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當然還是不翻臉比較好。
沒有人想得罪一個嫡出的公主,尤其這位公主聖眷正隆,要是跟衛朝對上的話,她肯呢個會很吃虧。
可是,這麼多人看著呢!
林傾城纖長的指甲掐入自已的掌心,臉色十分難看,不好意思,她根本就接受不了。
沒開口之前怎麼都好說,既然自已開口了,就一定要把人護住,否則的話,傳出去那可是會被笑掉大牙的。
這樣想想,心裡就更不痛快了。
想著,忍不住怨恨的看了謝望舒一眼。
謝望舒被她看得莫名其妙,她是不是腦子不好,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林傾城還把她當成假想敵了。
難不成自已什麼地方得罪她了?
謝望舒想了想,自已回來之後,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從未與人結怨。
所以,不是自已的問題,那就一定是林傾城的問題。
衛朝顯然也意識到林傾城的眼神了,甩開衣袖,像是護犢子一樣,把謝望舒護的嚴嚴實實的,一點不讓她暴露出來:“四皇子妃,有什麼事情衝我來,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麼本事?”
林傾城咬牙切齒:“她算什麼弱女子!”
她都快要氣炸了,這個世上就沒有比謝望舒更不要臉的女人了。
謝望舒眉梢微動:“是,比起四皇子妃來,我的確算不上什麼弱女子,畢竟也不是每一個弱女子都能做到逼死自已的嫡姐,自已帶娃上位的。”
說起來,林傾城跟謝茵茵倒是一種人。
只不過,林傾城還要更離譜一些,她並不是什麼嫡女出身,而是庶女上位,自小被養在莊子上,當初回來的時候,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勾搭自已未來的姐夫,逼死嫡姐,自已坐上子皇子妃的位置。
這事已經過去好幾年了,礙於皇室秘聞,大家平日裡誰也不會先行提起。
但是,林傾城要是招惹自已的話,那就不好意思了。
謝望舒表示自已也不是什麼好欺辱的人,誰要是想佔她便宜,那還真是眼瞎了,呵呵。
林傾城被謝望舒一番話說的眼睛都紅了,臉色看上去那叫一個難看:“混賬,你敢侮辱皇室中人,來人,用刑!”
衛朝冷嘲出聲:“喲喲喲,這就開始用刑了,有病是不是,本公主只是罰她們跪一會兒,你就上綱上線的,現在別人剛說你一句,你就忍不住了!”
還以為她多有本事呢,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林傾城被衛朝這話說的有點下不來臺,那能一樣麼,不要以為她不知道,那些人說的是謝望舒,又不是衛朝。
說白了,這事自始至終跟衛朝就沒什麼關係。
就算是衛朝不聞不問,也沒有人會說什麼,哪裡像是她一樣,被當眾揭開傷疤,怎麼看怎麼不爽。
她都快要氣死了!
衛朝當然知道林傾城在想什麼,可她更清楚的知道自已的底線,因此,眼神涼涼的盯著她:“林傾城,識相的趁早滾遠點,我家望舒不是你能得罪的人!”
林傾城恨極了,突然視線挪到邊上,看到謝望舒身邊站著一個遮住面容的男人,頓時來了精神,冷笑道:“衛朝,你只知道護著她,卻不知道謝望舒已經把刺客帶到別院來了!”
衛清宴:“……”
刺客,誰?
他!
說真的,他並不是很想惹麻煩,但是吧,這個情況好像也由不得他選擇,總有人喜歡把他當成是軟柿子,誰想捏幾下就捏幾下。
怎麼滴,他看起來很好欺負嗎?
這個娘們自打進門開始就一直在為難謝望舒,真當他不存在。
衛朝這才意識到謝望舒這次過來帶著幾個生面孔,不過,生面孔就生面孔唄,有什麼了不起的。
再說了,謝望舒如今是清平侯府的主母,身邊多幾個下人伺候,那可真是再正常不過了,根本就沒有什麼要上綱上線的地方。
林傾城可倒好,這是擺明非得要找茬了。
她的臉色更難看了!
林傾城卻是咬死了,非得跟謝望舒過不去,繼續道:“來人,你們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把人抓起來!”
謝望舒一臉煩躁:“誰敢!”
早知道這個破宴會會遇到這麼多有的沒的爛事,她說什麼都不會過來。
現在好了,平白無故多出一些麻煩。
林傾城認定自已是皇子妃,就算是跟謝望舒翻臉,她也不敢對自已做什麼,那叫一個囂張。
謝望舒抬眼看過去,眉宇間的表情十分淡漠,不過是一個皇子妃罷了,就算是弄死,又有什麼了不起。
這都不叫事。
林傾城被她的眼神氣到,想也不想的就衝上去要動手。
謝望舒顧念著自已的肚子,再加上林傾城也是個孕婦,到底有些不忍,一時間閃避不及,險些捱揍。
衛清宴上前一步,把人給攔下來,結果,林傾城一把把他的斗笠給掀翻了。
衛朝原本正要發怒,看到眼前的一幕,直接震驚了:“衛清宴,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回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
衛清宴表情有點尷尬,看吧,這都叫什麼事,在最不想暴露自已的時候暴露了,這讓謝望舒怎麼看他?
他眼巴巴的看過去,果然,看到謝望舒臉色一變,看向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陌生起來,這種感覺,那可不怎麼好。
本來追妻就還沒成功,現在這麼一攪和,別說是成功了,謝望舒只怕會討厭極了他,然後恨不得立刻跟她撇清關係。
衛清宴突然感覺心裡有點沒底,儘管,他之前無論做什麼的時候,都是十分有信心的。
現在?
怎麼辦!
衛朝顯然並不是一個習慣看人臉色的,看到衛清宴根本就不搭理他,主動發問:“不是,我跟你說話呢,你怎麼不吭聲呢,啞巴了!”
衛清宴:“其實你也可以不用開口說話,當個啞巴挺好的。”
他回不回來的跟衛朝有關係麼,需要她在這裡一直問來問去的,沒看出來自已很討厭她嗎?
衛朝被他的話給氣到了,冷冷的開口:“出去幾年,旁的本事沒見長,嘴皮子功夫倒是厲害了不少,衛清宴,你跟在望舒身邊做什麼,是不是想對她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