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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系統以奇怪的方式執行起來

“愚魯凡眾!”

“侍奉深淵吧!”

“灰燼,孕育新生!”

兩位使徒和一位詠者從虛空中踏出,見到這意料之外的敵人,在場眾人皆是一愣。

“不是說是深罪浸禮者嗎,出來的怎麼是這三個傢伙?”

“應該大概可能……模擬戰場出問題了吧?”

“它們雖然是困難模式裡的敵人,但處理起來還是挺麻煩的,如果準備不夠充分,難度不亞於噩夢模式的強敵。”

“是啊,它們瀕死時會開啟一道元素護盾進行臨死反撲,不解決護盾,就沒法將其徹底擊殺,這護盾僅靠暴力手段極難破除。”

“他有附屬能力,應該不會太難打吧?”

“怎麼連線到困難模式的資料庫裡去了?”巴赫呆呆地看著戰場,回過頭操作起了控制終端。

而另一邊,模擬戰場中,綠魈的眼前彈出了巴赫給他的指示。

【測試終止,迅速解決掉這波怪,然後出來。】

綠魈垂下眼簾:“要速戰速決嗎?”

他握著槍的手腕一翻,亮出了槍鋒。與此同時,冰水使徒也亮出了自已手背上的短劍。

“冰鋒斬滅!”

“深淵的潮聲!”

水使徒如車輪一般轉著圈,最先抵達綠魈面前。

水流聚成的短劍擦著他的衣角劈下,散發著刺骨寒意的冰劍緊隨其後,在他橫在胸前的長槍上留下一道霜痕。

他上前一步,正要反擊,腳底忽然傳來一股熾熱,下一刻,噴薄而出的地炎於他身側綻放。

他腳尖輕點,連退數步,槍刃上除了火光,還倒映著襲來的十字水刃與冰晶飛梭。

轟——

水刃與冰梭塑成一座冰像,其中並未見到綠魈的身影。冰水使徒左右張望,卻後方傳來火使徒吟唱的聲音。

“猛烈的預兆!”

綠魈不知何時來到了火使徒的身邊,他手腕一抖,槍尖挑向火使徒胸口的烈焰,光線卻在此時一暗。

巨型火螃蟹出現在綠魈的頭頂,宛如一座從天而降的山嶽,要將他鎮壓。

轟隆!

山嶽重重砸在地上,地面劇震,四周頓時煙塵飛揚。

火使徒從煙塵中倒飛而出,砸在場地邊的屏障上,生死不明。煙塵的上方,一道小巧的身影悄然出現,隨後便消失不見。

聽到身後的動靜,冰水使徒即刻動身前去支援。它們剛轉身,一道來自身後的攻擊就重創了冰使徒,它身形踉蹌了一下,隨後身邊飄起霜雪。

水使徒轉頭望去,一道凌厲的槍芒已經閃到了它眼前。

接下來就是破除加護狀態了。

綠魈想著,收回長槍,朝火詠者的方向奔去。

與此同時,場地中響起三道瘋狂的聲音。

“啊~這灼熱的真理!”

“毀滅,不可阻擋!”

“封凍諸世!”

寒霜與水浪揭起綠魈背後的飄帶,他踏過掃蕩開來的火浪,看到眼前的景象時卻突然瞪大了眼。

本應該是火詠者的地方,現在只有一個像是核心的東西。

那是什麼?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猛然回過頭,發現另外兩處也是如此,冰水使徒同樣消失不見,只留下一藍一白的核心。

核心飛到空中相聚,隨後拉出三角形的框架,一道身影在框架中逐漸浮現。

“啊~!迷途的旅者!由我,為你浸罪吧!”

兩個敵人之一的深罪浸禮者以這種方式出現了。

“??”

綠魈現在滿腦子的疑惑,沒注意到被無視許久的巨型火螃蟹正提鉗趕來,結果被它一鉗砸了個結實,這個人飛了出去。

場外的所有人也和他一樣懵了,尤其是巴赫,他臉上的表情逐漸精彩。

“系統以一種bug的形式正確執行起來了?”

綠魈從地上爬起來,晃了晃腦袋。巨型火螃蟹不僅個頭大,力氣也大,剛才那一鉗砸得他有點頭暈耳鳴。

這時,一道提示在他眼前浮現。

【擊破元素法陣,避免深罪浸禮者得到強化,然後速戰速決。】

“元素法陣?”他掃了一眼周圍,發現深罪浸禮者將核心投到了三個角落,以核心為中心,地面有某種紋路正在成型。

他眼神一凝:“指的就是這個了吧。”

他剛要動身,一大團東西憑空出現在他的眼前,他下意識伸手接住了。

有點沉。

這是一把狙擊步槍,但綠魈不認識。

“這是……”他接住要掉到地上的紅、綠、藍三色子彈,看著眼前彈出的提示。

【用這個快一點。】

綠魈:“......”

綠魈:“?”

他看著手裡的子彈,光看顏色,他大抵能猜到效果,但這個這個大東西怎麼用?

