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仙宮正中心，此處還布有增加悟性的陣法，除此之外連蒲團都是先天靈寶，可見重視。

“請。”歸墟示意許陽入坐，以表誠意率先論述煉氣所學，直接跳過煉精化氣直入大羅之道，其中包含些許斬三尸之法和煉氣成聖的隱秘，無非是鴻蒙紫氣的煉化。

道音迴盪，很快三年過去，許陽從參悟中醒來，他對證道大羅又進一步，調整心緒也開始講述自已的煉體之道。

除去最先的養氣煉肉外，著重講述鍛骨，至於成聖篇只講了一小部分，畢竟與他論道的只是善屍而非通天教主，對於煉氣成聖的隱秘歸墟也只是照貓畫虎，沒有鴻蒙紫氣，煉氣一道終究無法成聖。

歸墟也知曉這點並未強求，許陽的前三篇經過重著增添了不少內容，對得起歸墟的講述的煉氣之道。

最後歸墟正色道：“應本尊要求，不知能否與聖人切磋一二，只出一招，一招過後將陣道傳承交予聖人。”

和通天教主切磋？許陽皺眉，只是一招的話他倒是不懼，但通天不是無法走出紫霄宮嗎？歸墟雖強，他還不是自已對手。

歸墟看出許陽疑惑，身後立即浮現出四把仙劍，分別是誅仙，戮仙，陷仙和絕仙，只是召喚出來就有一股凌厲劍意，逸散的劍氣竟將仙宮都斬破。

再看歸墟肉身，竟將劍陣紋在身上，用來承載四把仙劍，以大羅金仙的實力來掌控誅仙劍陣，歸墟使出這招估計也活不長了。

對付誅仙劍陣他並沒把握，這套劍陣威力過於強大，非四聖不可破，他可沒自大到敢硬接，原以為只是切磋，一邊拿出一個看得過去的神通就行，沒想到通天教主玩這麼大。

他雖然對陣道感興趣，卻不會無端讓自已涉險。

“聖人，你若是答應，貧道還可告訴您一個隱秘，關乎您能否證得大羅的隱秘。”

“你的意思是我會失敗？”許陽對自已證大羅一事十拿九穩，但歸墟這意思顯然不對勁，仔細一想，天道對他估計恨透了。

若是他再證得大羅果位，洪荒異種的氣運將再次攀越，屆時天下煉體修士將與日俱增，也將消耗更多資源，所以天道絕對不會讓他順利證道。

想了想，許陽正色道：“幫我證大羅，我就答應接下這招。”

“好。”歸墟也不擔心許陽會說話不算話，指著仙宮道：“此處可安穩助聖人證大羅果位，以聖人的能力想來五年時間就足夠。”

許陽估算了自已目前的進度，確實用不到五年，他對於歸墟剛剛那句話感到疑惑，“你方才那句話是何意？”

歸墟臉色不變，幽幽道：“聖人可聽過心魔？”

許陽點頭，心魔只在突破境界時才會產生，心魔的表現有多種，突破時出現幻覺，讓修士誤以為突破成功從而放鬆導致的失敗，亦或是各類負面情緒或是正面情緒放大數十倍，動搖心境等等。

迷障也是心魔的一種，好在許陽已經看破迷障，如果沒有天道介入，他應該能順利證道。

“天道會在突破時悄然投放心魔，讓你悄無聲息失敗亦或是降下三災九難阻攔你，稍有不慎就有反噬的危險。”

“我若佈下陣法呢？”許陽想到腦海中的陣道傳承，其中有諸多遮掩大陣，一座不夠就十座。

“沒用，只要您在四大州亦或是血海證道，就躲不掉天道的插手。”

許陽不解，“我也察覺不到？祂能如此精準發現我？”

“察覺不到，因為您早將媒介主動吸收進體內。”

“功德！”許陽脫口而出，是了，歸墟之前說功德是天道以混沌能量和生靈信仰煉製的產物，而他之前也確實消耗功德來參悟神通亦或是真法。

可天道若以功德為媒介來找到他，那為何在當初擊殺金翅大鵬雕時還要降下功德救他，這也不合理。

這個問題歸墟很快解答，“您當時是以太乙金仙接引的天劫，主動進入劫雲後綿延十萬裡迅速收攏，不也代表著劫雲需要疊加才能對您造成威脅嗎？

根據本尊的觀測，您最後似乎用了什麼手段讓劫雲的威力達到最高檔，但因為只是短暫提升，最多維持一百二十息就會降回最初。按照推算，即便您不使用功德劫雲也不會對您造成生命危險，無非是多修養半年罷了。”

降下功德是為了讓許陽主動消耗，這樣在日後證道時便能造成更大的麻煩，無論是功德還是業力都是天道懲罰的媒介，只不過前者極少會用到，畢竟這件事一旦暴露還有多少修士敢吸收功德，那四大州怕不是要和血海一樣亂成一團。

這個資訊量太大，他對此半信半疑，畢竟修行至今消耗了大量功德，現在告訴他功德就跟天道裝的定位器一樣，還能借此投放心魔和三災。

想到那幾位聖人似乎都是功德成聖，或許這才是他們受限制的原因。

不死不滅的打工人？

假設歸墟說的全是真的，那麼通天教主怕是想趁機脫離天道束縛，因為許陽做到了，所以才不惜消耗善屍歸墟也要實驗肉身成聖的潛力，他在評判煉氣成聖和煉體成聖的差距是否值得嘗試。

念此許陽對歸墟道：“值得嗎？”

歸墟一愣，旋即那張清秀的少年面容上露出一張笑臉，“聖人不必擔心，貧道活得足夠久，身上的劍陣是早就篆刻好的，只是現在才等到聖人的出現。”

十九年前本尊將這些隱秘告知他時，就知道自已到了犧牲的那一刻，四把仙劍也在他身體溫養了十九年，已然將他生機吸收一空，死是既定的結局，改不了。

聞言許陽也不再詢問，喚出極光屍雷極寒之力護佑護法，三者組成三才大陣，參悟道果。

進入超然狀態，神魂離體，運轉真法，印證所學。

肉身和神魂在這個過程中不斷蛻變，而且吸納的金光的速度越來越快，快到歸墟都控制不住陣法，引得一絲混沌能量鑽到其中，正欲出手阻攔，發現已經無法控制陣法，心中大驚。

“這是借三才大陣來反控仙宮陣法，當真大膽。”歸墟說許陽大膽並非是說他貿然佔據仙宮大陣，而是三才大陣會讓陣法出現漏洞，混沌能量入體可不是鬧著玩的。

許陽當然不是找死，而是他發現這裡的混沌能量可以接受，單靠陣法過濾太慢了，索性直接反控陣法化為已用。

或許在神通方面許陽欠缺許多，但就以身為爐煉化混沌能量來看，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