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的臉憋得通紅,她的額頭上青筋暴起,雙手緊緊地拽著荊棘藤,不停地發力。她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入水中,在水面上濺起一朵朵微小的水花。
而此時在水下的錢寶,焦急地圍著周林和荊棘藤打轉。
它不斷地用小爪子抓著周林的身體,似乎在催促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錢寶突然靈機一動,它游到周林的下方,用自己的身子使勁地往上頂周林。
錢寶的毛髮在水中飄動著,它努力地頂著周林,每一次的動作都顯得那麼吃力。
秦婉敏銳地也感覺到了水下傳來的動靜,她心中一喜,知曉這必定是那喚金鼠錢寶在下面使力了,於是她咬緊牙關,更加用力地緊緊拉住那根荊棘藤。
在她這股猛然加大的力量作用下,那荊棘藤果真隱隱有了向上緩緩移動的趨勢,彷彿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就在前方。
秦婉的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這些汗珠順著她秀麗的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她的雙眼緊緊地盯著荊棘藤,眼神中滿是堅定和決絕。她的每一塊肌肉都緊繃著,彷彿要把全身的力量都匯聚到雙手之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秦婉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在飛速地流逝,她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她的雙臂開始顫抖得越來越厲害,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失去控制。
但她依然死死地咬著牙,不肯有絲毫的鬆懈,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把周林拉上來。
然而,可好景不長,長時間的發力早已讓秦婉體力嚴重透支。她的雙手漸漸失去了知覺,彷彿不再屬於自己,那股緊緊握住荊棘藤的力量也在一點點消散。
眼神開始變得有些迷離,腦袋也變得有些昏沉。
到最後,她終究還是力竭了,她的雙手開始劇烈地抖動起來,像是不聽使喚一般,怎麼也無法再保持住那緊緊的握持。
秦婉的雙眼滿是不甘和無奈,看著自己的雙手一點點地從那根藤蔓上滑落,她想要再努力地抓住,可卻無能為力。
終於,她的雙手徹底握不住那根藤蔓,一下子鬆開了。
就在這時,秦婉忽然感覺到手上原本沉重的重量卻在不知不覺中輕了下來,與此同時,一股溫暖的感覺緩緩傳來。她心生疑惑,趕忙低頭一看,這一看讓她的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動。只見無數雙或大或小、或粗糙或細膩的手緊緊地握了上去,那是十三隊的全部成員都趕了過來。他們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都無比認真,那堅定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絕不放棄的決心。
其中有的人額頭上掛著豆大的汗珠,在陽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有的人臉上沾著灰塵,卻顧不得擦拭,全身心地投入到這場救援中。
他們緊緊地圍繞在秦婉身邊,與她一起齊心協力地向外拉著,彷彿形成了一道堅固的人牆。
秦婉看著這些熟悉的面孔,心中滿是感動與溫暖。
她能清晰地看到他們每一個人眼中的關切與焦急,周林的安危與他們每個人都息息相關。
他們有的抿著嘴唇,全神貫注地發力;有的眉頭微微皺起,一臉的緊張與擔憂;有的則咬著牙,似乎把全身的力氣都使了出來。
大家的呼吸聲在這一刻彷彿都變得清晰可聞。每一個人的動作都顯得那麼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對周林造成二次傷害。
他們的手緊緊地交織在一起,傳遞著力量與希望。
終於,伴隨著時間一點點悄然流逝,在所有人全力以赴、堅持不懈的努力之下,周林終於被一點點地拽出了水面。
而此時的周林,他的身子已經被水泡得有些發白,看上去顯得格外虛弱。
他的頭髮溼漉漉地貼在頭皮上,臉上也毫無血色,彷彿失去了生機一般。
而他身上的傷口還在不停地往外淌著血,那鮮紅的血液在水中暈染開來,觸目驚心。
大家看著周林的樣子,心疼與擔憂交織在心頭。
有的人忍不住輕聲呼喚著周林的名字,彷彿希望用自己的聲音將他喚醒;有的人趕緊上前檢視他的傷口,眼中滿是關切;有的人則默默地站在一旁,雙手緊握,似乎在為周林祈禱。
無錯書吧但好在,他終於被救了上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陳本化跪倒在他身邊,囁嚅著唇,說不出話來。
“這是藥膏,趕緊抹上。”
秦婉緊蹙著眉頭,從儲物袋裡拿出一盒黃色的膏狀物,陳本化不敢耽擱,趕忙取過來,細心的為他抹上。
看天色漸晚,周林又是這幅模樣,秦婉還是決定現在峽谷中露宿一晚,等明天天亮再繼續趕路,幸好之前有考慮到可能會行軍一段時間,所以大家幾乎都帶了帳篷。
“周林的左手估計保不住了。”
“要不是陳本化,又怎麼會!哎…”
秦婉路過帳子,聽見有兩人在竊竊私語,秦婉眯了眯眼,猶豫一陣,還是沒進去指責他們。
她步履匆匆,進了單獨為周林支的一個小帳子內。
陳本化一直在這裡守著,已經一動不動幾個時辰了。
“吃點東西吧。”
秦婉把烤好的野雞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