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達瑪、阿寧、屍鱉王三方,因為各種原因在沙漠中對峙起來。
巴達瑪不動是因為顧忌張啟靈他們。
阿寧跟她的隊友則是兩邊都顧忌。
畢竟,走錯一步小命就沒了!
至於屍鱉王群?
它們性情暴虐,想啃追了一路的這群人。
但礙於巴達瑪的威壓,只得在那片區域徘徊,根本不敢靠近。
…
“這麼等著不是辦法,要不吃點?
我好像聞到牛肉罐頭的香味了,啞巴……”
“牛肉罐頭!?”
巴達瑪將最左邊的腦袋探了下來。
他剛才好像聽見瞎子那傢伙說‘牛肉罐頭’了?!
今天午飯張海華就準備煮這個來著,只是出了這檔子事,所以耽擱了。
你們剛才是不是正做飯來著……
瞎子將這句話吞了回去。
他被突然支稜下來的大蛇腦袋嚇了一跳,於是開玩笑道:“你現在這麼大,怕是所有牛肉罐頭加起來都喂不飽~”
好像……是這樣?
巴達瑪頓時emo了。
突然,一滴涼絲絲的東西打在了自已鼻尖上。
“咦?”
五個腦袋齊齊抬頭看向天空。
“瞎。”
張啟靈以為巴達瑪傷心了。
他伸手拍了拍身邊盤起來的龐大蛇軀當作安慰,並用表情讓瞎子不會說話就別說。
“嚶嚶嚶~”
黑瞎子立刻裝模作樣、表情誇張的咬著手絹去找解語臣:“花兒爺~你看啞巴,他見色忘義!”
解語臣知道瞎子這傢伙是在裝模作樣。
他抬頭看了眼大蛇。
這頂多算得上可愛,哪來的美色?
“你別在這裡胡說八道。”
於是解語臣伸手將湊過來的黑瞎子推遠了點。
天邊的雲湧的極快。
那滴水被吹過來後,不過幾秒天空就被烏雲遮蔽。
已經有屍鱉王支撐不住,停在沙子上休息了。
就在阿寧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
雨落了下來。
雨幕由遠及近,很快就推進到了巴達瑪他們所在的位置。
察覺到不妙的屍鱉王們開始往回飛。
要是被雨水打落到地上,說不定會被同類分屍。
阿寧他們剛才拼命躲著屍鱉王,現在卻一起跟著往回跑。
不跑不行啊,畢竟他們的裝備都在營地裡。
身上被大雨澆透了,失溫那可是會死人的!
巴達瑪展開頸部的皮褶,五個像手掌一般排布的蛇腦袋就跟華蓋似的擋住了雨水。
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
迎著雨的巴達瑪不知怎麼,想到了這句偶然在某家店面聽到的歌詞。
哦對,我似乎應該提醒他們下雨了來著!
巴達瑪五個蛇腦袋一頓動作,終於勻出了個腦袋,低頭快活的提醒道:“張啟靈,外邊下雨了!”
其實不用巴達瑪提醒。
沙沙的雨聲,以及驟然下降的溫度都告訴他們下雨了。
於是張啟靈又拍了拍‘蛇牆’:“變回去,回營地避雨。”
因為皮厚,再加上有鱗片,豆大的雨點落在身上一點兒也沒有感覺。
“我不,變回去大家都得淋雨。
現在能找得到的乾柴都被雨打溼了,肯定不好生火。”
巴達瑪說完就將蛇腦袋收了回去,重新cos華蓋。
今天有他在,張啟靈他們就別想淋一滴雨!
用舍沙的名譽保證!
畢竟舍沙幹這個可是專業的,被他親自教導的我怎麼可能會差~
一張嘴雨水就會流進嘴裡,巴達瑪只能在腦子裡胡思亂想。
這場大雨持續了兩天。
對水源稀少的戈壁沙漠來說,簡直就像過年了。
巴達瑪挨個晃了晃蛇腦袋,將鱗片縫隙沉積的雨水晃下去。
他頂著重新出現的陽光將腦袋仰了起來。
經過雨水的洗禮,各處河道再次重現!
曾經的大河只剩下一條小溪。
不過對照著周圍的環境,還依稀能看出幾分從前的模樣。
巴達瑪興奮的確認了下河道的走向,確認沒錯後低頭向大家報喜:“張啟靈!我知道去西王母國的路怎麼走了!!!”
說完,他伸蛇身將蛇圈圈開啟了。
“雨終於停了嗎?”
無邪舉起手擋住臉看向天空。
兩天都待在這麼一小片區域裡,實在悶得慌!
“還好小張記得帶上揹包,不然咱們只能吃沙子了。”
“不用謝。”
張海華高冷的將黑瞎子搭在自已肩膀上的手扒拉了下去。
無邪跟胖子在,他的偶像包袱好像更重了。
“咱們快出發吧——!”
巴達瑪伸展了下尾巴後,催促大家趕緊出發。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去砸西王母場子了!
…
大蛇扭著S形在前邊帶路。
他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車隊。
巴達瑪長得高看的遠,帶路的同時還仔細留意路過的地方是否有流沙坑。
不過有點遺憾的是——
變這麼大,不能將張啟靈頂在腦袋上貼貼了!
巴達瑪帶著車很快到達了那處巨大的隕石坑。
也是西王母國所在的地方。
“就是這裡了。”
巴達瑪從懸崖上往下看。
懸崖底下依舊如以往那般,佈滿鬱鬱蔥蔥的綠色。
只是曾經反射著陽光的金燦燦宮殿不見了……
“這裡就是塔木陀?”
無邪跟胖子齊齊站到懸崖邊往下看。
但他們只能看到層層疊疊的霧氣,以及霧氣下若隱若現的綠色。
“在上邊能看見什麼?等下去放開了看!”
黑瞎子一伸手,搭上胖子的肩膀跟著他倆一起往下看。
這種傳說中的地方,都到門口了,怎麼能不進去看看呢!
“我先下去,然後用腦袋把你們接下去,這坑這麼深繩子肯定不夠。”
巴達瑪聽瞎子說要下去,五個腦袋齊齊底下盯著眾人。
他現在的體型非常龐大,一片鱗片就有人那麼大。
所以他先呲溜下去,然後接人的主意簡直不能更妙了。
無邪提出了反對意見:“等等!”
正得意的巴達瑪轉頭盯著無邪:“嗯?怎麼了?”
五個大蛇腦袋齊齊盯著自已還挺有壓迫感的。
無邪從衣服內兜裡掏出幾張紙來。
紙張是淡黃色的,還散發著淡淡的黴味,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黑瞎子立刻放開胖子湊了過去:“我看看怎麼個事?”
無邪解釋道:“這是我在格爾木療養院裡找到的東西,是當年陳文景寫的筆記。
為了不讓阿寧他們知道,我將寫了字的紙頁都撕了下來。”
黑瞎子用巧勁將那幾頁筆記抽了出來。
翻看的同時,嘴裡還不忘損人:“你當時被禁婆攆的屁滾尿流的,還有空撕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