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你爸在看到我的白磷彈之後，有點害怕我，然後讓你接近我打探一點情報，以及拉攏我？”

柯羽摸著下巴，仔細地咀嚼這些資訊。

林懷雅點頭說：“嗯，對。”

“嘶——”柯羽眯著眼睛盯著林懷雅。

“怎麼了？”林懷雅問。

“你這……我有點沒緩過來。”

柯羽今早剛醒過來，一開啟房門，就看見林懷雅站在門口。

剛把她請到房間裡坐一會，她就一股腦抖落出這麼讓人小腦一黑的訊息。

林懷雅的表情很嚴肅，但也有點輕鬆。

柯羽低頭思索一會兒，抬頭看一會兒林懷雅。

雖然這對柯羽來說沒什麼不好的影響，但柯羽總覺得有點彆扭。

柯羽雖然有很多問號，但還是得先處理林懷雅的事：“那你爸有說過，讓你到我這做什麼嗎？”

“不知道，他就說了這些，然後我就過來了。”

柯羽嘴角一抽，拍著林懷雅的肩膀，嘆了口氣。

林易北這波操作，屬於是把林懷雅送給自已當人質了。

就算林懷雅不做這種反水的事情，也會讓林易北難以對柯羽動手。

“嘖——”柯羽想到這裡，突然發覺，林易北的目的是不是本來就是這樣。

不過不論是林易北想要表現誠意，還是對自已的女兒更加放心，柯羽和林易北的關係都會穩定許多。

柯羽又詢問了林懷雅想做的工作或是職務，林懷雅不置可否。

既然林易北和林懷雅都沒有具體的想法，那麼林懷雅加入的目的性就很明確了，因此這種事情也就不是很重要。

不過基於林易北的面子，以及柯羽和林懷雅的一點關係，柯羽決定讓她做自已的參謀。

柯羽此時有點想吐槽自已。

他封的虛職快比大頭兵都多了。

但也沒辦法，林懷雅雖然實力不錯，但是在真正的戰鬥中作用並不大。

女性成員組成的後勤，自然也不適合林懷雅參加。

因而林懷雅的加入也並沒有讓眾人的訓練產生太大的變化。

不過在他們訓練的時候，林懷雅都在一旁靜悄悄地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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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正常收隊解散，正當柯羽準備回去休息的時候，一個軍官模樣的男人叫住了柯羽。

柯羽瞄了一眼他身上的肩章，一槓兩星。

經常出入林易北的辦公區，林易北手下的副官柯羽都基本打過照面。

這個人柯羽沒見過，想來是楊績遠手下的人。

柯羽對此毫不意外，白磷彈的威力，自然不可能只有林易北能注意到。

“柯羽先生，對吧。”男人問道。

“是我。”柯羽回應道。

“楊長官讓我來請你到他那裡做客。”

“算了吧，”柯羽擺著手說，“天色晚了，替我轉告楊哥，改日一定。”

說完柯羽沒有給男人接話的機會，轉身就走。

一來是柯羽累了想要休息，二來是這個人雖然嘴上禮貌，但肢體動作卻一點敬意都沒有表現出來。

雖然這也正常，但柯羽覺得，給他面子也沒什麼大用處。

“林易北沒有給你編制，也不給你發放軍餉，我說的沒錯吧。”

男人再次開口，柯羽聽到他的話，停在了原地。

見柯羽停在原地，男人繼續開口，語氣中透露出不太明顯的得意：

“我們還知道，他還派了自已的人監視你。”

男人說到這裡，不緊不慢地點燃一根香菸。

“現在我們可以給你更好的待遇，不考慮一下嗎？”

“是嗎？”柯羽回過頭。

男人吐出菸圈，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打量著柯羽：“當然。”

“那我能拿到什麼職位？”柯羽問道。

“不變。”男人答道。

“好。”柯羽說。

男人頓時喜笑顏開，正準備帶路，柯羽又說出一句話：

“好，知道了，你滾吧。”

說完柯羽沒有理他，轉身快步離開了。

對於楊績遠的邀請，柯羽並不想生硬地拒絕。

但這個人用施捨乞丐一樣的神態和柯羽交流，柯羽自然就沒有給面子的想法了。

畢竟楊績遠的條件還沒到讓他有想法的地步，而且看林易北這邊的表現，可能會比他給的更多。

想到這裡，柯羽突然發覺了一個事情，那就是林易北和楊績遠兩個人，似乎不是很和睦。

這也並不奇怪，畢竟兩個人作為同級，且同時作為這個組織的最高領導者，這種情況也是難免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情況對柯羽大概會更加有利。

作為變數，無論是哪一方拉攏了柯羽，都會佔據更大的優勢。

正因如此，柯羽也就更不能輕易地答應任何一方的條件。

隨後幾日，柯羽的生活並沒有因為這些事發生什麼變化，依舊是枯燥的訓練。

這天晚上，柯羽剛回到住處，就聽見了輕微但急促的敲門聲。

柯羽開啟門，一個瘦削的中年男子便趕緊走進來，並隨手關上了門。

“有事？”柯羽疑惑地打量著他。

這個人柯羽認識，是長槍班的成員，名叫張應福。

“是，班長。”張應福說著，又看向柯羽的窗戶。

是緊閉的，這讓他鬆了口氣，緩緩開口：

“楊連長的人今天找我，想讓我去他那裡。”

“楊績遠？”柯羽問道，“怎麼和你說的？”

“他說讓我去他那邊，說給我發火槍。”張應福答道。

“你答應了？”

“肯定沒有啊，要不然我能來告訴您嘛。”說著張應福湊近柯羽的耳朵，“被拉攏的應該不止我一個，他的人除了承諾會給我們換更好的武器，還說會給我們更多的食物。”

“這樣啊……”柯羽轉身走向自已的床邊，從床底取出一個揹包。

“你說的事很重要。”柯羽將揹包遞給張應福。

張應福開啟揹包，裡面是裝的滿滿當當的食物。

“這些你拿著吧，你說的事情我會留意的。”柯羽接著說。

張應福沒有拒絕，畢竟柯羽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張應福離開之後，柯羽又和隔壁的寧旭說了這件事。

寧旭表示並不知情，看起來是沒有收到楊績遠的邀請。

畢竟他們都是楊績遠帶回來的，楊績遠應該是覺得寧旭和柯羽有一些關係在，拉攏他比較困難。

因此在寧旭這裡也就沒獲取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這樣看來，楊績遠是做了一些功課的。

柯羽猜測，楊績遠的目的，大概是為了削弱柯羽的力量，防止柯羽倒向林易北一邊之後，造成實力的不均衡。

楊績遠做到了什麼程度，柯羽不知道，也沒去想。

不論如何，這對柯羽的影響都不大。

而對於楊績遠來說，則是將柯羽推向了對立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