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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乘勝追擊

“將軍不好了”,蠻日勒大喊著騎馬衝過來,一臉的焦急。“快說怎麼了”,蠻古此時心裡面無比的壓抑和混亂,嗜血正在蠶食他最後一點理智。“哈滾將軍發現了敵軍,率軍去追擊了,中了埋伏,全軍覆沒了,3000人無一生還”,蠻日勒眼睛通紅說到。

蠻古覺得自已眼皮一跳。這個哈滾居然沒有知會他,就私自去追敵軍,現在倒好,把自已也搭進去了。大軍開拔,他讓哈滾打頭陣,哈滾意氣風發,興沖沖。現在可好。“敵人在什麼地方?”“敵人實在狡猾,他們引誘哈滾快速追趕,脫離了我們能救援的距離,而且他們有備而來,瞬間殺了哈滾一個措手不及。”蠻日勒答非所問。“我問你敵人在什麼地方?”蠻古像是一頭髮怒的獅子吼道。本以為可以穩贏的仗,卻稀裡糊塗損失了三千人馬,這讓他氣不打一處來,又添上心裡頭本來的壓抑,這一刻,他想吃人,生吞活剝。他覺得自已馬上就要原地爆炸了。如果不釋放的話。“將軍,我們只看到哈滾手下人馬的屍首,敵人不知所蹤”蠻日勒小心翼翼說道,他怕蠻古吃了他。他雖然很壯,但是他覺得蠻古此時只要一口,就可以吃了他。

“什麼?”蠻古真的要原地爆炸了。“將軍,我們離懷勝城不遠了”,有人趕緊轉移了話題。“給我屠城”,蠻古大聲吼道。損失了三千人馬也不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吧,況且哈滾本就和蠻古有隙。按道理來說蠻古不應該這麼生氣,但是有時候有些事情就是不能按道理,就像蠻古此時就是很生氣,無比的氣。他一馬當先,衝進了懷勝城,城門大開,城裡空蕩蕩。“來人,給我把房子全部燒了”,看著熊熊大火,蠻古心裡才好像舒服了一點,火燒的很大,城牆上的磚石都有些燒裂開了。他才覺得更好了一點。這就像是你用了全身的力氣一拳打過去,你心裡想的是這一拳一定要打他個天翻地覆慨而慷,結果不曾想,一拳打去,打在了棉花上,軟乎乎陷進去了,你的勁收不住卻順著軟乎乎的棉花穿過去了。這真是讓人原地爆炸的事情。“給我四處探尋敵軍蹤跡,現在大軍先在懷勝郊野駐紮,就去大軍丟棄的營地,等候他們到來。”蠻古說道。繼雲浩看著蠻古的樣子笑的一棵樹都有點搖晃,他這個人像個遊俠,又像個浪子,卻就是不像個將軍,但他偏偏就是個將軍。真是毫無道理可講。

