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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殺胡令

“這年頭誰還玩傳統器修啊?出來吧,威震天!”

血肉苦弱,機械飛昇,在修真界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修煉的資格,可人類對長生的話題,總是有些莫名的執著。

改造人V,召喚出了機器泰坦‘威震天’,這樣的實力,在修真界,生存或許是足夠了,可要用這樣的實力,就想跳出來做英雄,簡直是不自量力。

華夏人族的矛盾,自古便是由乾枯的血,所澆築成的黑色,是一個種族對另一個種族的屠殺,是一個氏族對另一個氏族的吞嚥。所以,和平才顯得彌足珍貴。

所以,破壞和平的人,就一定是壞人,就一定要死。甚至上位者們,就是這麼對著奴隸,進行宣傳的。

可,那個經曾在歷史中的‘民國’,已經亡了,甚至沒有人敢去懷念它。

可,為什麼封建官僚主義,就不能被滅亡呢?

馬神經,他想不明白這個問題,或者說他早就明白了,若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華夏穿越者,他來到了這個修真界,他想做的也不一定就是‘人人平等’,他想做的或許就是那些曾經剝削他的特權階級。

這就是華夏人族的卑劣性,他們的生成環境,就不允許他們成為一名高尚的無產階級戰士,他們只是一種完美的畜牲,他們的靈魂一出生,就被他者定義,就被打下了奴隸的印記。

可,馬神經,他並沒有感到一絲的失望。彷彿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因為他本身,也是一個華夏的人族而已。他清楚華夏人的弱點,也清楚如何把人類的弱點轉化成優勢。

於是,他說:

“你一個月,才幾百塊靈石,玩什麼命啊。”

於是,他說,

“你有沒有考慮過,你要幹幾輩子,才可以在帝都買一套四合院啊。”

於是,他說;

“像你這種年輕人,我見得多了。見到點世面就覺得自已與眾不同,幹活挑三揀四,你不想種地吧,又不恥去做打工仔,更不想乖乖地讀書考研。那你怎麼出人頭地啊?”

於是,他說:

“失敗是叛徒,成功那不就是革命了嗎?年輕人,你是想給別人做一名宣傳用的烈士,還是想做一名戰場上的將軍?路怎麼走,你自已選。”

馬神經,他只是一名神經病,他並不是一個瘋子,無差別的屠城,他做不出來,更別提是洗城了。

可所謂‘革命’,總是需要突出一些‘矛盾’,來激發人類的情緒。

‘無產階級’革命,下位者對於剝削者的反抗。這一套核心理論,那龍霸天用了,那馬神經自然不會再用。

因為,馬神經,要的就是與眾不同,才能引起龍霸天的注意。畢竟在華夏這個社會,能給老師留下深刻印象的,多些是棄之可惜的‘刺頭’。

馬神經,自然不會傻到,要去親自對付龍霸天這樣的‘無產階級’偶像。所以,他對‘革命’性質的把握,要巧妙的吸引來正確的‘目標’。

於是,馬神經,他說:

“白豬,黑狗,欺壓我族久也,滅我氏族何止百千,亡我族人何止億萬。

此,亡種滅族之劣計,昭然若揭,使得我族人退無可退,忍無可忍,再無妥協之餘地。何以截止?唯以殺止!

尊嚴,若是一種生物,對任何生命都無法造成威脅,那它憑什麼擁有,他者對它的敬畏?

我的同胞們,我的族人們,我本不願殺生,我更不願以看到滅族亡種之施行,可我的族人們啊,若我們今日之原諒,明日之原諒,那未來我們的子嗣,又要如何獲得其他種族的尊重呢?”

於是,馬神經,他說:

“諸夏紛亂,無復農者,吾悔不能,早殺之!

道德淪喪,法制崩壞,吾悔不能,早殺之!

封建復辟,官僚殖民,吾悔不能,早殺之!

屠白豬,殺黑狗,敬宗祖,吾悔不能,早殺之!

今日,再回首,過往屈辱,何以封侯拜相,名耀光祖?”

於是,馬神經,他說:

“祖宗在上,休怪了我等,忘了禮儀節數,壞了門庭名望,我等今欲盡殺之,無論男女長幼。

韃虜不盡死,安敢再封刀?和平尤可貴,誰憶血紛潮。

若我等所為,這也叫罪過,那我們的後人,再一次又一次地被欺壓,那便是活該了。”

馬神經,他只個神經病,他並不是傻。他發動了一場,註定要被批判的戰爭。

或許,華夏人的可悲,從一開始,就是上位者,所刻意營造的呢?

馬神經,已經沒有興趣,再去探討這樣沒有營養的話題。

他就單手持那農奴戟,站立在那牆頭之上,他就注視著那城市中的屠殺,那殺戮中帶了太多的仇恨,那殺戮中帶了太多的偏見。

這讓,馬神經,看得又哭又笑,他說:

“在修真界,殺人的人不會死,壞人也不會死,只有愚蠢的人會死。

為了生存,為了利益,有些人就要去殺人,而另外一些人就要被殺。

可這樣的世道,終會有改變的一天,改變它的人,一定不會是我,因為我太仁慈了,我竟只想給敵人一個痛快。

這,並不足以,震懾人類內心的罪惡。或許,人類所能創造出的文明,也不過是德道的囚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