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殿下”江臨冷著臉行完禮,眼神冰冷地看向來人,臉上寫滿了不耐煩和厭惡,顯然對他干擾自已辦事很不滿。
“江督公,這是要去母后宮中幹什麼啊?”二皇子揣著手,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眼睛眯起,透露出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神情,整個人看起來一副神神在在的樣子。
“例行公事罷了,殿下今日這個時辰怎麼在皇后宮中?”江臨面無表情地看向二皇子,心中暗自疑惑。這個時間點,皇子們都應該在尚書房學習,而二皇子居然剛好出現在皇后宮中,實在令人可疑。
“今日母后有些不適”二皇子微微皺起眉頭,流露出一絲擔憂之情,目光轉向觀雲宮,似乎在擔心著什麼。然後他轉過頭來看著江臨,語氣平靜地說:“本王前來侍疾,江督公可有疑議?”
“微臣不敢”江臨嘴上說著不敢,但他的語氣卻充滿了嘲諷之意,聽起來一點也不像是真的不敢。他挺直了身子,眼中閃過一絲輕蔑,毫不掩飾地表達了自已對二皇子的不屑。
二皇子強忍著沒有發作,轉身快步離去,邊走還邊向身後的人招手示意,讓他們立刻去調查一下江臨這番舉動到底是想做什麼。二皇子心裡隱隱感覺有些不安,他總覺得這件事背後一定隱藏著某種陰謀。
而一旁的李平威則是被江臨的氣勢嚇得不輕,雖然他一直知道江臨權勢滔天,但沒想到連二皇子這樣的人物在他面前也只能忍氣吞聲。兩人一同走進了觀雲宮後,江臨便領著李平威逐一與宮中的小太監見了面。然而,經過一番尋找,卻始終未能找到昨晚的那名小太監。
隨後,江臨帶著李平威返回了中正殿,並在房間裡開始來回踱步,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問題。此時,書桌上乾乾淨淨,空無一物,而李平威這個平日裡不學無術的傢伙,到了關鍵時刻竟然連一幅小太監的畫像都無法畫出來。
就在這時,一名錦衣衛突然走了進來,而地上已經變得一片狼藉,顯然江臨在盛怒之下已經發洩過了。
“督主!”這名錦衣衛恭敬地站在門口,低頭行禮。然而,江臨卻只是背對著他,並沒有回過頭來。一時間,整個房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氣氛異常凝重。只見跪在地上的錦衣衛額頭不斷滲出豆大的汗珠,沿著臉頰滾落下來。
“人呢?我不是說過找不到人就不要回來嗎?”江臨冷冷地質問,聲音中充滿了威嚴和憤怒。跪在地上的錦衣衛身體顫抖著,不敢抬頭直視江臨的目光。
冰冷的話語如同一股寒風襲來,跪在地上的人不禁打了個寒顫,額頭上也冒出一層細汗。他戰戰兢兢地回答道:“稟報督主,屬下並未找到宋大人,但有看到的人稱昨晚見到宋大人跟隨著一名小太監朝瀾玉池方向走去。”
江臨的眉頭皺得更緊,語氣愈發低沉,“瀾玉池?那可是廢棄多年的前朝荒園,你們可有仔細搜尋過?”
“回督主,屬下已派人將瀾玉池及周邊的荒園都仔細搜查了一遍,並未發現宋大人的蹤跡。不過……”說著,那名錦衣衛跪行至江臨身旁,雙手呈上一件物品。
江臨一眼便認出那是一個香囊,上面用浮光錦繡著一對鴛鴦,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這隻香囊與他之前送給宋聿明的一模一樣,顯然就是他丟失的那一隻。
江臨心中一震,立刻伸出手從那人手中奪過香囊,緊緊握在手中。香囊上的香氣雖然已經不再濃烈,但仍然散發著淡淡的幽香。而那對鴛鴦在香囊上若隱若現,彷彿活了過來,在江面上輕盈地遊動著。
看著香囊,江臨的臉色變得陰沉無比,他意識到這可能是宋聿明有意為之。他猜測宋聿明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危險或者困境,所以才會將香囊丟棄在這裡。而這香囊或許正是他傳遞給江臨的求救訊號。
“快!帶路!我要親自去看看發現這個香囊的地方。”江臨心急如焚地說道。
那錦衣衛還有些懵,他不敢辯駁,馬上起身帶領江臨往發現這物件的地方走去。
只是,他心裡想,這原來是個……香囊……?
被關在那個小祠堂裡的宋聿明也在極力找辦法離開這個地方,被關在這裡之後居然沒有人給自已送水和食物,摸遍了這個房間也沒有這類東西,難道幕後的人想讓他在這裡餓死?
這個看似荒廢的佛堂讓宋聿明開始有些恐慌了。
無錯書吧難道重活一世自已就要交代在這了?
不行!
宋聿明強打精神,在那個不知道在供奉什麼的桌子前摸索著,即使有灰,他也不放過每一個角落。
這個佛堂和這個桌子毫無疑問是廢棄已久了,那個小太監將自已打暈的地方離宮門並不近,他必然不可能扛著自已走那麼遠,所以說最有可能自已現在還在被敲暈的那個地方附近。
被敲暈的那個地方,宋聿明從來沒有經過過,不管是前世還是這一世,他都不知道宮裡竟然還有這麼荒涼的地方。
這佛堂中,桌子上並沒有供奉佛像,倒是桌子前的牆壁上似有些許凸起,宋聿明從來沒見過這種供奉的方式,大晟一般是供奉的佛像金身或者是佛像的畫冊,這樣的類似壁畫的方式,更像是前朝的供奉方式。
宋聿明繼續摸索著,桌子底下時不時都能摸到蜘蛛網,小蟲子爬過手臂的觸感實在難受,宋聿明只能強忍這不適,繼續探索。
竟然真的被他從桌子底下摸出了一份絹帛。
他湊到門邊,此時外面已經大亮,些許光線從窗邊透進來,宋聿明藉著那微弱的光線,檢視絹帛上的文字。
那絹帛上的字有些已經洇開了,看不太清,只是宋聿明可以肯定這是前朝的東西,因為上面的紋飾都與大晟的不同,而上面的蝴蝶紋樣正是前朝最尊貴的象徵。
絹帛上尚可辨別出來的字,還是能夠讓人讀懂想要傳達的資訊。
宋聿明吃力地看完,心已經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