓，急忙正色道：“好了，今天你說了些什麼本王都忘記了，本王說了些什麼你也忘記了，記住，以後不準再提陸貴妃，也不準再提烈國公府，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