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曉聽說後,冷笑了一聲,也不看自已把孫女養成什麼樣子,還敢肖想後位!虧他們跑的快,不然……
他想了想,畢竟是母后的舅舅家,不能太過分,只是把她兒子的官職都擼了,讓她再蹦噠。
葡萄回到京城後,窩在家裡,沒有出門,京城貴女們的聚會她很少參加。因為去了,各種嫉妒的眼神,還有小動作,她覺得沒有必要。不如自已在家靜靜地看書,來的愜意。
葡萄正在把見聞整理冊子時,李破曉來了,同白采薇見了禮,就來到葡萄的院子。
見到猶如天上的明月一樣的葡萄,遲遲沒有出聲,竟然看呆了。
葡萄靜靜地看著他,“曉哥哥,一向可好?”
“不好,啊,好。”
屋裡的下人都退了出去。
李破曉坐下後,為剛才自已的失態有些不好意思,看來自已的冰塊太子是浪得虛名了。
他從未對哪個女子像葡萄一樣動心過,看到她就想一眼萬年。他說不出什麼感覺,如沐春風還是如飲甘露,如臨秋水。讓他自已說,就是靈魂出竅,想同她心靈相通,攜手生生世世。
小時候的糾結,嬪妃的問題,那純是自找煩惱,有了葡萄還要什麼嬪妃,一生一世一個葡萄足矣。
確定了自已的心意,李破曉慢慢有了自信,對葡萄說道:“妹妹,我想求娶於你,母后恐我辜負你,不讓我招惹你,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已的心,葡萄我心悅你,從看到你的第一眼。”
向來鎮定的葡萄臉上也有了一絲紅暈,“哥哥,你應該同我父母去說。”
李破曉一瞬好像過了萬年,如夢初醒道:“妹妹,這是同意了。哥哥保證,一生只你一人。後宮裡的事情我去問問父皇怎樣處理的。”
葡萄面如胭脂,說了聲,“好。”
等林月來後,白采薇把葡萄叫過去,“葡萄,你是怎麼想的,喜歡你曉哥哥嗎?”
葡萄無奈地說道:“孃親,這麼多年我也只見過曉哥哥和曜哥哥,小的時候曜哥哥還同我親密,大了幾年都不說一句話,你讓我怎麼選?”
“你曉哥哥將來要做皇帝,後宮佳麗三千,你不介意?”
“曉哥哥保證就我一人,我不知這承諾能維持多久,可如今這是最讓人心動的。人心易變,誰也不知將來怎樣,先享受當下吧。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孃親,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已受到傷害的。”
白采薇嘆了口氣,“如果是你曜哥哥,孃親絕對放心,他們家沒有納妾的習慣。破曉哥哥也不是不好,在孃親心中他就像親的一樣,這些年曉兒待我如親孃,可是他地位特殊,不知將來會怎樣,也不是爹孃能左右的。”
葡萄笑了,“曉哥哥不會怎樣,他永遠不會傷害我的。”
白采薇看葡萄毫不在意的樣子,心裡很難受。
可又做不了什麼,只能依著她,第二天就去了宮裡。
“姐姐,葡萄同意了。她竟然比我們還冷靜,是不是我們跟不上時代的變化?思想過時了?我們那時就死磕一生一世一雙人,可你看現在的孩子,只享受當下。”
“唉,小薇,孩子們的事我們也無法左右,讓我們說絕對不能嫁入帝王家,一宮的女人爭搶一個不知道誰用過的男人,想想就噁心。”
白采薇笑了,“幸虧陛下有辦法,如果他雨露均霑,姐姐難道咔嚓了他?”
“不咔嚓,只讓他心有餘而力不足吧。”
屋外的李破曉聽後,嚇得一哆嗦,他姨母和孃親兩個大順朝最高貴的女人,未免也太暴力了吧。葡萄耳聞目染會不會也這樣?看來要潔身自好,不能讓其他人玷汙了。
先娶了葡萄,不選秀,實在不行就同父皇求教,怎麼做到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
李破曉識時務的抽身而去,屋裡面兩個高貴的女人捂著嘴笑了。
“姐姐,這樣管用嗎?”
林月霸氣地說道:“管多長時間不知道,反正現在管用。”
當她們說著話時,白采薇用口型說道:“曉兒。”
林月白采薇借題發揮,才有了咔嚓的說法。
很快皇帝昭告天下傳位李破曉,同時指婚李破曉同林初照,封林初照為昭元皇后,九月九日大婚。
當年白硯文中了舉人後,同王昭成了親,婚後王昭處處以夫君為先,成了白硯文的小迷妹。過的也是琴瑟和諧,夫唱婦隨,羨煞旁人。
白采薇有時感嘆:“昭兒,你也太寵小文了。”
王昭只是嘿嘿笑,“姐姐,俗話說自已的夫君自已疼。”
白采薇無奈,她怎麼沒聽過這樣的俗話?
林宗聽說自已孫女成了皇后,高興的嚎啕大哭,“列祖列宗有靈,讓我們林家又富貴了。”
擦完眼淚,又急忙找這些年給孫女攢的嫁妝。林管家一看,什麼都知道有,蟋蟀罐,鳥籠子,打狗棒等等。
“老爺,這些能帶去宮裡嗎?”
“怎麼不能,葡萄悶的時候,自已就玩玩,省得寂寞。”說完又想起深宮嬪妃爭鬥,他單純的孫女能鬥過別人嗎?又哭了起來,“為什麼讓孩子進宮,不知深宮能害死人嗎?我那單純的小葡萄啊,怎麼能受別人的氣,不行我要囑咐葡萄幾句。”
葡萄出遊這幾年,每個月給她祖父寫一封信,描述沿途的風景和風土人情,美得林宗就差拿大喇叭在京城廣播了,他孫女多孝順,多知禮,大順朝沒人能比。
回來後給他捎來各地的禮物,林宗拉著孫女的手,哭得好像他是孫子一樣嘴裡還說:“葡萄啊,你再晚回來幾年恐怕見不到祖父了。”直到葡萄再三保證不出去遊玩了,會經常來看望他才抽抽搭搭的作罷。
林宗說風就是雨,收拾了一馬車東西,直奔侯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