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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章 痞子張的刁難

鍾餘才不傻,按照他當偵察兵的時候,學到了偵察與偽裝技巧。

很快找到了一些樹葉,製作了一套吉利服,穿在身上,選擇了隱秘了起來。

直覺告訴他,有人跟蹤他。

事實就是,真的有人跟了過來,一直等對方走遠,鍾餘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天色已經接近傍晚了。

狩獵熊瞎子的想法徹底泡湯了,只能小跑著回了鎮子。

鎮子口已經等著一些看熱鬧的人。

見鍾餘的身影出現,有人喊道:“傻子打獵回來了,傻子打獵回來了,快看,傻子打獵回來了。”

鎮上的王二,是出了名的遊手好閒,數過傻子,就數他。

聽說傻子打獵了,他心裡那個急啊,當即就跑了過來,看看傻子打獵的成果。

看著鍾餘雙手空空,王二一陣樂呵,“傻子,你打的獵物呢?”

鍾餘沒理他,心裡正憋了一口氣,要不是為了救人,最起碼能搞來兩隻兔子。

人心不古啊,真是人心不古。

鍾餘剛走兩步,路中間正站著一箇中年男人,身著獐子皮,不用猜也知道,這就是鎮上有名的獵戶。

痞子張,並且對方是惡霸張大虎的爹,親爹。

獵戶的生活要遠超這些種地的,尤其到了狩獵的旺季,獵戶一月賺的銅板,頂這些種地的半年。

痞子張更是如此。

鍾餘也是從原主的記憶中得知,自已的哥哥,好像與這個痞子張有過節。

因為一頭獐子。

後來鍾餘的哥哥當了兵,張大虎因此常常欺負鍾餘。

如今痞子張出現,鍾餘用指甲灰也能明白,來者不善。

“誰允許你上山打獵的?”痞子張低聲說道,雙眼透露著一股狠勁。

被對方這樣看著,換做旁人,雙腿已經被嚇軟了,不過鍾餘不會。

他是一個多次歷經生死的兵王,相比較痞子張這個獵戶,鍾餘如果展露雙眼蘊含的殺氣。

足足要比對方高一個層次。

鍾餘絲毫不曾示弱,注視著對方雙眼,平靜道:“沒人規定不能去後山打獵吧!”

痞子張,身高體壯,聽聞鍾餘的話,微微皺起了眉頭。

粗大的鼻孔如牛頭,噴出一團熱氣來。

緊接著向鍾餘步步逼近。

這種壓迫力很強,鎮上的其他人紛紛繃緊了心絃,生怕痞子張一拳打死鍾餘。

痞子張站在鍾餘面前,居高臨下,伸出他佈滿老繭的大手。

用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語氣說道:“交出你弓箭,然後滾蛋!”

鍾餘感受到了一股很強的壓迫感和一股更加強烈的殺氣。

這個痞子張,竟然在大街上,毫不掩蓋自已的殺心。

這個痞子張,在鎮上設定了一個規矩,凡是鎮上的人上山打獵,都要經過他的同意。

打到的獵物,也要分三成給他。

這擺明是強搶,鍾餘哥哥沒當兵之前,是唯一能與他抗衡的獵戶,因為鍾餘哥哥的箭極其的準。

痞子張也有些忌憚。

一時間,鍾餘也在這種氣氛的帶動下,進入戰鬥狀態,手指微微一動,就要出箭殺了對方。

“二郎,你在街上幹嘛?還不快回家去!”一轉頭,是二叔拿著鋤頭趕了回來。

“這不是老張嗎?你這是幹嘛,小余他就是被人哄騙了,嚷嚷著去後山玩,他是小孩,難不成你也是小孩啊。”二叔擦擦額頭的汗水,心想總算是趕到。

乾枯且有些發抖的手臂,緊緊的攥著鍾餘,讓鍾餘能清楚的感受到,二叔內心的緊張。

畢竟眼前的人是痞子張,得罪他了,他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活不下去。

見痞子張不說話,二叔心裡更加緊張了,另一隻也握緊的拳頭,身為老兵。

他從不缺少勇氣。

“小余,你愣著幹嘛?是不是嚇傻了,走啊,難不成還要二叔揹你啊!”二叔乾笑一聲,看著痞子張,指了指鍾餘背後的弓箭。

“老張,這東西射不出箭來,純屬是小孩子鬧著玩……你可別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啊!”

幾乎是用著懇求的語氣,二叔繼續說:“走了小余,回家玩去,別愣著了。”

一旁有小孩起鬨:“傻子被嚇傻了,傻子被嚇傻了,傻子被嚇傻了……”

鍾餘鬆了一口氣,也不願與對方糾纏,順著二叔的臺階走了下去。

痞子張開口了,對二叔說道:“管好你的傻侄子,後山的熊瞎子可不長眼。”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小余,走回家,回家去。”

被二叔牽著,鍾餘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不知道,對方乾癟的身體,到底蘊含著多大的能量。

一直離開街上,二叔擦擦額頭的汗水,終於鬆了一口氣。

緊張的心情,也在這一刻徹底放鬆。

他衝著鍾餘笑笑,滿口的老黃牙,還缺了一顆,不過按照年齡推算。

二叔的年齡不過四十多歲,看著卻已經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了。

鍾餘不由的鼻子一酸,已經很久沒有被長輩關愛了。

“二叔,我送你回家!”

二叔一愣,眨眨眼,有些欣慰的點點頭,心裡一陣感嘆。

若是二郎不是痴兒,該有多好啊!

“回家好,回家。”

二叔拉著始終拉著鍾餘的手臂,一直到他門前,才放開,他站在門前。

猶豫了一下,只得慚愧的擠出一個不太難看的苦笑來,“二郎在這等著,二叔,二叔一會就出來。”

鍾餘嗯了一聲。

沒一會,屋內就爆發了爭吵,“站住,你給我站住,你拿這些饅頭幹嘛?給老孃放回去,吃吃吃,三郎還餓著肚子呢。

整天就想著你那個傻侄子,豆腐也不想著給他二叔送來一點,給我拿過來。”

二嬸丟下掃把,一把奪過二叔手中的唯一一個泛黃的饅頭。

隨手丟給了一旁拴著的黃狗。

“給狗吃,都不給他吃,狗吃了還能看家護院!”

門外的鐘餘聽的真切,正要走,二叔已經走了出來。

衝著鍾餘眯眼笑笑,很快,就從腹部掏出一個饅頭,塞進了鍾餘的手中。

“二郎走,快跑,別讓你嬸子看到!”

鍾餘嗯了一聲,拔腿就跑。

這種事情,在原主的記憶中,時常發生。

回到自已家,鍾餘嘆了一口氣,肚子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家裡面窮,平常都是嫂子操持柴米油鹽。

吃的最好的不過是一些小米。

饅頭這種東西,只有逢年過節才吃,肉?已經一年沒吃,說實在真的有點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