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呃......圓滿的解決了呢。”
約翰擦了擦頭上的汗。
“格林主教，關於我......“
“一千萬。”格林直接比了個手勢，“教會金券支付，少一分不談。”
“希琳德拉小姐一直說不是錢的問題，但我覺得......”
“......”
“一千萬教會金券！？？”
約翰面露驚駭，當即睜大了眼睛。
要知道，教會金券和金幣的兌換可是一比五的，也就是說，一千萬教會金券，足足相當於五千萬金幣！
這種畜生的價格真的是人能說出來的嗎？？
“一千萬怎麼說也太多了吧？能不能稍微少點？？”
“少點？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格林冷哼一聲。
“這可是聖城！今天少點錢，明天少點東西，後天你對神的信仰是不是也可以少點？？”
“不是！主教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
格林的這個帽子扣的可大了，約翰臉色蒼白，急忙辯解道，“一千萬就算我想帶，身上也沒法帶那麼多啊！”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
格林思考了一下，認可了男人的話。
“那你有多少？”
“大概二十萬吧。”
約翰拎出來一個箱子。
“本來這些錢我是打算都作為......”
“哎！哎！哎！你這人怎麼這樣！我看上去像是那種貪圖利益的人嗎！”
格林一把從約翰手中奪過箱子，當場開始清點起來。
約翰：“......”
嗯......
還真的有二十萬。
正所謂傻子的錢不坑白不坑。
既然人家送上門來給他宰，那他也沒有不宰的道理。
“咳咳，像你這種情況，我平時都是不收的。”
格林不動聲色的將箱子交給希琳德拉。
“但我看到了你的真心和潛力，所以決定為你破例一次！”
“那......？”
約翰小心翼翼的問道。
“主教大人，你現在能耐心聽我的請求了吧？”
“說吧！我聽著呢！”
格林示意對方開口。
“這事還是挺難以啟齒的，而且說實話，這還跟您剛才與那位信徒聊的東西有些關聯.....”
約翰不自在地摸了摸後腦勺，臉上看起來很不好意思。
“您看，我的妻子瑪麗...”
“等會！等會！”
格林打斷了約翰。
“你怎麼跟剛才那貨一個老婆？？”
“怎麼特麼可能一個啊！”
約翰面露不滿。
“我的妻子全名瑪麗.克里斯塔利斯，就跟我的名字一樣！這太常見了我們有什麼辦法！”
“好吧，我以前看名冊的時候約翰加瑪麗確實有點太多了，導致我一時有點沒繃住。”
格林一臉好笑的表情。
“你繼續說。”
“是這樣的，我的妻子是我在北境高地娶的。我們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婚後的最初幾年，生活也幸福美滿，宛如童話。”
約翰坐到旁邊的長椅上，開始訴說。
“然而，自從我成為寒鴉商會的高階理事後，一切都變了。我越來越忙碌，經常需要奔波於寒鴉商會旗下的各個國家，有時候，我甚至幾個月都見不到瑪麗一面。慢慢地，我們之間的感情也開始...淡化。”
“就在這時，我在波特拉什遇到了一位名為羅琳的年輕女子！”約翰突然激動起來。
“羅琳是如此善良純真！她是一位孤兒，在孤兒院長大，卻依然保持著對生活的熱愛和對他人的關懷。她經常在貧民窟裡照顧病患，用自已微薄的收入幫助那些更加不幸的人。！”
“我被她的美德深深吸引，主教大人！我知道這是不對的，但我無法控制自已的心！我對伊麗莎白的感情，是如此純潔而又熾熱，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所以你也想換佳人了？”
格林挑眉，隨後露出滿臉笑容。
“真是的！這麼屁大點事送那麼多！多不好意思！換掉！必須得換掉！我現在就給你們出具離婚證明！”
“誒！等等！”
約翰猛地站起，急忙攔住格林。
“我不是這個意思！主教大人，我的意思是...您能否幫我...那個...開具一份特殊的...許可？”
“哦～”
格林意味深長地看著約翰，臉上露出瞭然的表情。
這下他是明白這中年胖子在打什麼小算盤了。
“老婆的背景很麻煩？”
“是挺麻煩的。”
約翰點了點頭。
“實不相瞞，我的岳父正是寒鴉商會當年的創始人之一。”
合著原來還是個吃軟飯的。
教廷內並不禁止信徒婚娶，但由於早期兩位聖人的忠貞事蹟，所以教內一直嚴格的奉行一夫一妻制。
而貴族富賈有幾個妻子其實還挺正常，但眼前這個傢伙不加入教廷還好，一但加入了，不管你是誰，都得受到上面那條規矩的約束。
而且，這個規矩還與其他教條不太一樣。
平時那些戒律違反了，其實根本沒人會找你算賬。但假如你被發現不忠，那可真的是犯了原罪大忌，因為這事審判官們把你提到宗教審判所都很正常。
但，其實教廷也還是留了口子的。
畢竟教廷中也不乏位高權重之人，總不能指望他們都恪守這般嚴苛的規矩。久而久之，聖城的主教便有了一種特殊的豁免權，只要是被主教認可的人上人信徒，也可不受這條規矩的束縛。
不過，聽說這種特殊的許可最近越發難以獲得，也難怪這個人會來找自已。
“行，把這個簽了吧。”
格林走到宣講臺旁，拿回來一些紙筆。
看著格林的動作，約翰暗自鬆了一口氣。
果然只要把錢收下去，之後什麼都好辦。
他拿起筆，將名字簽在了滿是金色字型的文書上。
“嗯......這是你要的許可。”
格林看著文書，撕下了最前面的一頁。
“接下來一年裡，要記得按時還款哦。”
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
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這位久經商場的富賈表情立刻驚恐起來。
“複寫紙？？主教先生！你給我簽了什麼！？？”
“沒什麼啊，不是把你要的特權給你了嗎？”
格林聳了聳，理所當然的說道。
“但你給的好處費不夠，所以我幫你弄了分期付款，一月二百萬共計五期，利率六點二。”
“可是！您明明收了我二十萬！”
“確實，是不夠付第一期。”格林對約翰的話表示贊同，“不過別擔心，我又幫你問聖城銀行貸款了一百五十萬，這下就夠了。”
“你他媽還幫我貸款了！？？”
“他們最近還有活動，貸滿二十萬就送個巨型聖典！”
格林不知道從哪裡突然搬出來一個超大的聖典雕像，指著上面的銘文。
“把這個放在家裡，看到它你就能堅定作為信徒的信仰！更能堅定還款的決心！”
“誰他媽要把...還有，誰他媽要這種決心啊？？”
約翰滿臉驚駭，隨後直接朝門口摸了過去。
“主教大人...我突然覺得，出生於北國的我對於聖城多少還是有點水土不服......”