就在他研究狙擊槍的時候,眼前的提示彈個不停,不停地在催促,可以看出來,外面的人非常急。

於是,綠魈索性就不研究這把狙擊步槍怎麼用了,直接抓著子彈,朝核心擲去。在子彈離手的那一瞬間,他的掌心有狂風湧出。在風的推動下,子彈爆發出足夠的威能,瞬間擊破了核心。

三個元素法陣連續被破,深罪浸禮者遭到反噬。它悶哼一聲,陷入了癱瘓的狀態。

綠魈一個閃身來到跪坐在地上的魔物面前,提槍敲了下去,敲完發現手感不對,才意識到自已拿錯了槍。

巨型火螃蟹再次提鉗殺來,一把狙擊步槍忽然被甩到了它的臉上,硬生生止住了它的衝勢。

它手忙腳亂地弄掉了臉上的狙擊步槍,餘光瞥見一抹藍光閃過,隨後它便感覺背上一輕,它駝在背上的熾熱熔岩遇水炸開了。

它感覺被當頭澆了盆冷水,頓時偃旗息鼓,沒了鬥志,趴在地上emo起來了。

槍影與青光交錯,將兩頭魔物送上了終末。

戰鬥結束,場地也開始消失。

離開模擬戰場後,綠魈發現外面非常安靜,大家都靜靜地望著他。

這是怎麼了?

他心中雖然有疑惑,但還是沒有理會其他人異樣的目光,朝著巴赫走去。

他說道:“結束了。”

眼前的椅子忽然轉了過來,巴赫攤開手,難以置信地望著他:“我給你的槍,你就是這麼用的?”

不然我該怎麼用?

綠魈輕咳一聲,注意到終端上顯示的介面:“這個噩夢模式為何鎖著?”

“這個啊……”巴赫沒有在意綠魈的轉移話題,回答道,“這個模式是給S級準備的,但蒙德沒有S級哨兵,為了防止有人誤觸,就禁掉了。”

“哦。”

這邊不再需要幫忙,綠魈便離開了。

在投身於自已擅長的事情後,他感覺頭腦清醒了不少,從昨天那封信帶來的影響中走了出來。他也想明白一件事,自已不擅長的東西,就不要去強求了。

他不習慣人心中的猜忌,既然如此,不如找機會去坦白,順便探探溫迪的口風吧。

不過,他得挑好地點,如果談崩了,還能借助場地周旋。

但接下來幾天,他都沒在辦公室找到溫迪的身影。

在某次回住處的路上,他偶遇了優菈,問及溫迪的去向時,他得到的回答是,溫迪大部分時候都不在辦公室裡,不是在蒙德城中表演閒逛,就是去鄰國璃月找巖神對飲。

這麼說來,自已之前在辦公室裡找到風神,還算運氣好了?

不過不在塔裡交談正合綠魈的想法。

之後,他又試圖離開塔,卻被告知離開塔得完成一些檢測,取得相關憑證,他只得暫時作罷。

......

深淵。

雖然叫這個名字,但並不是什麼十分黑暗邪惡的地方。它的內部環境與七國的城市相差無幾,只是因為位於荒原之中,舉目遠望沒有一絲綠意,只能隱約瞥見遠處遊蕩的魔物。

這裡遠離七國的疆域,它就像是一座荒漠中的綠洲,裡面是勃勃生機,外面是一片死寂,偶爾會有幾聲魔物的嘶吼從遠處飄來。

深淵設立的對外通道處,一床床傷員被運回來,早已等候在此的醫護人員急忙將他們送去救治。

但傷員太多,到了後面,醫護人員的人手已經不夠了,於是其他從傳送門的另一端回來,但沒受什麼傷的人便加入了運送的隊伍。

剩下的人們沒有離開,仍聚集在這裡,眼巴巴地望著傳送門,似乎在等待著誰。直到傳送門關閉前,一名紅髮的少年從裡面走了出來,他們的神色才出現了些許變化。

這名少年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便徑直離開了。直至他走遠,聚集在此的人們才散開。

紅魈來到了靜音室。

這是一個只有白噪音的特殊房間,通常用來給受傷的哨兵靜養。當然,他並沒有受傷,只是先前見到了某個人,有些心煩意亂,想找個地方靜一靜。

他一待就是一整天,等他回到住的別墅時,已是第二天的傍晚。

別墅里門窗緊閉,他進門沒多久,就遠遠望見了客廳的桌子上站著一隻鴿子。見到有人進入別墅,鴿子並沒有飛走,而是偏過頭看向來人。

等到紅魈走近,鴿子的體內忽然傳出屬於少年的溫潤嗓音。

“我聽人說,這次‘放牧’的受傷人數遠超以往。”

紅魈拉過來一張椅子,在鴿子的旁邊坐下:“最初立下契約時,我應該說過了吧,別讓我對璃月出手,否則我不保證結果會是你想要的。”

“我記得,‘放牧’的指令是發給你們兩人的,這應該是你們協商後的結果。”

紅魈發現鴿子的腳下踩著一個信封,鼓鼓的,上面還畫著黑龍的標誌。他看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轉頭拔起了鴿子的尾羽:“本來和他說好調換一下,結果他的身體突然出現了問題,就只能是我去。”

他一邊拔著羽毛,一邊又把羽毛插回鴿子身上:“喂,你什麼時候讓王子殿下提拔一些新人上來?”

當然,這些話他只是隨口一說,他知道深淵沒有提拔的說法,他之所以能夠擔任“將軍”一職,只是因為他特殊而已。

他是僅有的那幾個從幽冥的花海中爬回來的人。

他雖是隨口一說,對方似乎當真了。

“不錯的提議,再過幾日,等他恢復過來,去蒙德招新吧。如果運氣好不錯,深淵就可以擁有第三位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