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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名門正派

過不多時,衛子風已將那個黑色巨劍的全身靈力都吸了個乾乾淨淨。黑色巨劍臉上的神色,一開始是囂張和憤怒,漸漸變成驚惶和恐懼,到了此時,已經是精氣神全失,整個人的身子都已經軟了下來,目中滿是哀求和怨恨之色。

衛子風也不理他,吸乾他的靈力後,這才放開他,像提一隻小雞般將他提在手裡。那黑色巨劍渾身已然軟若無骨,被衛子風這麼隨手提著,腦袋和雙腿向兩側軟軟垂下,就跟一個洩了氣的大皮球差不多。

秦若峰迎上前來,笑道:“恭喜小師叔又得了一份功力!這般搞法,過不了多久,你就要超過你師父了!真是令人羨慕嫉妒恨啊!”

衛子風搖頭道:“哪有這麼快的。師父創造了這門功法,卻也只是停留在第八層,沒突破到第九層。從第七層開始往上,那是越來越艱難的了。好啦,不說這個,你們有沒受傷?”

秦若峰道:“也就是花姑娘受了點輕傷。我還好。嘿,這夥人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我們正在追尋著狼王的蹤跡,這三個黑衣人就突然冒了出來,二話不說就向我們發起攻擊,根本不容我們分說。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們恐怕就要被掩埋在黃沙之下了。話說,你是怎麼知道我們有危險的呢?”

衛子風嘆了口氣道:“不是你們被伏擊而已,落雁谷那三人也被伏擊了,全被打成了重傷。我在尼雅綠洲的時候聽到外面喧鬧,出去一看是他們三個受了重傷,趕到那裡求救,告訴我說是因為追尋狼王蹤跡而被黑衣人伏擊。我一想你們也是追尋狼王蹤跡,別也被伏擊了,就心急火燎趕來了。謝天謝地,剛好來得及。要是晚來一步……”說著臉上肌肉跳了幾跳,心下頗有餘悸。

秦若峰嘆道:“這就是我們所說的緣法啊!若不是我們曾經遇到過他們三個,你也不認識他們,也就不知道狼王的事情,而他們被打成重傷也未必能告訴你到底怎麼回事。嘿嘿,果然做人還是大度一些好。”

花滿撇了撇嘴:“哼!我還是看見他們就會來氣。我倒是覺得,若不是曾經遇到過他們,我們也就不知道狼王的事情,也就不會追尋什麼狼王的蹤跡了。因果也不是你那麼解法的啊!”

秦若峰笑了笑,問了落雁谷那三人的傷勢情況,沉吟道:“我猜的還是對了,落雁谷三人果然是想自己偷偷追尋狼王和聖城,不想讓你知道和參與。難道他們來大漠要辦的就是這件事?”

衛子風道:“我更好奇了,這個大漠裡的狼王聖城到底有什麼吸引人的秘密?為什麼連落雁谷都被牽涉了進來?”

秦若峰指了指他手裡提著的黑色巨劍:“問問他吧!他肯定知道不少。嘿,我現在只希望我們的門派不要被牽涉進來。我可不想看見師門中人。”看了花滿一眼,又道:“我也不希望你們大光明宮的人被牽涉進來。”

衛子風聽他突然說起大光明宮,還是故意當著這黑色巨劍的面,心下不由一愣,但隨即心想秦若峰這麼說肯定有他的道理,便沉默不語,斜著眼角看著那個被他抓住的黑衣人,只覺他身子微微一震,卻沒抬起頭來。

花滿卻沒聽出秦若峰話裡隱含的意思,惱道:“你又是什麼意思?好好的把我們大光明宮扯上幹嘛?”

秦若峰笑道:“沒什麼,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們大光明宮就在西荒這邊,如果這件事你們大光明宮不知道不牽涉其中,那可就太過奇怪了。”

花滿道:“哼!就算是,那也不會是壞事。我師父那麼仁慈溫和的人,比起你們來是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在我心中,他就像是我的慈父和神仙一般,不准你們在我面前說他的壞話,不然我要翻臉的!”

秦若峰笑道:“好好好,不說就不說。喂,這位被人家拎在手裡的朋友,你是哪裡的門下?誰派你們來的?讓你們在這幹什麼?”

那黑色巨劍微微抬起頭,悶聲道:“小子,嘴巴在我身上,我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不願意說的話,你們也管不著。看你們能奈我何?哼,小子,會使點化功**就了不起啦?”

秦若峰嘻嘻笑道:“這個嘛,當然是隨便你怎麼說的。不過呢,手長在我們身上,我們想怎麼樣,你也管不著。我勸你不要不識抬舉,不要等到後悔莫及的時候才來求饒,到那時苦頭都已經吃過了。”

那黑色巨劍身子又是一震:“你們想嚴刑逼供?哼!想也別想!我們……都是鐵骨錚錚的英雄好漢,絕不會被一點小小的刑罰所征服!”

