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修還沒有出來,謝青珏也還沒有結束她的幻境,而謝青鈺直接出現在他們的身邊。
謝青鈺感謝的看向季憐卿,“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已經死了。”
季憐卿笑著道,“沒什麼。對了,時間快到了,我們先離開了。”
什麼時間,那就是第七天快要到了。
謝青珏說不出懇求的話,微笑著點頭答應了。
無論如何,那都是自已的命數。
靳莫止走向季憐卿和符敘,“我們一起吧。”
他身上也有一個果子,他和他們確實也不用待在一起了。
三人直接朝著一個方向離開了。
不遠處那巨大的濃煙已經消失,留下沒有腳的千足蟲還在原地蠕動。
它的腳在一旁堆成了小山,看上去除了有些壯觀之外還有些噁心。
才走了一會,符敘便看著靳莫止道,“我們分開走吧,你現在已經不存在什麼危險了。”
靳莫止打趣道,“我可不是為了這些,單純和你們交流感情好嗎。難道咱們的出生入死不算是兄弟的證明?”
季憐卿:“沒看出來,而且符哥應該不缺你這樣騷包的兄弟。”
靳莫止伸手搭在季憐卿肩上,“卿卿對我說話總是這般不耐煩,我們交個朋友,你覺得怎麼樣。”
季憐卿意味深長道,“你要是在現實世界找到我,那麼我就考慮一下你的請求。”
“容易,出去我就去找你。”靳莫止一臉得意。
符敘將話題拉了回來,“回溯時間我會在第七天三個小時之後使用,不用擔心其他的。”
符敘知道靳莫止在擔心什麼。
第七天要是兇險,回溯時間難免會出現什麼意外。
他們這種關鍵時刻恰恰不能出意外。
靳莫止面上的微笑真實了許多,“那我就放心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靳莫止這個人現實的不得了,因為他果實的怪異,所以他不會讓人知道自已變成了什麼。
剛才那些不過是想要符敘一個保證。
符敘和季憐卿走了許久,看著時間一點點流逝。
符敘突然問,“你覺得我是錯的嗎?謝青珏和謝青鈺或許都活不下來,但是我沒想過救他們。”
季憐卿反問,“那和你有什麼關係,難不成我在你心裡還是一個善人不成。”
或許是因為季憐卿昨天晚上的舉動讓符敘誤會了,但季憐卿從來不是一個善良的人。
他不是為了他人而善良,而是為了自已內心的觸動買單。
昨晚謝青鈺的某些舉動觸動了他,所以他願意給對方一個機會。
但今天沒有,所以為什麼要對她們負責。
而且做那些事的前提是他能保證自已的絕對安全,不然他也不會這樣做的
符敘笑了笑,“你的思維有些與眾不同,不過這樣很好。”
季憐卿沒有回覆,他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同。
符敘將一顆噬魂果遞給季憐卿,看著周圍冒出的破曉樹,兩人默契的吃起了噬魂果。
這和以往都不一樣,但和他們想的卻是一樣的。
最後一天,果然不同凡響。
地上冒出許多盒子,許多動物直接憑空出現,空中的藤蔓瘋狂飛舞著。
不時還會從其他地方冒出怪異的叫聲,不知是何處來的光亮,將這片空間照的更加亮了。
那些動物怪樹看見季憐卿和符敘,直接向他們飛奔而來。
不過在它們碰到兩人之前,他們已經變成透明人了。
變成透明人的唯一缺點就是太透明瞭,連話說出來的是透明的。而且還看不清同為透明人的存在,兩人明明就站在一起,但互相看不見。
季憐卿嘆氣,有些話還沒來得及說呢。
符敘向著旁邊伸手,結果什麼也摸不到。
他眼裡閃過一絲懊悔,他還有話沒說呢。
……
謝青鈺有些激動的說道,“姐你終於醒了。”
謝青鈺的眼裡滿是眷念,似乎很久沒有見過謝青珏一樣。
謝青珏連忙伸手拉著謝青鈺開始跑,“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你跟著我跑。”
謝青珏沒有看見其他人,但是她一點也不意外。
她現在最重要的是根據手上的東西,找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謝青鈺心裡滿是酸澀,眼裡直盯著謝青珏,她現在的情況屬於看一眼少一眼。
“姐你要把我扔下才能夠找到安全的地方。”
謝青珏訓斥,“你說什麼胡話,我們是一起出來的,我一定會帶著你一起回家。而且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會讓你死。”
謝青珏停下步伐,周圍的景物變化使她的方向又發生了改變。
第七天到來,周圍一切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她們的周圍滿是破曉樹。
謝青珏將自已的翅膀道具安在謝青鈺身上,“天空要安全一些,你多注意安全。”
謝青鈺拒絕,“你給我了,那你呢?”
謝青珏嚴肅道,“你身上還有倒黴符,沒有它,你真的會死的。”
謝青鈺將傀儡人送給謝青珏,“我們都努力活下來,好不好?”
謝青珏深深看了一眼謝青鈺,“好,待會你跟著我跑。”
話落,謝青珏讓謝青鈺飛到了極高的天空。
這對翅膀不是很大,只能支撐一個人。天空中也有會飛的昆蟲,所以謝青鈺也不是百分百的安全。
謝青珏拿著爪刀,感受哪裡才是最安全的存在。
很可惜現在沒有絕對的安全,只有相對安全。
她眼神變得凌冽,開始朝著某個方向奔跑。
謝青珏在天空跟隨著她,可惜兩人根本沒有跑到那個位置。
謝青珏被圈住了,她只有站在原地殺敵。
她將傀儡人放出來,與它背靠背抵擋攻擊。
謝青鈺沒聽話,她不時向下飛,斬殺靠近謝青珏的動物。
導致她身上就多了許多傷痕,謝青珏看著周圍的一切,心裡多了一絲考慮。
不能兩個都死,至少要活下來一個。
她捂住受傷的腹部,讓傀儡人掩護自已,她靠近了身邊最近的紅盒子。
符敘說過紅盒子只有兩種結果,要麼生要麼死,她只求上天能眷顧她一次,讓她為妹妹開一條生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