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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早朝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隨著一聲尖銳的嗓音,朝堂上一下子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知道,

早朝,這才剛剛開始。

“啟稟陛下,臣有本奏。”

龍椅上的男人眼中殺意一閃而逝,臉上卻故作好奇的開口:

“哦?王御史有何事啟奏?”

察覺到皇帝眼中漸漸流露出的兇光,王友田下意識嚥了口唾沫,下意識看向自家老大。

只見對方正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老神在在,勝券在握的樣子。

想到自已的盟友們,王友田頓時感覺有了底氣。

自已身後大佬眾多,怕什麼?

當即挺了挺脊背。

“啟稟陛下,臣要彈劾太子!”

龍椅上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哦?太子怎麼了?”

王友田輕哼一聲。

“太子德不配位,出入煙花柳巷,於勾欄與風塵女子勾搭不清,更為了爭風吃醋與人大打出手,實在有傷風化...”

等王友田說完,身穿龍袍的秦政這才看向秦歌。

“太子,你有何話可說?”

秦歌聽到有些叫自已,微微歪頭,眨巴兩下眼睛。

“啊?”

這反應讓秦政都有些措手不及,愣了下後重復問了一遍:

“王御史彈劾你,你有什麼說的?”

秦歌想了想。

“啟稟父皇,兒臣剛才沒聽清。”

秦政先是皺了下眉,有些不解的看了下秦歌,接著好像想明白了什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那就有勞王御史再說一遍吧!”

王友田看了眼皇帝,又用餘光瞥了眼秦歌,“知道”這是太子想耍賴,暗道一聲天真。

滿朝文武看著,還能允許你們兩父子胡鬧?

當即重新複述了一遍,甚至每說一句,還要看看秦歌,直到秦歌點頭示意聽到後才接著說。

剛才已經把神秘空間的事忙完,秦歌這次倒沒有走神,而且也沒什麼機會。

不過等他說完,秦歌卻面露苦惱的撓撓頭。

“誒呀,父皇,王御史說的太多,兒臣這次雖然聽清楚了,不過前面說了什麼卻忘了,要不...勞煩王御史重新說一遍?”

秦政雖然不介意搞一搞王友田,卻也知道朝堂上要維持威嚴,不會由著秦歌胡鬧。

“太子,莫要胡鬧!”

秦歌撇了撇嘴,默默想了下老登剛才是從哪開始的。

不過這反應在其他人看來,卻像是自已的手段用盡,無力反擊,卻又不甘心認輸。

只有秦政一言不發的看著秦歌。

自家崽子自已懂,這小子哪怕玩不過這些老東西,也不會只有這麼點手段。

秦歌走到王友田面前與其對立而站,一副要對簿公堂的樣子。

“王御史剛才說本宮德不配位?”

王友田雖然有些慌亂,但還是點頭硬撐。

“對,整個京城都傳遍了,太子出入勾欄,與風塵女子勾搭不清,還賦詩以贈。”

秦歌眯了眯眼。

“說完了?”

王友田點點頭,卻突然見秦歌發難,想要直接打他。

不過兩人的境界畢竟在那擺著,即便秦歌偷襲,依舊被王友田反應了過來。

嘭!

秦歌的手打在文氣凝聚成的屏障上。

但只見秦歌另一隻手上一尊小印光芒一閃,那屏障就消失不見。

王友田更是驚駭的發現,自已體內那原本不僅能促進修行,還能增強法術威力的龍氣,現在卻成了枷鎖。

囚禁著體內的力量不說,還加了個全方面削弱的負面狀態。

啪!

一巴掌抽在了王友田臉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本宮巡視百姓生活,贈詩以作紀念,怎麼到你嘴裡就這麼不堪?”

一巴掌,把王友田打的幾乎失去了理智。

紅著眼,王友田毫不掩飾眼中的恨意,咬牙切齒地道:

“太子好興致,還能巡視到煙花柳巷之地,與婊子談笑風生。”

滿堂人的目光都變了,即便五姓七望的人也老老實實的低下了頭,一些王家大臣更是掐死王友田的心都有了。

沒幾個人敢擋盛怒之下的帝皇的刀,雖然他們感覺能擋得住。

但,王友田不值得。

只能安靜一段時間,等後續的破綻了!

皇帝的貼身太監有些憐憫的看著王友田,大臣的資料他都清楚,這王友田也不例外。

王家嫡系的邊緣人物,無才無德,拿得出手的也就出身和一個摻了水的功名。

眾目睽睽之下,一把年紀的他被個年輕後生抽了一巴掌,一巴掌打碎了他幾十年的自尊,打碎了他身為五姓大族的驕傲。

倒是龍椅上的秦政看著王友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大兒這一巴掌打的好啊!

把狗打急了。

秦歌聽到王友田的話第一反應是憤怒,但隨即又感覺有些悲哀,那股穿越後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隔閡又上來了。

沒了和王友田針鋒相對的尖銳,整個人顯得極其消沉,腳步有些沉重的走向大殿門口。

大臣們有些懵逼,這是怎麼了?難道太子就這麼認輸了?那句話也沒有太大的殺傷力啊!

倒是皇帝和身邊的大太監臉色大變。

秦歌這樣子他們見過。

十二年前,太子曾失足落水,醒來後就這副心死如灰的樣子,不過後來慢慢好了,這事也就過去了。

但今天,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emo了?

大太監想到太子不時說起的一個古怪詞彙。

坐在門檻上看著還帶著橘紅的太陽,秦歌突然感覺有些冷,雙手環抱在胸前,輕輕的靠在門框上呢喃:

“你們了不起,你們清高,你們是世家貴族,你們哪懂普通人的悲哀。”

一個婊子,讓秦歌的內心沉重到有些無法呼吸。

一開始他也期待過所謂青樓,期待所謂的紅袖添香。

但他見到的是什麼?

十五六、十七八的孩子,最大的不過二十出頭,一群孩子帶著所謂的婢女,其實不過一群更小的孩子在一群油膩中年人中委曲求全。

看到那畫面的時候,什麼慾望都沒了。

有人說她們是低賤的婢子,有人說她們是下賤的婊子,有人說她們是該死的賠錢貨。

秦歌好像突然明白為什麼前世那些戰士會悍不畏死,會讓所有敵人恐懼。

如果有人告訴那些所謂的婊子:“你們是初生的太陽,是國家的希望!”,那她們一定也願意為那個人付出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