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常在和禧常在最近如何？”
“挺安分的，兩個人走的比較近，或是一起聊天，或是一起賞花繡帕子。”
“去小廚房拿盤點心，去養心殿。”
到了養心殿，我從食盒中拿出點心：“皇上，這是臣妾新作的，你快嚐嚐。”
皇上拿起一小塊放在口中，嚼了嚼：“恩，味道不錯。你的手藝越發好了。”
我微微一笑：“臣妾是想過來看看皇上，若是不忙，也要去看看兩位新進宮的妹妹。”
皇上略微思忖：“一個恭常在，還有一個是誰？”
我放下手中的帕子：“另一個是禧常在。”我觀察著皇上的神情，試探開口。
“恭常在侍寢那天臣妾也聽說，後來特意讓人查了查。”
皇上看向我，在等我接下來的話。
“在恭常在沐浴的時候，有人在浴桶旁邊放了水仙花。第一次侍寢本就緊張，加上水仙花的香氣，才只是恭常在渾身顫抖。並非不想侍寢。”
皇上神色略緩：“可查出是誰放的水仙花。”
“花房裡說是恭賀恭常在侍寢，特意選了開的最好的花送過去的。送花的是新來的小太監，什麼都不懂。”
皇上有些生氣：“新來的小太監不懂，領事的還不懂嗎？”皇上想了想：“那晚，送回恭常在，是叫來了恪貴人？”
我點點頭。
皇上閉上眼：“這個恪貴人。”
“進忠，讓恭常在準備著，今晚朕去恭常在宮裡。”
“皇上，臣妾也會派個宮女，去恭常在身邊提點著，斷不會有別的事情發生。”
皇上去了恭常在的宮裡，次日翻了禧常在的牌子。
這兩次，我特意吩咐了宮裡有經驗的嬤嬤，不要給其他嬪妃鑽空子的機會。
恭常在和禧常在都成了正經的主子，侍寢過後來我宮裡請安，也是規規矩矩的。
我滿意的點點頭，不錯，這兩個果然是安分的。
再次想到恪貴人，在選秀之前，皇上是特意派人查過的。恪貴人在閨閣時，可不是這種愛出風頭的性格，怎麼進了宮就變了。
不管恪貴人身上有什麼秘密，對我不再會有任何的威脅。
高晞月帶著一疊花名冊來我宮裡，讓我幫她一起給她的小公主選選夫婿。
我含笑看著花名冊：“一晃眼，竟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好像入府還是昨天的事。”
高晞月盈盈一笑：“皇后娘娘容貌一點沒變，還是跟剛入府時一樣。”
“你呀。”我嗔怪晞月一眼。
晞月想到什麼說：“皇后娘娘，最近邊境平穩，前朝後宮都很安穩，咱們的皇上，最近去啟祥宮，是不是有點頻繁了？”
我略微一想，才明白晞月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
皇上最近確實有些出格了。金玉妍伺候皇上的時候，皇上就喜歡跟金玉妍胡鬧。不過後宮，本來就是為了枝繁葉茂，出格些，我就當不知道。
如今，皇上同時金玉珍和金玉琳一起安寢，後宮是有些風言風語的。
“在皇上寵幸她們之前，會給她們喝了絕子湯。”我端起茶輕輕呷了一口。
高晞月渾身僵住：“絕子藥？皇后娘娘你確定不是避子藥？”
“皇上在我這跟太醫要的。是絕子藥。”我神色淡淡。
高晞月已經沒有心思給公主選駙馬了，愣愣的轉了個身：“女子最重要的是要有子嗣傍身，她們是一點都沒希望了。”
“她們被玉氏送進皇宮的那一天開始，她們的命運繫結玉氏，繫結皇上。玉氏好，她們好，皇上好，她們好。所以她們只有聽從的份。”
高晞月還是沒有說話。又坐了一會直接回宮了。
我叫了趙一泰進來：“去把內務府的記檔拿過來。”
我看著本子上記著的後宮嬪妃侍寢的次數，皇上一個月有五六次待在啟祥宮。是侍寢次數最多的。就連高晞月，一個月也不過是兩次。
看來高晞月要傷心一段時間了。
蓮心從外面進來，行了一禮：“令妃的額娘進宮了。”
我抬起頭看著蓮心：“可是有什麼不妥？”
蓮心吩咐其他宮人出去，走到我身邊，輕語：“令妃的額孃的說話動作有些不符合宮中的規矩。”
我認真聽蓮心說著，從令妃的額娘進入皇宮開始，扯著嗓門說話，看到好看的，不管是花，是門，只要好看，直接上手摸。
一路上，惹了不少宮人的注意，大家都議論紛紛的。
“令妃應該是差了她身邊得力的宮人去接的她額娘吧。”
蓮心微微嘆了口氣：“是蘭翠接的。可蘭翠是個奴婢，令妃的額娘，是蘭翠主子的額娘，哪裡肯聽蘭翠說什麼。”
我示意知道了。略微思索。
“你去內務府請兩個教習嬤嬤去令妃宮裡，給令妃的額娘講講規矩。三倍月錢。”
“令妃會不會多心？”
“你先跟令妃說清楚，她現在要臨盆，不想讓她累到，才讓教習嬤嬤給她額娘講講宮裡的規矩，主要是擔心衝撞的皇上，令妃明白的。”
蓮心去辦了。
趙一泰又進來了。
宮裡沒有什麼大事，都是這種小的碎的事情。處理起來不費時間，一件件加起來，還是有些累的。
我揉著太陽穴，示意趙一泰直接說：“是科爾沁送進宮一位女子博爾濟吉特·厄音珠，皇上直接封了豫嬪。”
趙一泰微微抬頭，觀察著我的神色。
“內務府那邊安排妥了？”
“都安排妥了。”
“行了，你下去吧。”
這個豫嬪也是不安分的，就是不知道豫嬪遇上金玉珍和金玉琳兩人，會成為朋友還是成為敵人？
臨睡前，又有訊息遞進來。
“皇后娘娘，寒部也送來一個女子，傳聞那女子自出生，便身帶香氣，容貌嬌美，身姿婀娜。”
我微眯著眼，這一世，寒香見來得早了一些，她是個專一的，這次怕也是被強送過來的。
嫻妃已經生下一位阿哥，這段時間靜悄悄的，怕是要出什麼事。
“蓮心，明天開始，本宮身子虛弱，需要臥床靜養。”
“皇后娘娘，皇上知道了，肯定讓太醫院的太醫一齊過來診脈的。”
“放心，我早有準備。”
在我的妝臺盒子的暗格裡，有幾個藥丸，是一次額娘進宮的時候，送進來的，服下藥丸，脈象是體虛無力，身子卻無礙。
額娘是怕我在深宮之中，有為難的時候，裝病避一避，也算是個法子。
我閉上眼，好久沒見額娘了，即便是皇后，也有很多不得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