“站點的事，我會派人來對接的......”
“所以，我先回商會了！”
......
......
......
站在教堂門口，格林看著那個正在朝遠方狂奔的男人。
也不怪他那麼慌張，雖然聖城銀行的確是教廷旗下的，但名聲...實在是有點不敢恭維，要是跑慢了，指不定後天就去哪挖礦了。
“所以主教大人，關於剛才的事。”希琳德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怎麼了？”
格林回過身。
“神的信仰也可以分期了？”
“神的事你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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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城西北區，中心城區。
這片區域承載了將近幾千年的歷史，城區的西邊被巍峨的群山所環抱。當年的教廷就是從這裡起步，一步一步發展，最終建立起了規模甚至超越帝國首都的雄偉聖城。
“咳！咳咳咳咳！”
在一座宏偉的大教堂內，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打破了莊嚴的寂靜。
一個男人跪倒在地，鮮血從他的口中噴湧而出，他的面容令人心驚膽戰，整張臉就像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生生撕裂，血肉模糊，幾乎難以辨認。
“越來......越來越瘋狂了.......”羅厄爾艱難地喘息著。
“我從沒想過...我居然會有如此悲慘的今天......甚至就連坐在這裡呼吸，都如此困難......”
“那我呢？你那都叫慘了，我叫什麼？？”教堂角落裡傳來一個充滿怨恨的聲音。
說話的是另一個男人，他的樣子比羅厄爾更加猙獰可怖。整個身體就好像被撕裂了一樣，大塊大塊的肉從他的身上脫落，若不是其一直在持續的聖術，一般人變成這樣早就應該感染而亡了。
“多賓，你的感覺與我一樣嗎？”
羅厄爾艱難地轉過頭，注視向那個男人。
“是啊，我能感受到它的瘋狂......”
多賓閉上雙眼，臉上同樣痛苦。
“有什麼東西......在侵蝕它，聖靈......聖靈在流血，但我們卻無能為力......”
“哈！無能為力？他不把我們弄死算不錯了！”
羅厄爾自嘲地搖了搖頭。
告解者，這是羅厄爾作為聖城主教，特殊的職業分支。顧名思義，他們負責為人告解。
然而作為告解者的牧師其實並不做決定，準確的說，他們是替代信徒向聖靈訴罪。因為告解者往往與聖靈有著強大的聯絡，透過這個聯絡，他們可以讓聖靈來進行決斷。
然而，不知什麼時候，聖靈的旨意突然開始變得扭曲了。
為了解讀其中的資訊，不少告解者都陷入了瘋狂。而那些僥倖活下來的，則被迫放棄了他們的能力，選擇不再感受聖靈的旨意。
結果到現在，甚至不感受都不行了。
告解者的天賦就好像與聖靈有著一個天然的聯絡通道，曾經的他們選擇主動堵住，而現在的聖靈就好像一個瘋子！不僅強行撕裂通道，甚至還對告解者們進行間接或直接的汙染！導致許多告解者死亡！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羅厄爾尋求了許多教廷高層的幫助。
但無一例外，根本沒有人願意幫助他們。教廷高層對這一現象閉口不談，即便他手下的告解者一個接一個地死去，也沒有人理睬他們。
最終，羅厄爾絕望了。
他決定自已展開調查。令人意外的是，在這個時候，居然反而有人開始幫助他了。
然後......
他便看到了，自已這輩子都不想看到的事情......
“我們告解者，其實也不過是比普通訊徒與聖靈聯絡更深的教徒罷了。”
羅厄爾慢慢的坐回了他的主教位上。
“隨著聖靈的瘋狂愈發增長，之後被波及的將不只是我們，而是...所有人，所有的信徒。”
“神典日...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多賓低沉地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憂慮。
“但審判庭那邊...我不好說......”
“所以，今天的議事，我們必須想辦法拉攏更多人。”
羅厄爾眉頭緊鎖著。
“越多的主教站在我們這邊，對我們就越有利。”
“關於這個，那位女士有一個提議。”
多賓突然開口道。
“什麼？”
“那位女士建議我們拉攏一個人。”男人走上前來，從袖子裡緩緩拿出一張照片，“她說，拉攏這個人，我們絕對不會後悔。”
“......”
羅厄爾沉默片刻，隨後緩緩點頭。
“我明白了，如果議事上真的有這個人，我一定會盡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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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離譜，昨天的事今天居然還有後續。
但是（），ps都懶得碼了，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