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操是表演性質，但總歸需要活動身體。

天本就熱，加上空調還壞掉了。

沒幾招下來，孟玖就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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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工作人員見狀，及時送上毛巾，供兩人擦拭……

授課結束，孟玖和冬敏二人，到了淵神學院的映雪湖畔，聊起正事。

冬敏：“我會傾囊相授，拜師就免了吧。”

武師協會的拜師儀式，老套又正式。

學徒拜師，要先將跟師傅聯絡好，問清楚價格和條件。

師傅同意收下了。

學徒才能登門，將拜師費交予師傅。

講究的還會遞上拜師帖，闡明心意，圖省事的也可口頭表態。

之後是敬茶和跪地磕頭。

敬茶倒是無所謂，磕頭的事兒，很多人受不了，好在這個流程，可以透過多交學費而免除掉。

至於是磕頭求財，還是交錢買尊嚴，全看個人選擇。

冬敏行事簡約高效，殺人麻利，瞧不上繁瑣的形式主義，很正常。

孟玖找她，是找對人了，直言道：

“儀式沒有最好，但達者為先，喊你聲老師是應該的。”

“另外，拜師費請務必笑納。”

冬敏自無不可，當下就開始教授孟玖古武術的基本概念，可謂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古武術，起初是殺人技。

強調以長克短，以猛力攻擊對方軟弱之處，比如雙眼、後腦，脖頸、腋下，關節以及襠部。

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殺傷對手，最少也要解除對手的武裝。

孟玖原以為格鬥協會的自由格鬥，已經夠髒，沒想到，武師協會的古武術，也不遑多讓。

可要是對手夠硬，渾身上下沒有弱點，怎麼辦？

這就要來到古武術的第二個主張了。

強身健體，將淵素值對身體的增強作用，發揮到極限。

然後勢大力沉地給對手捅刀子！

對手再硬，能有好刀子硬？

參見閭丘神遭遇戰中，冬敏用匕首穿透了孟玖的甲。

總之，古武術若以殺人致勝為目的，也很髒就是了。

本質上和格鬥協會的格鬥技巧，是一回事，突出一個能贏就行。

但古武術不止可以用來殺人，它在淵素值的作用下開發身體的主張，與本源系的院系奠基基礎不謀而合。

這也是孟玖學習古武術的最大述求。

要知道，冬敏的淵素值只有不到800點，卻在速度上贏過一千好幾的不醉不歸。

論動作的精細程度，和身軀的敏捷性，更不是後兩者可比。

直到現在，孟玖仍然認為，不發動技能，他敵不過冬敏。

由此可見，古武術的強大。

冬敏在詳略得當地介紹了不少內容後，暫停講解，詢問孟玖的看法。

“對大多數人而言，淵素值提升身體機能的上限，在500點。只有淵素值過千，並且獲得淵神賜福後，才可以再度緩慢地提升。”

孟玖複述了趙尤的話，正好從冬敏處對證。

“沒錯，一般而言，是這樣的。”冬敏表示認同，並示意孟玖繼續。

“在我看來，古武術是一個增幅器。”

“它的作用，絕不只是把500點淵素值對力量和速度的提升，充分發揮出來。”

“而是，只要淵素值能提升身體機能，它就可以發揮作用！當然也包括淵素值過千之後。”

聽到孟玖的論斷，冬敏深受觸動地鼓起了掌，讚歎道：“不愧是暗影的門徒，很有見解。”

“還是老師啟發在先，我不過順梯爬樓。”孟玖謙讓一波。

“嘴上功夫可真厲害，怪不得莉莉喜歡你。”冬敏的話剛出口，就意識到語句不當，構成了雙關。

她用丹鳳眼瞥了眼孟玖，確認純潔的孟玖沒有領會到之後，接著教學：

“古武術，最重要的其實不是招式，而是對身體的精準感知，精準控制，和精準發力。”

“人體內有639塊肌肉，別人用200塊肌肉跑動，你能讓300塊做這件事。”

“餘下的339塊全力配合，那你就是會在速度上有優勢。”

冬敏的講解簡明扼要，一語點醒孟玖：原來冬敏強過不醉不歸的身手，是這麼來的！

“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明天你來活動中心三樓，最西頭的房間，開始訓練。”

說完，冬敏轉身欲走，卻被孟玖攔下。

他還有問題。

“老師，你怎麼看信澤系的夜魘信徒？”

“他們都是瘋子，離遠一些。”顯然，身為虔誠夜魘信徒的冬敏，並不待見狂熱的神棍。

讓孟玖來區分的話，冬敏的道義，更符合本源系和虛靈系。

向淵神獻上虔誠信仰，換取強化的肉身和強大的技能，歸根結底，是為了自已。

而神棍系，可以為了淵神信仰，喪失自我，甚至殉道，是毫無疑問的狂熱者。

他們可以從淵神處索取更強大的實力，也就不奇怪了。

孟玖還欲再問，冬敏施展影遁，消失不見。

無可奈何的孟玖，只得返程，前往閭丘莉的城中村私廚。

望著孟玖的背影遠去，交白現出了身形，她也同樣可以使用影之隱遁。

手裡還拿著，孟玖使用過的毛巾。

她輕輕舔舐了一口毛巾，臉上，滿是病態的滿足。

之後擰緊，將混雜著汗液的水，擠進了小瓶中。

“孟玖，學姐給你準備了份大禮呢。”

孟玖今夜孤身一人，交白卻是有安排。

她來到了酒店，裡面開好房間的路人男生，正在焦急等待。

泛紅的燈光，香薰的氛圍，斟好的酒。

浪漫？

不！

溫存，只是短暫。

唯有血腥，才是長久。

男生不明白，為什麼片子裡都是哼唧唧，到了交白這裡，全程都在吟唱，聽不懂的東西？

交白，也不需要他明白。

男生眼中，交白是交白，是老天給他安排的戀人。

交白眼中，男生不過是影粹寄生的宿主，共同作為媒介，喚來暗影主宰現世。

交白，身侍暗影的信言，不只是說說而已。

侍奉完暗影的交白，使出影之軌跡，控制住了男生。

而後摸出她的誓約匕首，施展早就輕車熟路的手藝。

割取男生背後，影粹化成的觸鬚狀長條紋身。

哪裡管他，苦痛的哀嚎。

這，就是露水情緣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