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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科濟列夫鏡

“我往宇宙外面丟一個球,如果被彈回來了,不就是宇宙的邊界了嗎?

可若是,那球真的被彈回來了,那死亡,是否僅是被時間所欺騙?”

書生,皺著眉,他喃喃自語,一雙狐媚眼裡透出疑惑。他在這隧道里,走了太久,吃了太多的猴子肉,又或者還有牛肉,馬肉,豬肉,狗肉,可就是走不到盡頭。

那小道童,就這樣靜靜地瞧,一雙青白眼盯得書生,心煩氣躁,使得書生不由罵道:

“草!原來被時間欺騙的,是我。看來的那魔族,也是個上過太學的狠角色。

時間,它僅是計量的單位。可若是把不同的時間,放在同一的維度。那邊是高階的鬼打牆。

好手段,它甚至讓我以為,你是比我,先來到的這裡。可結果,是不確定性的。

是現在的你,在過去的時間裡,遇到了現在的我。或是過去的我,在未來的時間裡,遇到了現在的你。時間,竟被它,玩弄在股掌之中。

它,在指揮著你,讓你在時間裡推斷,我成為‘無名氏’的可能。你的殺意,在猶豫不絕?”

書生,那一雙狐媚眼裡,嗅到了煞氣,那種煞氣甚至是他的十倍,百倍,千倍,萬倍都不止啊。這就很有意思。

書生,不由得想到了什麼,他忽地笑了起來,他的語氣之中,透出了掩藏不住的敬佩,他說道:

“好傢伙,好一個慈悲的道爺。我殺的人,只夠得牛家村開半年的喜宴。可道爺您,當真是個毒丈夫啊。

它,不殺我,就是要把我留給您,因為我實在是成為不了什麼,拯救蒼生的大英雄。可,你有這個資格。

它的目的,是讓你成為超越‘無名氏’的存在,一個真正的,最符合人民和百姓所期待的英雄?”

面對那書生,伸過來的脖子,那道童,鼠眉微皺,他手持拂塵,一雙青白眼,就這樣仔細地觀察著書生的腦瓜。隨即,道童卻笑出聲來,道童的聲音裡有太多的苦澀,他說:

“一本書,又如何真得能改變世界呢?

竊民生者,又如何殺的盡呢?

當我殺死第一個‘無名氏’的時候,我便知道,華夏五千年的歷史,必是要被消滅的。

若是華夏還有人,想做皇帝,想踩在別人的尊嚴顯威能。那‘無名氏’,是必須要存在的。

一個比人皇,還要無情,還要鐵血的‘無名氏’,一個只屬於人民的‘無名氏’,它必然是一定要存在的。”

說著,那道童忽地愣住,他原來憐惜的從不是那個魔族,而是他自已。他苦笑著,似又釋然地觸控著隧道的牆壁。

那牆壁此刻,除了腐臭,卻似岩石被高溫融化後,所形成的玻璃質感。

牆壁,那隧道的牆壁,也真的似如玻璃一般透明瞭起來。那牆壁後,是一雙眼睛。

書生,真切地看到了那一雙眼睛。

前所未有的恐懼,猛地將書生,激醒。隨後,卻是平靜充斥了他的內心。前所未有的平靜,書生感到他的身體是在懸浮,那隧道的牆壁越發的通透起來。

可那牆壁之後,卻不是岩石,不是山體,不是黑暗,而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村莊,書生甚至聽了樹上小鳥的叫聲,以及孩子們打鬧時的歡笑。

緊接著,書生漂浮到了一個男孩身後,此刻那男孩正歡快地向前跑著。男孩似感覺到了什麼,他停下腳步,轉身面向書生,問道:“你是誰?”

一瞬間,像是有一股電流穿過書生的脊柱,書生彷彿有了一雙稚嫩的手,有了一雙修長的手,有了一雙染成猩紅的手,有了一雙稍帶繭子的手。

那書生,猛地嘔吐了起來,在嘔吐物中,痛哭了起來,他又從時間中經歷了一場,無法去改變的一生。

突兀地,書生又出現在了隧道里,唯有那道童依舊平靜地,搖頭苦笑道:

“科濟列夫鏡道,好手筆。把過去,現在,未來,把可能的時間,都揉雜在一個隧道之中。然而,既定在,現在的人卻無法改變,過去到現在的路徑,也無法推測,現在到未來的過程。

你想讓我疑惑,為什麼一個不可能成為‘無名氏’的書生,成為了‘無名氏’。你想誘惑我去找到這個答案。

這個答案,或許真的能讓蒼生百姓得到,所謂得‘公平’,所謂的‘民主’,所謂的‘共產’社會。可,時間錯了。

因為一個正在口渴的人,不會拿水去澆花。一個連生存都要苦苦掙扎的族群,你卻要它接受所謂的‘文明’。

魔族,你確是聰慧。沒有比,讓一個符合人民利益的‘無名氏’,去摧毀壓榨人民利益的封建帝皇,更具有‘正義’性的藉口了。

魔族,你們一邊自喻,入侵人類,干涉人族的內政,是為了所謂‘人格’的正義。可你們暗地裡所扶持的‘無名氏’,亦不過是更傾向魔族利益的另一個暴君罷了。

所以,我的卦象,並沒有出錯。欲分裂華夏者,必是‘無名氏’,而這個‘無名氏’不過是魔族的傀儡罷了。

亦或者說,魔族連年的征戰,讓魔族內部出現了某些矛盾。魔族打算培養出一個更偏向自已的代言人,以此來終結這場人族與魔族的消耗戰。”

大灰袍小童子,說道這裡的時候,不由搖頭嘆息道:

“哎,雖是極好的計策,可惜啊。可惜人族,本是妖族的附屬,自人皇帶領人族獨立之後,亦是消耗魔族的必須品罷了。

龍霸天,你說,你說一旦人類失去了他的存在價值。龍霸天,我問你,

刀可殺人,而人何以存之?

除魔衛道,正在此時,你還在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