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府。
傅雁寒第一時間回宮覆命後,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了長公主府。
他的心裡,眼裡,他想見到的人,都是那道一襲紅衣的身影。
他的眼底彷彿承載著無數的星光,都匯聚成一點,化作點點漣漪,劃過心湖。
小五看著傅雁寒的模樣,忍不住說道,“主子,您是不是,該去侍寢了?”
他也是急啊!
主子和長公主成婚那麼長時間了,居然還沒有圓房。
他的小主子什麼時候才能有啊?
再次提到侍寢,這一刻的傅雁寒嘴角多了一抹羞澀的笑容,眼底閃著一抹幽光。
侍寢……
垂眸一笑,眸光瀲灩。
主院。
剛剛沐浴完的夜卿羽,披散著一頭墨髮,手中拿著一塊巾帕,慢慢的擦拭著微溼的墨髮,心中在思慮著近日來發生的事情。
門外傳來一道腳步聲,不輕也不重,好像在提醒著她。
嘴角微微上揚起一抹弧度。
在她的意料之中,門口傳來一陣叩門的聲音,“咚咚咚……”
“殿下,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夜卿羽的聲音在這夜晚,帶著一抹空靈的氣息,彷彿來自遙遠的地方,帶著神秘的氣息,又吸引著人想要探索更多。
傅雁寒的心忍不住急促跳動,那陣陣擂鼓聲在耳邊敲響,稜角分明的臉上侵染上一抹紅意。
他努力深呼吸,壓制下心中的悸動,這才推開門走入。
門在他的背後被關上。
他緩步朝裡走去,掀開簾子,燭火下,不施脂粉的臉美得驚心動魄。
“殿下。”
傅雁寒上前,接過夜卿羽手中的巾帕,慢慢給她擦拭著烏黑的墨髮。
一股淡淡的馨香鑽入鼻尖,帶起一陣漣漪。
烏黑的眼眸幽深了些許。
他動作輕柔,小心擦拭,彷彿這是世間他最最珍視的珍寶般。
夜卿羽一頭烏黑的墨髮披散在肩頭,肩頭的寢衣被水漬所侵染,暈染開一道道痕跡,像是點點紅梅開在枝頭。
傅雁寒喉頭一緊,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伸出手慢慢環抱上夜卿羽的腰身,下頷擱在他的肩頭,繾綣呢喃道,“殿下,我好想你。”
熾熱的胸膛,耳邊傳來溫熱的氣息,那一聲聲呢喃,無不述說著他的思念和心動。
夜卿羽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弧度,轉身,抱住男人精壯的腰身,紅唇微揚。
唇上傳來一抹溫熱,傅雁寒呆呆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完美容顏,他的心狠狠的收縮了一下,一股名為悸動的東西從心頭升起。
他像是得到免死金牌的囚徒,以獻祭的方式,溫柔又虔誠的吻上那張令他魂牽夢繞的紅唇。
他的雙手捧起她的臉龐,深深吻下去,彷彿要把所有的情感都融入這個吻中。
她的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指甲輕輕地刮過他的肌膚,讓他感到一陣震顫。
溫熱的舌滑入口中,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用力地探索過每一個角落。
夜卿羽無聲的呢喃,“嗚……”
耳邊的呢喃,讓傅雁寒渾身一顫,眼尾被撩得通紅。
他的氣息,徹底的亂了。
抱著心中的人兒,在她的耳邊,盡情的述說著他的思念。
清晨的陽光溫柔地灑在窗臺,一縷微光猶如輕柔的觸手,撫平了昨夜的黑暗。
傅雁寒睜開雙眼,感受著懷裡傳來的溫熱,轉眸看去,看到夜卿羽那完美的睡顏,嘴角露出一抹滿足的笑容。
他用眼神細細描繪著她的容顏,彷彿要把她刻在心裡一般,擱在她腰間的手臂微微收緊。
他,終於擁有了她。
夜卿羽睜開眼睛,看見清晨陽光的映襯下,一張晴朗溫和的容顏,他的眼底盛滿了她,那眸中包含了世間所有的溫柔。
她展顏一笑,“早,阿寒。”
“卿卿,早。”
兩人稍稍膩歪了一會兒,起床洗漱後,一起來到了大堂用膳。
夜京墨晃盪著小腳,看到並肩而來的兩人,甜滋滋的喊道,“皇姑姑,皇姑父,用早膳了。”
“好。”
夜卿羽看著小腹黑那眼底的促狹,就當沒看見。
昨晚駙馬宿在她的院子的事情,恐怕今日府上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
傅雁寒自是也知道夜京墨這小屁孩的調侃,笑了笑,摸摸他的頭,坐在他的身邊。
三人愉快的用了早膳。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東籬國。
今日東籬國的朝堂的氣氛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東方泛起白肚皮,朝臣們一個個穿著官服,走進了宮門。
這時鬼車自帶氣場的飛入了東籬國的皇宮,人性化的眼珠子一一瞥過這幫老幫菜。
傲嬌的昂了昂頭,扔下一封書信再次遨遊於天際。
遮天蔽日的氣勢,讓眾人心神一凜。
強,太強了。
在如此龐然大物面前,他們就似那渺小的螻蟻,任人碾壓。
眾人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腳下的步伐慌亂了些許。
大殿,東籬國皇帝看著手中的書信,眼底閃爍著明明滅滅的光芒。
這一天還是來了。
在那對母女離開的時候,他的腦海裡劃過千萬種設想,但都沒有今天這般讓他進退兩難的窘境。
北冥的長公主,手段神鬼莫測。
大宛的失敗彷彿還在眼前。
東籬皇帝定了定神,在底下一雙雙眼睛的注視下,鎮定的開啟了手中的書信。
其實心裡那是慌的一逼。
從前不知道北冥長公主有那麼多手段,他自是不會在乎那對母女被抓住後,他要面臨的窘境。
或者說東籬要面臨的窘境。
如今,卻讓他兩難了。
但他好歹是帝王,哪怕心中有些慌,面上卻是穩如老狗,淡定的從信封中拿出書信。
展開看了起來。
直到看到信件上說的一樁樁一件件,還有北冥長公主提出的解決條件,他才真正知道何為棘手。
他的眉頭忍住皺了皺,周身環繞著一股陰鬱的氣息,那種彷彿想要毀天滅地的氣息,讓底下眾人忍不住汗流浹背。
這……這……這……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他們的陛下,怎麼變得如此這般暴戾?
難道和剛才離開的那隻畜生有關?
鬼車:你們才是畜生,你們全家都是畜生。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