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柳妙月從床上悠悠轉醒。
起身去客廳接水喝,覺得有些頭疼,坐在沙發上,回想昨天的記憶。
恨不得抽自已兩耳光,柳妙月閉上眼睛。
良久
從沙發上起身,回屋拿了手機,看見還是小號,就登大號回來,網路有些不太好,
“真卡”柳妙月不耐煩的嘟囔一句。
把手機放下去廚房找吃的。
柳昊然從屋裡出來斜眼看到了,映入眼 的就是姓季的都是小狗。
柳昊然二話不說,就將訊息看了,在刪除。
“就你,也配說想?”
“地獄想去吧,狗男人。”
將手機放回原位,柳妙月從廚房出來,嘴裡嚼著麵包。
“姐你餓了,我下樓給你帶早餐吧。”
柳昊然坐在沙發上,貼心開口。
昨晚還是弟弟開的門呢。
柳妙月搖搖頭,“沒碰我手機吧?”
“沒有姐,沒碰。”
“你自已去吃吧,還有錢嗎? 給你轉點。”柳妙月拿手機看著毫無波瀾的介面。
心漸漸冷下來。
“好,那你轉點吧姐,我還想跟同學去玩。”柳昊然笑笑道
柳妙月沒說話,不動聲色的轉過去一千塊錢。
隨後將人徹底刪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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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商從床上坐起來,看著沒有一絲回應的手機。
無錯書吧斟酌許久“早,月月。”
卻發現 顯示對方還未新增好友。
季商怔怔的望著手機介面,沉默好久,最終也沒加過去。
“既然你想好了,不再打算理我,那就不再去打擾你了。”季商呢喃著,眼神黯淡無光。心口不似那夜與她斷關係一樣痛。
季商的爸爸在季商六歲時和爺爺一起車禍去世了。
爺爺當場去世,爸爸搶救三天不幸去世。
這對他的打擊很大,小小的年紀只會一遍一遍的喊爸爸不要丟下我。
母親一個人承擔不起大量醫藥費,欠了很多鉅款。奶奶因為受不了也氣昏了好幾次。
一下子三個人的住院,擔子都壓在了母親一個人身上。
等賠償金拿到手後,貸款的高利貸已經還不上了。
最終還揹負了三十多萬的外債。
脖子裡的玉是媽媽買來保平安。
白天就幫別人洗盤子,晚上就給別人做手工,一個六毛錢。
十四歲那年好了很多,外債還的剩下七八萬。
季商小時候看的最多的便是媽媽佝僂著的背影。
直到母親領回來一箇中年男人,季商不喜歡他。
當晚就哭的發起了高燒還不忘說著“我不要新爸爸,我不要,媽媽你不要跟他走。”
季商睡著以後,媽媽只能抱著小小的季商一遍一遍無聲的重複“我命苦啊,我怎麼那麼苦呀。”
日子還要繼續。
媽媽在外面上班,奶奶就在家帶孫子。
“可憐我家,就剩這麼一個獨苗,連二胎都沒來得急要啊”家裡每天不是母親哭就是奶奶哭。
季商更加依賴母親,照顧奶奶。
剛十七歲,家裡的外債就還完了。
沒有父親的教導,季商的性格有些隨父親,有些舉動更像是母親的薰染。
自卑,敏感,是骨子裡怕人。
對於不重要的事和人,他根本不會在意。
封閉自已的內心。
從而達到不會被這些事物所傷到。
一有空閒就會去廠裡幹活,一月很高的工資。這也導致他不經常見太陽,面板很白。
季商幾乎從高一開始直到高三。
家裡有了些小積蓄,母親也沒再提過找繼父。
這個暑假,母親對季商帶著愧疚言道“你也要大學了,好在你爭氣。”
“這個暑假就不要去打工了,休息休息出去玩,到了大學,也好不被人笑話。”
“沒事的媽,我給你在幹兩個月,你休息休息。”
母親拉住季商的手,“不用, 不用擔心。到了大學該談就談吧。”
說罷伸手摸了摸他脖子上的玉。
季商還想說什麼,母親已經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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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商似乎有些魔怔了,一晃小半月過去,馬上就是開學的日子。
季商每天都給柳妙月分享日常。
吃了什麼飯,做了什麼事。
早安問好,晚安好夢。
是下樓吃飯遇到的貓兒,鳥兒的又或是遊戲截圖。
在或者深夜一人的表白情話。
不厭其煩
似乎他還有點開心,難過的時候給她哭訴。
開心的時候又與她分享。
夜晚
季商的遊戲又連勝了。
他將截圖發給柳妙月,“月月,我又連勝了哦。”
“你最近有沒有連勝呀,有沒有因為打不過而生氣哭鼻子呀。”
“這個輔助玩的都沒你一般好呢。”
良久
季商神色空洞一瞬,又染上笑容“月月輔助全服第一。”
外面蟬鳴叫個不停,季商穿著白色的老頭背心。
抽了根菸
熄滅以後,又打字發出
“我想你了月月”
“晚安 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