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四啊,你多少注意一點,你被一面包車人給弄了那還好說,要是讓我們也跟著丟人了,那罪過可就大了。”
蘇鳳阡鬆開了捂住劉三金嘴巴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服,眼神無奈的說道。
“???”劉三金。
不是,蘇老三你幾個意思啊,什麼叫我被一面包車的人給弄了沒事?
合著你們的臉面,比我被打還重要唄!
以往在京都的時候,劉三金總是習慣於稱呼蘇鳳阡為老大,可是自從到了魔都大學之後,劉三金也就入鄉隨俗的,跟著姬邰楣和謝長安他們叫蘇鳳阡蘇老三了。
蘇鳳阡對於這個稱呼倒是沒有反感的,只是覺得有一些新奇罷了。
畢竟在重生之前,自已可是很裝的。
要不然的話,在開學報到那一天,自已母親大人也不會對自已說那些話了。
聽著蘇鳳阡等人之間輕快的聊天話題,謝長安原本有一些悲憫的心情,也不由得變得開朗了些許。
“好了兄弟們,來喝一杯。”
姬邰楣將小麥果汁的包裝盒拆開,給每個人都發過去了一瓶,笑著說道。
劉三金接過小麥果汁,拉開拉環之後小酌了一口,眸子微眯了起來,看上去一臉享受。
“太對了兄弟們,就是這個味!”劉三金一拍大腿,興奮的說。
姬邰楣喝了一口,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雨夜,啤酒,朋友;這在以前我可是想都不敢想,簡直是太爽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沒有點什麼打牙祭的,喝著有點乾巴。”劉三金咂吧了一下嘴巴,語氣可惜的說道。
蘇鳳阡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劉三金笑罵道:“有的喝就不錯了,而且還是免費的,你還挑上了。”
“嘿嘿嘿,我這不是,發表一下自已微乎足道的意見嘛。”劉三金嘿嘿一笑,抬起胳膊摸了摸自已的後腦勺,略顯尷尬的說道。
“你們等我一會。”
謝長安忽然站起身,對著蘇鳳阡等人說了一聲之後,跑回了宿舍裡面。
這小子又在搞什麼飛機啊。
蘇鳳阡等人見狀,不由得對視了一眼,有一些不理解謝長安這是突然想做什麼。
片刻之後,謝長安就提著一些東西走回了陽臺上。
“老二,你拿的什麼啊?”姬邰楣看著謝長安手中提著的東西,好奇的問道。
聽到姬邰楣的問題,謝長安先是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陽臺的案板上面,隨即對著蘇鳳阡三個人解釋道:
“這是我奶奶給我帶的一些熟食,放心,都是硬菜。”
“臥槽,咱奶奶還是愛我們啊!”
“劉老四,你再瞎叫喚,我給你從樓上踹下去。”
“咳咳,錯了錯了,這波我的。”
因為有了謝長安貢獻出來的熟食硬菜,蘇鳳阡四個人喝著啤酒也就沒有那麼幹巴了。
酒過三巡,姬邰楣將目光看向了眼神略顯落寞的謝長安,輕聲說道:“老二,你長得挺帥的。”
“嗯?”謝長安聞言抬起頭來,可能是因為喝了啤酒的原因,剛毅的臉龐有一些紅潤,開口說道:“我也覺得我挺帥的,在這裡我也就比老三差一點。”
“這話說的,你差的可不止一星半點啊。”蘇鳳阡抬起眸子看了一眼謝長安,隨即又低下眸子,幽幽的說道。
“………”謝長安。
“姬老大,你不能是對老二有其他什麼心思吧?”劉三金好像是想到了某個可能,不由得覺得全身泛起一陣惡寒,擔憂的問道。
你以為劉三金是擔心姬邰楣的性取向不正常?
no no no,劉三金僅僅是覺得如果姬邰楣真的是那種人,自已可能會清白不保而已。
“你滾一邊去。”姬邰楣沒好氣的罵了劉三金一句,隨即看著謝長安問道:“你也知道你很帥,但是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對你女朋友念念不忘呢,明明………”
後面的話姬邰楣沒有說出來,只是不解的看著始終低下頭的謝長安。
畢竟是謝長安的女朋友,有些話,姬邰楣還是知道不能說的。
“明明她這個女朋友不合格是吧?”
對於姬邰楣的話,謝長安並沒有生氣,而是自嘲了笑了一聲,緩緩說道:“就連姬老大你們都能看出來她不是一個合格的女朋友,我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姬邰楣。
我覺得你在辱罵我,可是我沒有證據。
“謝老二看得清,只是不想承認而已。”蘇鳳阡喝了一口啤酒,輕笑著說道。
謝長安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知我者,老三也。”
“老三,你能喝多少酒啊,怎麼感覺你現在還跟沒事人一樣?”姬邰楣看著一副沒事人樣的蘇鳳阡,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自已買的可是高度數的小麥果汁啊,就連自已現在都有一些暈乎了,怎麼蘇老三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
“我?”蘇鳳阡瞥了姬邰楣一眼,眼神之中帶著一股傲氣,笑著說道:“我千杯不醉。”
當然了,如果是小姐姐請我喝酒,那我必須一杯就倒。
“你倆別扯了,讓謝老二繼續說。”劉三金雙手捧著臉,看著謝長安說道。
這可是一個大瓜啊,誰又能拒絕呢?
尤其是,還是自已身邊人的瓜,劉三金沒別的興趣愛好,喝酒算一個,再就是吃瓜了。
聽到劉三金的話,姬邰楣和蘇鳳阡也就沒有再說話了,一起看向了謝長安。
“我家的條件其實還算不錯的,三餐齊全,家有餘糧。可是在我小時候我媽媽就去世了,我爸又娶了一個女人。不是有一句老話嗎?有了後媽,就會有後爸,我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謝長安苦笑了一聲,眼神看向別處,不知道想起了什麼。
蘇鳳阡等人也都沒有說話去打斷謝長安的思緒,他們現在只需要做一個聆聽者就好了。
過了片刻,謝長安又說道:“我就這麼一直渾渾噩噩到了高中,我本來以為除了爺爺奶奶,不會有人再愛我了,直到我遇到她。
我還記得跟她第一次見面是一個冬天,她穿著黑白色的羽絨服,披散著頭髮,她遞給了我一把彩虹糖果,我記了好久好久。”
說到這裡,謝長安的臉龐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好像那一刻的幸福,他真正擁有過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