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不過總是讓人將那些慘死之人與冷玉修聯絡在一起。
不過那些都不重要,因為季憐卿看見了那棵樹。
噬魂樹。
季憐卿將包裡面的手帕拿出來放在符敘手上,“符哥你感覺到它的溫度了嗎?我覺得我可以去試一試。”
符敘握緊手帕道,“我去。”
季憐卿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輕輕的將他手中的手帕抽了出來,“符哥這是在擔心我嗎?不要擔心,我不會出事的。你在一邊我才會要安全一些,不是嗎?”
符敘根本不贊同這一番說法,“你要試探,要冒險,我都不說什麼,但是前提得讓我去。”
符敘害怕會發生什麼,他相信說明書給出的建議,它說危險那一定很危險。
季憐卿將槍遞給符敘,“我身上不是還有保命的東西嗎?怕什麼,你在這裡等我就好。”
說完,季憐卿直接轉身快步朝向那棵黑色樹。
符敘無奈,但是為了兩個人的安全,他只能站在原地,目不轉睛的盯著季憐卿去的那裡。
季憐卿實在是太不聽話了,他總是去觸碰那些危險的東西。
季憐卿一靠近那棵黑色的樹,就感覺到了一種失重感。
他往前走了一步,有一種靈魂邁出去了,但身體還在原位的感覺。
樹上漂浮著的靈魂飛向他,眼中還流著汩汩鮮血。
他們直接穿過了季憐卿的身體,看起來沒有什麼危險的地方。
這就是它的危險所在之處嗎?
噬魂,吞噬你的靈魂讓你的肉體死亡。
不過季憐卿感覺還好,有異常的感覺,但是還能接受。
他慢步走向那棵樹,伸手要去觸碰那棵樹,結果手才碰到樹他就感覺到了疼痛。
他將手伸回來,他的手還冒著黑氣,上面的皮已經被腐蝕掉了。
他還以為手會透過樹,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符敘看見季憐卿停頓立馬問道,“季憐卿回來。”
季憐卿也加了一些聲量,“符哥我沒事,不用擔心。”
這時,那些樹上的孤魂像是復活了一樣,他們盯著季憐卿正在流血的手迅速飄了過來。
這一次他們不再是直接穿過季憐卿的身體,而是貼在季憐卿的手上,瘋狂的吸他的血。
他們吸著吸著眼中流的血越來越多,也伸出了尖銳的獠牙。
季憐卿感覺到了包裡面手帕的熱度,他連忙將手帕拿了出來。
那些魂體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樣,害怕的竄了出去。
看來這張手帕對這些東西有一定的震懾作用。
他將包裡面的手帕拿出握住手裡,手帕在吸他的血,季憐卿沒管它再次伸向了那棵樹。
這一次,他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疼痛。手也沒有穿過那棵樹,而是深入了樹的內部,一個莫名的空間。
季憐卿將手伸出來,把手帕緊緊的系在手上,再次伸向樹。
符敘說它的果實在它的內部,所以季憐卿伸手摸索著,最終也在一個比較巧妙的地方摸到了。
季憐卿用力一拽,將那個黑色的果實拽了出來。
那顆黑色的果實,看著就不像是什麼好東西。才出來時就不停冒著黑氣,它被黑氣包裹著,看不清真實面貌。
過了許久才看清楚它到底長什麼樣子,黑氣褪去,露出它有些黑金的外表,看起來還挺神秘的。
季憐卿在看果子,下一秒便被人拉開了。
只見那棵樹突然炸了,它流出了無數的鮮血,那味道聞起來就很難以言喻。
所以它的果實真的可以吃嗎?
季憐卿轉頭看向符敘,“符哥這真的可以吃嗎?”
季憐卿眼裡面還帶著一些嫌棄,似乎不太想接受這個果實。
畢竟剛才的那一幕實在是太噁心了。
“可以,別嫌棄它,活命用的東西。你自已揣好,不要和他們說你有,知道嗎?”
人心險惡,為了活下去,大家指不定會做些什麼。
季憐卿將果子遞給季符敘,“你幫我放好了,我不太喜歡它。”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季憐卿一定不會吃下這顆果子。
符敘接過來揣好,算了,他會幫卿卿放好的。
季憐卿不動聲色解開手帕,露出血肉模糊的手,他下意識揣進包裡藏好不讓符敘發現。
幸好符敘也沒注意到。
符敘帶著季憐卿到處尋找獨角樹和噬魂樹,結果後面什麼都沒有找到。
在夜晚只有不停的走動著才是安全,想和身邊人一直待在一起,那麼前後距離不能太遠,不然下一次地面運動就會讓兩個人消失不見。
這些樹都是不一樣的,它們有屬於自已的範圍。
有些樹需要醞釀一段時間才會攻擊你,有的樹你一踏入它的範圍,它立馬就會攻擊你。
所以在這裡你必須保持高度的警惕,這樣才能較為安全的活下來。
有時候季憐卿得要感嘆一下運氣這個東西,昨天晚上他去尋找符敘遇到了謝青珏和謝青鈺。
今天晚上他和符敘去找樹再一次遇到了謝青珏和謝青鈺,不過她們似乎遇到的比較棘手的麻煩。
只見謝青鈺拿著苗刀正在對戰滿是眼睛的藤蔓,而謝青珏半個身子已經陷入了滿是眼睛的樹。
那是一棵怎麼樣的樹,一個巨大而渾身都是眼球的樹。
那些眼球轉動著帶給人不只是是噁心,還有恐懼的感覺。
符敘見此大聲道,“要刺破它的眼睛才可以。”
說著季憐卿和符敘便上前幫忙了,季憐卿抽出匕首,一刀一刀釘在那凸起的眼球。
符敘使用唐刀,像是用刮一樣,將無數眼球刮下來。
符敘將這個樹的訊息說出,“要消滅這棵樹,需要摘除它內部像眼球的一顆果實,謝青珏她這是怎麼?”
謝青珏半邊身子陷入了樹內,周圍的眼睛嗜血的看著她,但是細看卻發現那些眼睛對她還有些害怕。
謝青鈺道,“我姐覺得裡面有東西,所以她就進去了。我也不知道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我想要將她拉出來,但是我一個人根本做不到。”
這個樹像是正在消化自已的食物,所以謝青鈺這個打擾者激怒到它了,它不允許送到這邊的食物消失。
不僅如此,它還要將眼前的三個人全部轉化為自已食物,用他們的血肉來滋養自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