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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長樂遊說冷宮襄城

“阿姐,長樂說的都是真的!”看著眼前手拿一個蜂窩的長樂,襄城眼中複雜甚多,一大早長樂過來冷宮,以往都是送些吃食衣物,今日只是帶了一個蜂窩,裡面全是蜂蛹,看著長樂拿起蜂窩的手,上面還略有微微紅腫。

“長樂,你貴為大唐嫡公主切不可為了我們做這種事,傷了你,我們可無法跟父皇母后交代啊!”眼睛泛紅的襄城,不忍心的撫摸著長樂的小手。

“阿姐,以往小時候,都是你照顧長樂,對長樂的姐妹之情,長樂一直記掛在心,母后常常教導我跟太子哥哥,對阿姐你要時常呵護,以前我們還小,能力不足,現在我們長大了,又看阿姐、安兒蒙此大難,以前長樂無能為力,但是現在不同了,我們不行,還有兄長,兄長能耐可大了,什麼事情到了他那裡就沒有擺不平的,父皇都有事要找他才能解決。”長樂說起的當然是李維,說到李維時,掩飾不住的就是崇拜的表情。

“你說的兄長就是,你一直跟我提起的李承維?河間王叔那位早年失散的長子?”襄城詢問道。

“對,就是,他不光有本事,詩詞畫都是頂尖的,最重要的是他醫術高超啊,被大家稱之為神醫啊,高陽知道嗎?之前我不願意嫁給長孫蟲表哥,慫恿太子哥哥一起出逃,帶上了高陽,不曾想高陽路上突感風寒,命懸一線,多虧了遇到兄長才救了她一命,風寒啊,在現如今是無藥可醫治的,兄長都給醫好了!”長樂又將當日之事重新述說了一遍,聽得襄城和鄭氏一驚一嘆。

“不光如此,阿姐你沒發現,我有什麼變化嗎?”長樂指指自已。

“有什麼變化?”襄城不解的問道。

“哎呀,阿姐,你看我說話是不是流暢了許多,很久沒有喘和咳了?”

“確實如此,莫不是太醫院的藥有效果了?”

“才不是呢,是兄長,兄長說我的氣疾可以治癒,要三個月痊癒,如今我才服藥三日就感覺呼吸順暢多了。你說神不神?”

“當真?”

“肯定了,不光我,母后的病情也有所控制,只是具體治療要因人而異,過些時日母后也會找他醫治的。”

“謝天謝地啊,終於母后和你的病情可以治好了,想想母后和你常年造這氣疾之症的折磨,阿姐的心裡也不好受。”

“好了,阿姐,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如今最主要的是,我問過兄長了,安兒的眼疾可能有希望醫治,這才來找你的。”

“長樂,此話當真?”襄城一聽說自已孩子的眼疾可醫治,激動的抱住長樂不停的問道。

“具體怎麼樣能不能痊癒,還要看兄長的整治,不過我說起安兒的事,兄長沒有否定,我跟高陽親耳聽到說這蜂蛹可明目,特意找了兄長問清緣由,又怕別人知曉,才跟高陽一起去捅的蜂窩,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弄了這麼一個,高陽眼皮被蜜蜂蟄了,眼睛有點腫,不敢讓人發現,所以沒來,我就被蟄了一下手,沒關係,快,叫安兒來。”

“長樂!”

“長樂!”襄城眼淚都流出來了,一切都在不言中,自已是個不祥之人,如今高陽,長樂為了自已和安兒的事,萬一有個好歹,就更對不起父皇母后了,尤其事高陽還被蟄傷了眼睛,這可把母女兩嚇一跳,所以第二聲是襄城之母,鄭氏發出的。

鄭氏本就是一位侍女出身,機緣巧合下才懷了襄城,本想著母憑子貴,苦盡甘來,卻沒想襄城被陛下用於聯姻,雖然自古皇家女都是如此命運,但是襄城所嫁的盧家確實如此對待襄城母子,她也時常這怪是自已的侍女身份,母家不強,才讓襄城母子受人欺負,在這冷宮之中,雖嚐盡人情冷暖,但是好在長樂等人時常招撫一二,才免得祖孫三代人受苦,現如今又聽得長樂一番說詞,母女倆瞬間又燃氣了希望,自已受苦受累沒什麼,可憐這安兒,自小被別人嫌棄,欺負,自已本年後,安兒又該何去何從?不論皇家怎麼對待安兒,畢竟安兒也是皇室血脈,如果遭人不祥,發生在安兒身上,安兒又將如何面對自已的將來。

“阿姐,姨娘,那些感激的話,就不必說了,你我姐妹之情堪比日月,如今有機會救治安兒,不說讓你們脫離苦海,至少讓安兒有個安穩的一生吧,我相信兄長能做到,阿姐、姨娘你們切不可對安兒失去了信心,雖然這些年來求醫無數,但兄長不同於旁人,那些庸醫哪能跟兄長的醫術比較,相信長樂,相信兄長!”

“這。。。”

“孃親、外祖母,安兒願意相信。!”此時依靠在門邊的一名六歲左右孩童,用她那稚嫩的聲音說道,此時他的手中還緊握著一根竹竿,這是孃親給他的,他的眼睛生下來就比較模糊,看不太清東西,只是有點亮光,為此,在他年幼的童年記憶裡,沒有朋友,時常被人嫌棄,被人鄙視,被人欺負,雖然自已算是皇孫,但是在門閥世家裡,皇族又算什麼呢?自已的外公一國之君,外孫子被欺負了,也沒辦法,在這世上,除了母親,外祖母,也就只有長樂這幾個姨母,對自已還關心,雖然他到現在還沒看清所有人的長相,但他希望自已在有生之年有機會看到,他不想自已的母親,因為自已而終日受人欺負,可怎麼才能改變自已的命運,他本來已經認命了,但是他的母親不允許他就這樣認命,現在聽得了有這樣一位神醫,這樣一位能改變自已命運的人,自已能丟下認命嗎?不能!絕對不能!

“安兒,不是娘不信,而是娘害怕,這些年你的眼疾外祖父也尋遍過天下名醫,但是收效甚微,如今在冷宮之中,我們祖孫三人相依為命,本已做好了就此了此殘生了,不抱任何希望了,但是,你長樂姨娘一番話,又不得不讓為娘為你想,娘只是怕,,怕你再一次接受打擊,你能挺住嗎?”

“娘,孩兒知曉,但是孩兒還是願意一試,倘若不成,雖死無悔!”一個六歲的孩童,為何能發出如此堅定的信念,可想經歷的苦楚只有自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