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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奎桑提的神秘商店

“紅豆真的會生男模嗎?”

緣分未用盡的時候,會用夢來還,那怕是背影,也釋懷了。

哭泣的男人,他的精神反擊,先一步於肉體之前。

狐媚眼的書生,恍惚一刻,哭泣的男人已如大鱷,咬住了臉頰,那毒牙就要滲入那血肉裡去。那鱷魚的眼淚,已成了勝利者的嘲弄。可,風,只帶來寂靜。

寂寞之中的溫柔,彷彿讓時間也捨不得移動腳步。可那書生,卻偏選擇了釋懷,可他偏又說: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言落春風至,動一山春色。萬花添雨露,春入眉心小妝樓。若是兩個春天,開在了一處,若是萬花炫技,就從那男人的內心,向外不斷的綻放。

那哭泣的男人,顯露出了它的本質,一棟商業大廈般的大鱷,好一個成功的人士,好一個頗有修行的大妖,它食人,又有什麼錯呢?妖的本質,就是要吃人的嗎?它又有什麼錯呢?這個世界的執行方式,就是這個樣子的嘛。

可,它,偏欺騙了人類的感情。

人類的感情,沒有邏輯可言,它所能誘發的情緒,甚至可能發生,很多看似荒唐,卻又一定發生過的事情。

就如,一個開發廊的瑤姐,竟然謀殺了她最愛的人,那個人的身份,卻是一位讓眾人尊敬的商業大鱷。

馬牛馬,那它,記憶之中的那個大鱷,又是誰呢?會不會,就是那位大小姐呢?

哭泣的男人,鱷魚的眼淚,這個大妖,死的真是憋屈。他本可以,秀一波演技,玩的就是一個反轉,玩的就是一個受害者的心跳加速,他就喜歡,欣賞這種表情,他就喜歡,收穫一份‘畸形’樂趣,

當然了,最重要的是,當一個修士的情緒,從山低到山頂,從山頂跌落深淵,這種壓榨到極限的價值,這種不用親自體驗,卻又可以身臨其境的感悟。

這,才是看不到價值。甚至,販賣這種價值,不但可以樹立自已白手起家的形象,刻畫出自已艱苦奮鬥的過程,描述自已面對絕境時的反擊。還可以,給自已廉價的商品,附加一些精神的寄託。

反正,底層的妖修,能有幾個聰明人啊?

這個竊取他者情緒的大妖,這個超級大V,這個商業大鱷,他死了。

他本可以,依靠他的智慧,以愚蠢者所不能理解的價值,來不斷地進行資本的積累。

可他,死了。

可他偏被一隻怪物當成了乏味生活中的,一劑調味品。

此刻,修真界的殘酷,竟然有三分接近了現實。恍惚是黑暗,從不會向怯弱者,展顯出它應有的價值。

潛在的客戶,已然死亡。這和買賣成不成,這和買賣做不做,都沒有關係。因為,當牛馬牛,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你做不做,都待給錢!

那書生,生著一對狐媚眼,似閃爍著,愛與自信的星光,那書生,生著一對‘白玉青雕麒麟耳’, 柔柔星光若春潮。春潮點雪芳華浸,錯把公子勝嬌娥。

此刻,藝術,已達到了反轉。那書生,已經在春風的花瓣中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超G的女士。

她的面容雖精緻,可並不驚豔,她有一對鴛鴦眼,恍若就是一位鄰家的大姐姐而已。可她,偏是她的白月光。

花房自古美人爭,何懼群芳妒我榮。

彷彿,在見到那位‘大小姐’的第一眼。那道童,那灰羽士,便已經瞧出了端倪。可他偏,無條件地,選擇相信友誼。

灰羽士,他甘願成了一顆棋子,他死在了自信裡。

可,神仙亦有文武相,知人知面不知心。或許,友誼根本就不是被愛所擊敗,而是從未堅固。

階級,彷彿也是一種,情感上的阻斷劑。

那有沒有,一種人,就可以打破這種慣例呢?當然有,一定有,而且它們絕不是特例。

比如,就是現在,就在那時代廣場。一個比黑夜也更黑的男人,就在那陽光之下,東張西望。隨即,他把肩膀上的貨袋子,向地上一丟,開啟了一鍵擺攤功能。

他的攤位上,那琳琅滿目的貨物,都是無產階級,對萬惡的資本主義的鬥爭結果。他的包裹裡,甚至還殘留著玻璃渣子,那是一位無產階級,對萬惡資本家的激烈反抗。

他的貨物,從來不需要發票,發票那是資本家的謊言。而他,只有滿腔的熱血與真誠,當你質疑他的時候,他會大方地分享他的進貨渠道,他甚至還會主動邀請你參與其中,預定你真正需要的產品,而不是成為資本家的羔羊。

他的攤位,資本家含淚賺你一萬八的商品,在他這裡,他只賺八百,因為他也只賣八百。假貨,尚需要成本,而在這裡,只需要一顆敢於向資本反抗的心靈。

一塊布,四個角,繫繩子,隨時跑,一件收攤功能,並不是他的怯弱,而是對於執法者手中那張通緝令,最起碼的尊重。

這就是奎桑提,這就是奎桑提的神秘商店。全網最低的價格,賣你最實惠的商品,百分百正品的進貨渠道,駭客的通緝單,就是他的營業執照。你可以懷疑黑哥的人品,但絕對不可以懷疑他們對萬惡的資本主義的痛恨。

在這裡,你不需要擔心買到假貨,因為假貨需要成本,黑哥做不起。黑哥,同樣與拼西西與時俱進,當你購買的商品被搶時,黑哥會提供七天無理由搶回服務。

黑哥,一開口就是‘地道的老紐約’口音,可今個,他卻說:

“昨天訂購GUCCI的朋友,黑人兄弟,砸不開門,一會安排退款。”

這就是奎桑提,這就是奎桑提的神秘商店。你有什麼理由,不去支援這樣一位無產階級的鬥士!

可,狐媚眼的書生,偏就是此刻,用一把鐮刀,抹了了奎桑提的脖子。

可此刻,偏就是一個無產階級,去試圖傷害了另一個無產階級,無論他的理由,是文明、是道德、是法制、是利益、還是任何的理由。

此刻,諷刺,已經融入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