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傑聽到要打斷自已的腿,瞬間就站了起來撒腿就往門外跑,牛犇見狀趕緊追了出去,兩個人就這樣在電玩城裡面繞起了圈子,你追我趕,你趕我追。
五分鐘後,郭傑累的氣喘吁吁的蹲在角落喘氣,牛犇拿著棍子緩緩的向他這邊走來,在離郭傑不到五米的地方,牛犇停住了腳步,他讓郭傑自已出來,不然兩條腿都給他打斷。
郭傑眼見沒有退路可走,邊開口說道:
“我爸爸對你可不薄啊,我要是出事了,你怎麼向我父親交代啊。”
牛犇看郭傑沒有動的意思,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了過去,手裡死死的攥著那根8公分粗的鐵棍。
“你給我聽好了,你剛剛打的人姓葛,葛氏家族的葛,別說你父親了,你爺爺看見他都得給他擦鞋,你平時仗著你父親在葛氏集團有點小小的股份,沒少在我這裡惹事生非,今天你算是碰到硬骨頭了。”
“胡說!你看他這樣子哪點像葛家人了,穿的土裡土氣,一副屌絲樣,你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此時在辦公室等著的薛成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哈啾,嘖,好像感冒了。”
離郭傑只有幾步遠的時候,牛犇舉起棍子冷冷的看著他回答道:
“你剛剛不是從他身上撿到了一張卡嗎,這卡只有葛家內部的人才有,我只見過一次,看見那上面的鑽石了嗎,這就是象徵,而且在他的右側脖子處,有一塊胎記,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意味著他是葛天,葛氏集團未來的接班人。”
“什麼?!”
“要怪啊,也只能怪你沒見過世面,葛天你都不認識,別怪我下手狠,今天要是不好好收拾你給他出氣,那我們都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不久後,一聲慘烈的哀嚎聲傳到了薛成耳朵裡面,在聲音聽起來實屬太慘了,即便在牛犇追出去之前,他還順手關上了房門,可想而知,郭傑是遭受到了怎樣的毒打。
“靠,不會給打死了吧”
薛成雖然很想把郭傑給弄死,幫自已也順便幫菲菲出口惡氣,但他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問題想問他呢。
好在兩分鐘後,牛犇推開辦公室的門,拖著郭傑來到薛成旁邊,薛成看了看臉色慘白的郭傑,擔心的向牛犇問道:
“死了?”
牛犇擺擺手表示道:
“沒呢,我剛準備動手呢,他自已就被嚇暈了過去,請問打斷他的哪一條腿呢?”
“先把他弄醒再說。”
牛犇按照薛成的指示,接了一盆冰水和一盆開水。
“先澆冷水吧,要是冷水沒效果,就澆開水,要是澆完開水還醒不過來,那隻能採用非常規手段了。”
“什麼是非常規手段?”牛犇不解的問。
薛成冷笑道:
“哼,當然是活體閹割手術了。”
郭傑聽完下體一涼,不由得縮了縮腿,剛剛只是為了不被捱打而假裝暈倒而已。
牛犇拿起冷水往郭傑頭上倒,冰水還沒流到他頭上的時候,郭傑就坐了起來,嘴裡嘟囔著什麼。
“怎麼不裝了,嗯?”
薛成冷冰冰的說道。
郭傑爬到薛成腳下,抱著薛成的腿大喊饒命,牛犇一腳把郭傑踢開,拿著熱水就想往他臉上淋去。
“別啊,我不想毀容,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打我吧,我保證不還手,嗚嗚嗚。”
薛成示意牛犇放下開水,牛犇照做後,又拿起來剛才的鐵棍。
郭傑把頭伸了過去,閉上了眼睛,看起來他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
“先等一下!”薛成衝著兩人說道,郭傑睜開眼睛看了看薛成,眼裡流露出祈求的眼神,薛成盯著他看了一會才開口問:
“王婷說在KTV裡面,你們幾個人想欺負楊菲是嗎,後來怎麼樣了?”
“我們沒對她做什麼,我們當時都喝了點酒,一時上頭了,後來王婷就把她拉出去了,叫我們不要亂來,後來我們就一直呆在房間裡面,沒有出去過了。”
“哦是嗎,王婷可不是這麼說的。”
薛成決定詐一詐他,沒想到郭傑態度強硬,一口咬定自已沒做什麼,就算今天把他打死在這裡,自已也是清白的。
薛成看他都這個時候還敢這麼信誓旦旦,姑且相信了他的話。
菲菲沒事就好,這下可以放心了。薛成鬆了口氣,然後話鋒一轉:
“行,暫且相信你說的,現在來談談你找人揍我的這個事。”
郭傑提著的心剛沉下去沒多久,一聽薛成這麼說,又被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嚥了咽口水,帶著哭腔說道:
“我知道錯了,門外那幾個打你的人,隨你怎麼處置。”
“那你呢,你想怎麼補償我呢?”
“這……你讓我幹嘛就幹嘛,都聽你的。”
“既然你開口了,那我就說了,你肯定特別想知道我為什麼要來問你楊菲的事,我是他表哥,你沒想到吧,她因為你的關係不願意再去學校,所以,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明天我要看到楊菲出現在學校裡面,如果你辦不到,你以後都用不著去學校了,我保證讓你過的生不如死,聽清楚了嗎?”
郭傑點點頭,表示馬上就去辦,起身就要離開,就在這時,薛成把他叫住了:
“等等,你剛剛是哪隻腳踩的我?”
一聲清晰的骨頭碎裂聲傳到了他耳朵裡,之後,郭傑忍著劇痛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電玩城。
收拾完郭傑之後,牛犇把薛成扶出了辦公室,看著地上躺著的幾人,薛成打趣的說道:
“牛總身手可真好啊,一個人輕輕鬆鬆就搞定了好幾個人。”
“您說笑了,這不是看您被他們欺負,所以下手稍微重了些。”
“嗯,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我臉都腫成這樣了,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因為……”
薛成沒等牛犇說完就搶答道:
“因為百鑽黑金卡是吧。”
“是的,當然為了確認,我還對比了您之前的照片,你脖子上的胎記才百分百確認的。”
“胎記?哦,原來如此啊。”
薛成摸了摸脖子,接著吩咐牛犇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先暫時保密,牛犇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那這地上的幾個人怎麼辦?”
牛犇詢問起薛成的意見,薛成仔細想了想說:
“嗯,把他們弄醒後都扔去非洲吧。”
“好,那我現在先送你回家”
“不用了,今天的事你就當沒發生,放心吧,我知道你是受於郭傑父親的壓力,才會讓那臭小子胡作非為的,我不怪你,你先開車送我去一個地方吧 。
牛犇雖然很想說什麼,但看見薛成此時的樣子,又把話嚥了回去。
半個小時後,牛犇把薛成帶到了一個十字路口旁,薛成表示就這裡下車,把車停穩後,他開啟後座車門,小心翼翼的把薛成扶了出來。
“好了,我到了,你先回去吧,記住我剛剛說的,今天晚上發生的不要告訴我家人 ”
牛犇還想關心幾句被薛成打發走了,看著汽車尾燈漸行漸遠,薛成走進了之前出租屋的小巷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