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律星身上很多傷口。
宋言之也因為淋雨在當天晚上高燒不退,兩個人躺在一個病房,談渡焦心的守在兩人床邊。
譚望澤和齊頌陽在外面等著。
常歷收到訊息趕到醫院,齊頌陽看見他跟看見救星似的。
常歷罕見的沉著臉,看見他倆什麼話也沒說,進了病房。
談渡看見他進來,輕言輕語的道:“歷哥……”
常歷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兩個人,又瞥了一眼談渡,輕聲道:“他們倆怎麼樣了?”
“宋哥還好,就是發高燒,但是高律星……醫生說他情況不太好,左手骨折,我們到的時候他全身都是血……”
常歷氣的半天說不出話,只能憋著氣出去。
門口的兩個一見他出來,立馬站了起來,兩個人跟個鵪鶉似的,常歷想說什麼,伸出來手組織語言了半天,說了一句:“回頭我再找你們算賬!”
“老常!”齊頌陽趕忙拉住他,“別怪星哥了,他爸到現在還在手術室搶救……”
常歷心累的看著他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半晌,他揚揚手,無奈的說:“你們先回去吧。”
“不行啊他倆……”齊頌陽急得想上前,被譚望澤拉住,常歷面無表情:“一會陳主任會來,這裡有我跟他就夠了,你們回去,衣服都溼了,怎麼,也想進去躺著?”
齊頌陽啞口無言。
三個人被常歷追回去了,齊頌陽不情不願的出了醫院,譚望澤走在他旁邊,安慰一般拍拍他的肩膀。
警車與救護車的聲音交疊在一起,談渡莫名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我差點嚇死,星哥渾身是血的時候我真的就想都沒想就衝上去了。”
“不過有一說一,哥今天真帥!”齊頌陽自豪的拍拍胸脯說。
“別臭屁了,快回去吧,凍死個人!”談渡翻了個白眼。
“走走走走走!”
送走了三個兔崽子,常歷坐在病房門口等陳主任,陳景銘火急火燎的趕過來,看見坐門口的常歷,氣都來不及喘:“老常啊,情況怎麼樣了?”
常歷心平氣和:“急什麼,歇會吧。”
“歇得了嗎?一班這群小兔崽子,明天我還得去學校,半個班的人都保送,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我怎麼跟校長交代?”
“這幫兔崽子不讓人省心啊!”
常歷嘆了口氣,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座位:“來坐。”
“這麼晚了還因為這事跑出來,麻煩你了。”
陳景銘不在意道:“什麼話,他們也是我的學生,我沒什麼,倒是你,瑤瑤今年都六歲了吧,你不是準備去看她的嗎?”
常歷的手一頓,掌心在膝蓋上擦了擦,笑了笑:“她媽媽準備帶她去挪威。”
“老常不是我說你……唉。”陳景銘無可奈何,“算了,管不了你。今晚就準備守在這?”
“不然呢,一個高燒不退,一個昏迷不醒,明天警察還要過來,我得守著這兩孩子。”
“這群兔崽子還挺團結。”
“團結吧,裡面躺了兩。”
“……”
深知常歷脾氣的陳景銘知道現在常歷非常生氣,他坐在他旁邊,拍了拍常歷的肩膀,“咱倆上學那會可跟他們不相上下。”
“那時候跟現在能比嗎?”
常歷無奈的瞅他。
“今天忙活一天了,你你要不睡會?我守著。”
常歷沒說話,但是往陳景銘身邊擠了擠,他望著手術室發亮的三個字,心裡總覺得不踏實。
半夜,大雨驟然而至,一道驚雷常歷猛然驚醒。
手術室外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警察,常歷趕忙起身,陳景銘拍了拍他肩膀道:“別擔心。”
手術室的燈驟然熄滅,常歷下意識拉著陳景銘,看向手術室的大門。
與此同時想,伴隨著空中驚人的雷鳴,病床上的高律星猛的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