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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作詩三問

“啥玩意?金榜題名?入朝堂?算了吧,沒興趣!”李維丟掉啃完的兔頭,一抹嘴說道。

“為何?賢侄有此才學,何故不施展一番?”杜如晦不解的問道。

“作幾首破詩,就有才學了?作詩能填飽肚子不?作詩能上陣殺死敵人嗎?作詩能保家衛國嗎?”李維三問問的幾個不知如何回答。

“還有就是,學得文武藝賣於帝王家嗎?當今陛下李二,那可是千古一帝,但千古一帝那麼好當的嗎?我可自認為沒辦法吃那份苦!李二背後的艱辛有多少人知道啊!”李維不由的心生佩服,老實說,歷史上除了秦始皇,唐太宗李世民倒是讓他佩服的。

“噢,聽賢侄提到陛下之時,不離嘴四字千古一帝,本王倒是想聽聽有何說道,本王跟說陛下多年,卻也不甚瞭解陛下苦楚,今日當洗耳恭聽。”李世民一聽,覺得李維所說,像是自已在其心中還有不少的威信。尤其是聽得千古一帝,總是讓自已莫名的興奮。

“唉,不說了,隔牆有耳,人多嘴雜,你們幾個都是李二的近臣,回去一說,萬一李二不高興,說砍我頭,就砍了我,那我找誰說理去,我這在人間還沒遊歷夠,妻妾成群,富甲一方還沒實現呢?”李維搖搖頭,隨即又開啟酒罈子。

“來來來,還是品品美酒自在些!”說著便給眾人倒是一碗酒,李世民等人也發現,這酒罈子一開啟,濃香飄逸,幾人都是好酒之人,隨即迫不及待的端起酒杯一杯倒進口中。

嗯?!

酒剛進口,幾人頓時臉色漲成豬肝色。

這他孃的酒?猛!幾人平時都飲酒,從未喝過如此好酒,紛紛強行嚥下這口酒,頓時肚子裡跟著了火一樣,臉色瞬間飛起一片紅雲。

嗝!酒量稍差的房玄齡打了酒嗝,晃悠了一下坐了下來,只見此時的李世民,吐了一口濃郁的酒氣,頓時一股甘甜之味,從舌底湧現。

“入口雖烈、卻回味無窮,果然是好酒!不錯,不錯。”這杜如晦可是個酒鬼,平日和武將們都有的一拼,看著杯中的酒,眼神中閃爍著驚喜之色。

自已也算是走遍天南地北,天下美酒喝過不知幾許,何曾喝到過如此美妙的好酒,感覺以前的酒都是馬尿啊,這以後沒有了這酒,食不知味啊,可咋整。

“幾位叔伯可真生猛啊,這燒刀子可不是這樣喝的,得細品,小口小口喝才有回味!”李維見幾人都猛的一口乾了,不禁佩服的笑道。

“噢,此酒名為燒刀子?”李世民問道。

“其實,是我自已釀的,前段時間來了幾個兄弟,喝了一點,這不還剩三壇了,都在這了,今天一個王爺,兩位宰相,能來相聚,著實讓小子高興,敞開了喝,管夠!我先乾為敬!”說完李維又自已倒了三杯,直接一口悶了。

好傢伙,剛說不能豪飲,自已這就一口一個啊,李世民看完瞟了瞟房杜二人,多年的交際,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瞬間就上去跟李維碰酒,李世民這是要趁李維酒醉套話啊,聽程處默那的訊息,這小子是酒後醉了吐真言。

怎奈房杜二人不是對手,雖然二人有酒量,但那是唐朝酒度數低啊,跟後世的啤酒差不多,不然哪有李白斗酒詩百篇啊,有是第一次喝燒刀子這高度酒,李維不一樣啊,後世天天喝,紅白啤酒混著喝,來了這多年沒喝了,這敞開就不得了,雖然酒量有下降,但是拿捏這幾個古人,還是沒問題的。

直到一罈子喝完李維還沒醉,就是有些大舌頭。李世民見狀假假的扶住李維,還不忘眼神空洞,用衣角蹭蹭眼眶。

“江夏王,喝酒高興,為何如此,男人喝酒流淚,必有心事,說出來讓兄弟幾個聽聽,會痛快些,說累了就喝酒。”好傢伙,這是喝的咋了,都兄弟相稱了。

見時機已到,李世民開始賣慘了。

“唉,開始之時聽得小兄弟說起當今陛下乃千古一帝,不免心中有些感慨,現如今朝局內憂外患,陛下深感焦慮,尤其天下之都說當今陛下,弒兄殺弟,得位不正,民間廣為流傳,我等做臣子的卻無能力為陛下排憂解難,深感慚愧!”房杜二人一聽,好吧,陛下你都稱呼人家小兄弟了。

“唉,我當什麼事呢,李二能稱千古一帝,必定有他的道理!”

“噢,小兄弟可否解惑,願洗耳恭聽!”李世民繼續誘導著。

“狗屁!全他孃的狗屁,什麼弒兄殺弟,全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得,今興致高,我跟你們說道說道。”

“首先,我們說說這玄武門之變,這一變,錯了嗎?要我說沒錯,為何,當有人要殺你時,你會洗乾淨脖子等著讓你宰嗎?那不是傻嗎?迂腐?顯然李二不是這種人,再者如果李建成成了皇帝,你覺得李二能活得了嗎?李二功高震主啊,大唐的大半江山都是他和手下的文臣武將打下來的,那李建成坐皇帝能坐的安穩?顯然不行。他李建成那個樣式,有做皇帝的能力嗎?所以非殺李二不可,保不齊手下的那幫人都得見閻王,所以李二隻能選擇先下手為強,也許有被手下逼的成分,但做大事者,不拘小節,更何況是皇位,頂多他李二算是自保。”李維停了一下,又喝了一杯。

“知音啊!”

“人才啊!”

“怪胎!”

李世民幾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這幾個詞,李世民更是激動不已,這多年的憂鬱不想,被這個初次見面的年輕人開啟化解了,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李維啊。

這邊李維還在繼續。

“要有錯,錯了嗎?錯了,誰的錯?太上皇李淵的錯。為何,他要是想讓長子李建成做皇帝,就不要給李二畫大餅啊,又給人,又給權,又讓人家去建功立業,還許諾李二太子之位,這不是閒的啊,說白了,這也是李淵的帝王心術,平衡!只是這權衡之術,被他個糟老頭子玩砸了!”

除了李世民,其餘三人都不敢聽了,這是在編排太上皇啊,皇家之事能隨便聽的嗎?明天過後皇帝要封口的話,隨時要你命,我的天吃個飯,說兩句就行,小兄弟啊,你別這麼作死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