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濃,秦婉打坐於床榻之上。
將丹田內靈氣慢慢引出,金系靈氣和木系靈氣因為今天的事故已經所剩無幾了。
因此秦婉選了上一世幾乎不曾用過的火系靈氣為初試。
靈氣凝結成細微紅線,順脈而上,渾身湧上一股暖流,倒不像是深秋了。
一炷香的時間,秦婉睜開眼,嘆了口氣。
靈力太少,甚至連一個周天都沒執行下來。
沒有放棄,秦婉再次闔眼,選了水靈力。
這次倒是運送至全身,可仍未找到另一處可容納靈氣的地方。
難道不行嗎,秦婉伸出雙手,感覺有什麼東西從指縫間流失。
秦婉翻開那本化氣決,展開其中夾雜的經脈圖。
人有十二經脈,循行於腹的自內向外分為腎經,脾經,肝經,胃經。
若要行全身,靈值太低,儲量太少,不妨先行這幾條主脈。
秦婉清空腦中雜念,專心於體內,土靈力行動遲緩,但有十足氣力,堅定爬向目的地。
腎經失敗,肝經失敗,胃經失敗,一連三條全部失敗,秦婉以靈識探查,丹田內土靈力已所剩無幾。
最後一條脾經,還剩五靈值。
靈氣一點點灌輸,五,四,三...
就在靈值即將歸零,秦婉打算放棄之時,最後一絲靈氣竟然打通了脾脈,落入脾內。
猶如落葉歸根,秦婉感覺自己的脾處明淨澄澈,似為儲水之囊。
與丹田的水缸不同,脾臟的竟像一巨大湖泊,比其不知大了幾倍。粗略估算,若要以靈值相記,怕是萬值,也是低估。
心下一喜,秦婉打算將不多的木靈氣和金靈氣也注入其中。
兩股靈氣你爭我搶,等真正行至脾經,反倒畏縮不前,以至逆流。
秦婉咳出兩大口汙血,逆流的靈力擊打沖刷其餘的經脈,自內而外的痛苦源源不絕。
幸好並沒有多少,待其耗盡,疼痛也慢慢消退。
秦婉拿一旁的粗布將血跡擦去,面色蒼白但兩眼炯炯有神。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其實是件好事。
看來脾只能儲藏土系靈力,以此推導,也許各系靈氣都有各自對應的儲地。
但散於空氣中的靈氣只能吸收至丹田,是否脾能直接汲取土靈氣呢?
秦婉壓下心中疑問,打算明天去再劉娥請教一番。
...
旭日東昇,晨光熹微。
劉娥帶著酒氣走出屋子,就見秦婉拿個小耙子,正一點一點的將牆上的青苔扒下來。
看來乾的時間不算短了,腳邊已經鋪上了一層綠色的絨毯。
咳,劉娥咳嗽一聲,引起了秦婉的注意。
“師父。”還像昨日一樣,恭敬的行禮。
無錯書吧劉娥看著自己面前低著頭的小姑娘,心生讚許,每日早起打掃,倒是沒有修仙世家的惡俗。
“我昨日發現了一儲藏靈氣的地方,並非丹田,而是脾臟處。”秦婉開口。
平平淡淡的語氣,說出來的內容卻讓劉娥大吃一驚。
“你當真發現了?!”
“正是。”秦婉還保持著彎腰低頭的樣子,沒多大反應。
“你可知這樣輕鬆隨便告訴他人可是有多危險!”劉娥厲聲斥責。
“弟子只講與您一人聽,畢竟也是您先給的我思路和啟發。”秦婉抬頭,注視著劉娥雙目,眸子閃亮,“只有土靈氣可存於此處,透過脾經到達。”
劉娥自己便是火土雙靈根,聽此,即刻盤坐於地上,過了半個時辰才緩緩睜眼。
秦婉湊上前,卻見自家師父搖了搖頭。
“我無法打通脾脈,所需的靈氣太多了。”劉娥神色暗淡,但看到秦婉,還是彎了彎嘴角,“不過有你證實了我的猜想,也算此生無悔了。”
劉娥閃身進屋,出來時拿了一塊璞玉。
璞玉無暇,在陽光下更襯其精緻。
“你若是不嫌棄我這個老婆子,將血滴在上面,你我就算成師徒了。”
秦婉一刻也沒有猶豫,咬破指尖,將血滴了上去。
見狀,劉娥打趣道,“你就這麼把自己賣了,不怕我心懷惡念?”
“不會,從您把那本行氣決放在我屋中之時,我就知道您一定值得託付。”秦婉回答堅定。
“哈哈,走該幹活了。”劉娥大笑一聲,率先走出大門。
兩人穿過田間,農人皆以一種奇怪眼神目送她們,夾雜好奇,恐懼,唯獨沒了昨日的輕蔑。
“你昨天不間斷地放出金刃法,可出盡了風頭。”劉娥走慢幾步,以一種只能兩人聽到的聲音耳語。
秦婉仍專注於眼前的道路,“一群蒼蠅罷了。”
不過幾炷香的時間,兩人就來到了一條溪流旁邊。
眼見劉娥從儲物戒中搬出一箱箱蔬菜,青翠欲滴,堆積成山。
“今天,咱們的任務是洗菜。”
劉娥甩下一句,想了想又拿出一瓶丹藥。
“補靈丹,補充靈氣用的,昨天得把靈氣都耗盡了吧。”
“謝謝師父,但我也有,就不勞煩了。”秦婉擺手,順便開啟自已一直攜帶的破包裹。
裡面各色法寶符籙琳琅滿目,秦婉挑挑揀揀,從中挑了一白玉小瓶。
“這...”劉娥已經說不出話來,這破麻袋裡面隨便挑出一個都價值上千靈石,剛剛秦婉隨手拿的小瓶,藥香濃郁,至少三品以上。
再看看自己忍痛拿出來的八品藥丸,劉娥在心中大哭,這就是富二代嗎。
故作鎮定,劉娥將自己的小藥丸收了回去,隨口問了一句,為何要裝在這破兜子裡。
“這上邊施加了偽裝術和各種禁制,所以大多數修士看不出來,不會以為有多貴重。”
原來自己還是看不出來的大多數修士之一,劉娥感覺自己心上再插一刀。
“那個,這次用水瀑術洗菜,你自己琢磨一下,不會再來找我。”劉娥躲到一顆大樹的陰涼下,懶散躺下,順便又給了秦婉一個冊子。
“這冊子有水瀑術的法決。”留下一句,她便開啟了手邊的話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