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走了,潘凜放開了我。
“潘凜,我知道你什麼意思,就是不想讓我好,你就是想報復我,我說的對嗎?”
“對,你想結婚生子?門都沒有,你找一個我毀一個,你找好了。”
他說完,我轉身就走了。
……………………
江衝很久沒找我了,我以為他膩了,還鬆了口氣。
結果不是他膩了,是他出門了,去了吉林。
他一回來就給我打電話:“有空麼?出來談談。”
“談談?談什麼?”
他笑了笑:“聽說你在董家的婚宴上驚豔了眾人出盡了風頭?”
“你聽誰說的?這個人嘴怎麼這麼欠兒呢?”
“先出來再說。”
“沒空。”
“那我進去了啊!”
“真沒空,顧客太多。”
“那你先忙。”
我忙起來就把江衝忙忘了,下班的時候,我和艾黎說笑著走出商場。
江衝按了喇叭我才想起還有這麼個人。
我走過去:“你還沒走?”
“不是說了跟你談談嗎?”
艾黎看見是他,立刻走過來,敲著玻璃:“你,下來。”
江衝笑著開啟車門走下來:“有什麼指示呢?”
艾黎用手點著他:“你個有老婆的人,整天盯著外面的女人,你要點臉不?”
我怕江衝生氣,趕緊把她拉到我身後。
江衝果然不高興了:“外面的女人?她是我的女人。”
艾黎還想說,我推著她朝她自已的車走去,讓她上了車。
她不放心我,讓我跟她一塊走:“上來啊,別理他。”
“你走吧,我要跟你走了,他會跟著咱們的,這是尊瘟神,我給他送走就行了。”
好說歹說艾黎開車走了。
我無精打采地返回江衝面前:“老闆,你總找我有何貴幹呢?”
“上來。”
他轉身先上了車。
我拉開後門坐進去,:“你快說什麼事,我得回家。”
“聽說你和一個醫生好上了?”
我氣不打一處來:“讓潘凜攪黃了。”
“小凜?”
“嗯。”
“他什麼意思,他不是有老婆嗎?”
“你還有老婆呢?你纏著我幹什麼?你有老婆就可以,他就不行?這是誰有錢誰就行嘍?”
他車開得飛快,我也不怕,反正他自已也在車上,他的命可比我值錢多了。
他把車開到了他經常去的會館,下了車也不管我直接進去了。
我慢慢悠悠地跟了去。
進了房間,許多人都在,潘凜也在,他看見是我,嗤笑了一聲。
我看人多,索性就坐在了門口的吧檯上。
江衝叫他們來是開個會,安排人手去吉林那邊。
他把他的安排說完之後,問誰有什麼問題,大家都說可以,只有潘凜說他不去:“寶哥,我去不了,我那小廠雖然不大,卻離不開人,我就不去了,我媳婦又懷孕了。”
江衝杵著下巴看著他:“這麼好的機會不去?待個一年兩年的,回來你就不用守著你那個破廠了。”
潘凜笑笑,“我這人窮慣了,給我太大的富貴我還享受不了,就讓其它兄弟去吧,我就在家聽你的調配。”
江衝看了他很久,屋裡很靜,我眼見他神色不對勁,剛想開口說點什麼,他突然就答應了:“行啊,那你就留下,既然你有這個孝心,就在S市跟我吧!”
他看了看屋裡的人:“你們玩去吧,公司報銷。”
他說完這話,氣氛輕鬆了,一群人開始議論去哪兒玩。
潘凜說他不去,他先走。
到了門口,他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你走不走,我送你回去。”說完堅定地看著我。
我的心砰砰的跳,我看了眼江衝,他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其它人也看著我。
潘凜敢說這話,證明他已經公開要和江衝對著幹了。
我胸口劇烈起伏,腦袋迅速地轉著。
看著潘凜堅毅的眼神,我下了決心:他不怕我就不怕。
“走。”
說完我轉身離開。
我和潘凜一前一後,我走在前面,出了門口我找他的車,他拉住我:“為什麼跟我走。”
“你讓我走我就走。”
“為什麼跟他來。”
“不來不行。”
他一下子把我摟在懷裡:“怕麼!”
“你不怕我就不怕。”
他聽完,發出了深深地嘆息,拉著我離開了這裡。
一路上車裡都很沉默,我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不知道他要去哪兒,想著要不就問問。
“你要去哪啊,要不我下去吧。”
他突然就把車停到了一邊,趴在方向盤上。
我以為他不舒服:“潘凜你怎麼了?是胃疼了嗎?有沒有藥?”
我開始在車裡找,根本沒有,我向窗外看了看,不遠處就有兩家藥店,我開啟車門準備去買。
他攥住了我的手腕:“幹什麼去。”
“買藥啊?你怎麼樣了?很疼嗎?我這就去。”我撥開他的手想走。
他又拉住我:“我沒事”
我坐回了車裡:“你怎麼了?受委屈了?”
他把我攬進懷裡:“跟我走,別回去了,好嗎?”
我愣了,這句話聽著恍如隔世。
心,紮了一下,眼淚流了下來:“好。”
……………………
潘凜帶著我到了一個新小區,入住的不多,每棟樓稀稀落落地亮著幾盞燈,綠化還沒竣工,非常安靜。
他帶著我進了一棟樓的電梯,按下了六層,我有些侷促不安,面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有點茫然
開啟燈,我看見了新裝修的房子,簡約設計,很大氣。
他拉著我坐在沙發上,交給我一把鑰匙:“你拿著,我老婆不知道這裡。”
我看著手裡的鑰匙,心裡有些悲涼,我做了江衝七天情人,現在我又將成為潘凜的情人?
我看著他的眼睛:“潘凜,你會離婚麼?”
“目前不會。”
“你離了婚會娶我麼?”
“我沒想過。”他頓了頓:“如果這樣你願意跟我嗎?”
我哽咽著,心裡疼著,蹲在他面前:“我怎麼能不願意呢?我怎麼會不願意呢?我一直在等,你不要我了,我不怨你,是我自已做了錯的事,我在小洲村,每天都去村口的樹下等你,我明知道你不會來,我在樹下等了兩年。我一個人去碼頭,我看著你的方向,我心裡遙望著你,我能喝酒喝到天亮。我離開小洲村的時候,在碼頭扔掉了摩羯項鍊,我等絕望了,我在那裡埋葬了我的心吶!我怎會不願意呢?”我泣不成聲。
潘凜定定地看著我,淚水滴在我的手背上,他摟住我,親吻我的眼睛,我的臉頰,我倆的眼淚混為一體,苦得穿透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