衛子風冷冷的道:“我勸你還是爽快點說出來。你到底是誰?受了誰的指使?到底來這裡幹什麼?為什麼伏擊他們?”

黑色巨劍努力昂起頭,神色傲然,嘿嘿笑道:“小子,不怕嚇死你們!老子是天華派掌門步虛真人座下,來這裡攔截一切企圖迴歸大光明宮的魔教妖人……啊!!!!”

原來是衛子風聽得他滿嘴謊言,不耐煩聽下去,直接一指點在他的大椎穴上,將一股熱氣透了進去。那人只覺渾身如遭火焚,周身經脈痛苦難當,火辣辣地疼,卻又無法抵抗,渾身不住地扭曲,就像瀕死的蛇在使勁扭曲一般。

衛子風冷冷地注視著他,臉上沒有什麼喜怒之色。自己以前被人家欺負得那麼狠,都是因為太過和善和軟弱。現在,對於這種惡徒,那是沒有任何必要心慈手軟的了,出手的時候早已到了。若不是自己來得及時,恐怕現在見到的只是秦若峰兩人的屍體。對這種想要自己朋友性命的惡人,那麼客氣做什麼?

那人性子倒也是倔強得緊,死命咬住牙,就是不鬆口。直到最後忍受不住,翻白著雙眼暈死過去,也始終不肯鬆口。

衛子風嘿了一聲,在他大椎穴上再點了一點,收了指力,右手食指指尖凝出冰塊,點在他的額頭上。雖說他全身都是三昧真火,凝聚點小冰塊還是能做到的。

那人悠悠醒轉。衛子風又問道:“說不說?”

那人仍然傲然道:“爺爺不說,孫子你來折磨爺爺啊!來呀!誰怕誰啊!反正你們就是我孫子!孫子折磨爺爺,大逆不道!遲早被雷劈死!”

衛子風嘿嘿一笑,看了一眼秦若峰。秦若峰微微一笑,靠上前去,右手食指凝出冰錐,在那人的大椎穴上刺了一下。

這一番的滋味又和剛才不同。之前是烈焰焚身般的痛苦,這次卻是渾身赤-裸著墜入千年冰窟凍得死去活來一般的痛苦。那人已經全然沒有靈力,,完全無法抵抗,渾身拼命抖著,就像十幾條大漢抬著一個巨大的笸籮瘋狂地篩米一般,手足痙攣一般地四下亂抖。

然而,他就是不說。

衛子風兩人毫不手軟,繼續反覆折磨他。花滿都看不過去了,皺眉道:“你們非要這樣子折磨一條可憐蟲嗎?”

衛子風道:“嘿!可憐蟲?剛才若不是我趕來,你估計都被他們抓去……”

秦若峰咳嗽道:“總之,你可憐他是不對的。這種人是不懂得感激你的,你要是看不過眼你可以不看。喂,小師叔,要不我們乾脆來個狠一點的?”

衛子風問道:“怎麼個狠一點法?”

秦若峰笑道:“簡單啊!把他全身的衣服扒光,綁在沙丘頂上,白天太陽曝曬,晚上又凍死他,讓他又熱又冷又餓又渴,最後在無盡的痛苦中死去。你知道嗎?活活餓死和活活渴死,還要經受太陽的曝曬,這是非常難受的死法之一。據說在西荒的有些地方,有些心理特別陰暗的人就喜歡這樣把人整死。”

花滿皺眉道:“真噁心!”

那人則臉色大變,嘶聲道:“孫子,你們敢?你們不是自居名門正派嗎?”

秦若峰笑道:“我們為什麼不敢?你以為我們不敢的事情,我們偏偏做得很開心。說吧,你以前是不是也曾經這麼對待過別人,所以深有體會?”

那人身子微微顫抖:“沒錯,以前我們曾經抓到過一個自稱名門正派的人,把他扒光了衣服綁在沙丘頂上,看著他又熱又冷又餓又渴地**了五天才死。死的時候,已經被曬成黑不溜秋渾身龜裂的蘿蔔乾了。”

秦若峰笑道:“所以呢,你想變成蘿蔔乾嗎?”

花滿又皺了皺眉,向他們歪了歪嘴,做了個嫌惡的神情:“蘿蔔乾……我怎麼覺得好怪……”

那人看了一眼花滿,臉上神色連變了幾變,最後牙一咬:“罷了!給爺爺一個爽快的,不要這般折磨爺爺。自然會有人找你們為我報仇!”

衛子風冷冷的道:“你先考慮好你自己吧!說,還是不說?”

那人吸了口氣道:“爺爺可以說,但是你們這些孫子得給爺爺一個痛快的!爺爺現在又餓又渴,趕緊的,給爺爺弄點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