“莊烈將軍,安排你的事情馬上去辦”,繼雲浩說道。“是將軍”,莊烈真是有點佩服繼雲浩,他怎麼知道敵人會去自已人丟棄了的營地。而且早早就在裡面做了手腳。夜半,月色朦朧,莊烈帶著幾個人悄悄前進著,不遠處敵人在軍營裡休息。“將軍,這天龍國軍馬真是膽小卑鄙,居然連營帳都不要跑掉了,”一人說道。“這些天龍人的軍帳你還別說,就是比我們的好,暖和又整潔,每一件都像是藝術品”。另一人說道。“你們兩個給我閉嘴,哪壺不開提哪壺”,蠻日勒罵道。蠻古一語不發,坐在繼雲浩的桌前,桌上的每一件物品都放得整整齊齊,好像是他還會回來一樣,紙上面是繼雲浩的詩稿。大抵都是寫古詩詞什麼的。最末的一頁上寫著一句:天乾物燥,小心火燭。看了一眼,蠻古就把它們扔進了火盆。轟,火苗一下子竄起來好高。照的整個帳篷一亮。“將軍,我們抓到幾個奸細,正在門外,他們是來襲營的。”一個衛兵說道。“帶他們進來,”“是將軍”,“進去”“老實點”,幾個士兵推推搡搡的把幾個人推進來。“你們是什麼人”,蠻古看著這幾個身穿天龍國軍服的人。“將軍,我們是哈滾將軍的手下,我們不是來襲營的,他們放了我們,讓我們回來”。其中一個人說道。蠻古看著地上的幾個人,若有所思。“他們為什麼放了你們?”“將軍,我們不知道,他們可能是聽說將軍來了,害怕將軍,所以將我們放了。”一個人諂媚的說道。這年頭,好話誰都愛聽,上至帝王下至烏合之眾,拍馬屁的話總是那麼動聽。這個人覺自已說的很好,他自已頗滿意。“放屁,無緣無故放了你們,你們是不是已經投降了,現在了反間計,來人,拉出去砍了”,蠻古說到。幾人一下子慌了,他們不幸被抓了俘虜,現在被放了出來,本來想著可以將功贖罪,沒想到居然也是死路一條。“將軍,我看到他們行色匆匆似乎要撤離,而且我記得他們的地方”,一人連忙喊道。“好,很好。你留下,其他幾人拉出去殺了,你說說他們在哪裡?”“將軍,留下他們吧,他們和小人一起被俘虜,也算是共苦過來的,希望將軍開恩。”“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就算你不說我也一樣可以找到他們,只是你既然知道,本將軍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你卻在這裡跟我談條件。”“將軍,小人的意思是我們幾人都是從那裡跑出來的,我們幾人看到的肯定比小人一個看到的多,看到的真切仔細,所以小人懇請將軍留下他們與小人一道。”“好,似乎很有道理”“來人,拉下去全部砍了”,蠻古最恨這樣的人,寧死不做俘虜才是真男人。這樣的奴隸行為和媚態讓他討厭,生惡。轟,轟,轟。帳篷外面突然也亮起來了,還有一聲一聲的爆炸聲。一時間,哭喊聲,嘶鳴聲,殺喊聲響徹雲霄。原本祥和的夜晚突然變的無比猙獰。“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大人,我們上當了,敵人在軍營裡埋了炸藥,現在被點燃了,我們死傷了很多人”。爆炸聲不斷傳來,一聲聲淒厲喊叫,蠻古覺得自已的腦子嗡嗡作響。看著自已的手下一個個死去,他的眼裡充滿了血絲,他現在真的想捏死那個人,那個給他把柄的人,那個協議他的人。他手指骨捏的噼裡啪啦響。“來人,那幾人殺了沒有”“將軍,還沒有,爆炸聲突起,沒來得及”。“好,很好,帶他們上來”。“是”“我給你們機會”,看著地上的幾人,蠻古悠悠說道。“整頓軍馬,我們出發”,蠻日勒說道。“帶路”。蠻古道。那幾人忽然覺得一陣陰冷。但是還是在前面走著。明知這可能是一個圈套,蠻古此時卻也要去闖一闖。他不能在這麼窩火了,他不想再受制於人。哪怕那個協議會讓他身敗名裂,但是前提是他活著,如果他死了,他就不怕身敗名裂了,是的,他死了如果。那麼他就不會在乎那一紙協議,再也不會有束縛。看著自已人一點一點被蠶食,他覺得自已再也忍不了了,他的名譽和幾萬人的性命,他覺得幾萬人的性命更重要。他自已的苟活只會讓他更加屈辱。所以此刻,他讓這幾人帶路。繼雲浩已經在等他們了,準備妥當在等他們了,那幾人帶的路也的的確確就是繼雲浩現在的地方。繼雲浩算到了他會這麼做,獅子在一開始帶上項圈的時候可能會受縛,也可能會因為性命而不去掙扎,但是帶著項圈的屈辱會讓他鬱鬱寡歡,抬不起頭。一旦獅子不顧及自已的性命,那麼項圈上即便是有刺有利刃,獅子也一定會掙脫,一旦掙脫,獅子就要發洩自已的怒火,所以,繼雲浩想了一個滅火的辦法。這個辦法一定無比的滅火,他覺得。蠻古帶著殘餘的兩萬人馬,快速向繼雲浩的軍隊趕來。他滿腔的怒火簡直可以燎原,他現在恨不得立刻把繼雲浩的人踩在腳下,像螞蟻一樣碾死他們,讓他們粉身碎骨,死的連渣都不剩,方能解他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