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坤，上次是我欠考慮了，只要你今天幫忙讓秦淮茹母子平安，以後四合院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
看著易中海這模樣，王大坤裝作什麼都沒聽見，沉默是金。
“醫者仁心，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你這樣配做一個大夫嗎？”
“你們家祖上是御醫，你爺爺和你爹也都是遠近聞名的好大夫，怎麼到了你這，就這麼冷血無情？”
“一大爺，打住！”王大坤打斷了道德天尊的施法，“如果你還是繼續這個站在道德制高點，居高臨下的態度，我勸你抓緊找別人去。”
易中海沒想到他反應居然這麼激烈，只好放低姿態。
“你這東西都準備好了，我知道你肯定不會不管。我剛才態度不好，你就別跟一大爺計較了，救人要緊。”
“一大爺，你這話呢，我勉強能接受，但光憑這幾句話，我還不能去。”
“還不能去？你到底想怎麼樣？”
易中海以為王大坤還要刁難，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
“不要誤會啊，一大爺，我不是針對你。”
王大坤笑著開始解釋，“雖然說，醫者不忌諱性別，但院裡人都知道，賈張氏曾經懷疑我跟秦淮茹有什麼。”
“再一個，那老太太還一直懷疑賈東旭的死跟我有關係。難產的死亡率，不用我多說，如果過程中出現意外……”
王大坤沒有再說下去，易中海不是傻子，話說到這他就明白王大坤的意思了。
這個口，必須得賈張氏自已來開。不然一旦出了問題，誰來負責？
“老嫂子，我好話說盡，總算是讓王大坤鬆了口，現在只要你去請，他就一定會來！”
易中海把話帶到了，賈張氏怎麼選，可不關他的事。
回頭看了看在床上痛苦呻吟的秦淮茹，賈張氏不由得罵了一句。
“生個孩子這麼費事，想當初老孃生東旭的時候，臍帶都是自已咬斷的。”
雖然極其不願意向王大坤低頭，但總歸還是擔心孫子的安危。賈張氏先是把接生的穩婆拉到一邊，輕聲問道。
“你真的沒辦法嗎？”
“不是我老太婆不肯幫忙啊，賈家嫂子，實在是這胎位不正，我這……”
接生婆一臉犯難，看起來遇到了職業生涯裡很棘手的難題。
“實在不行，保小不保大呢？”賈張氏臉上閃過一絲厲色，做了個狠毒的決定。
“不行！”接生婆還算是有良心，“你去請大夫，現在還來得及，晚了大人孩子都得沒……”
事到如今，賈張氏不得不低頭了，儘管就這幾步路，老太太明明跑得很快，卻也感覺很漫長。
“大坤，以前是嬸子不對，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幫幫淮茹吧，看著她遭罪我也心疼啊。”
“要你來，不是讓你來求我。”王大坤拿出一張寫好的免責宣告，讓賈張氏過來按手印。
“這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敢保證過程中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但你得保證如果有問題的情況下，不找我秋後算賬。”
賈張氏救孫子心切，雖然不情願，但還是按了手印簽了協議。
二話沒說，王大坤帶上手術用具就進了秦淮茹家的門。先是給她打了一針無痛，這才問接生婆，具體什麼情況。
“王大夫，實話跟你說了吧，我老婆子是沒辦法了。”
“怎麼說？”王大坤一邊給自已雙手消毒，一邊問道。
“屁股先露，這怎麼生得出來？”
接生婆的臉色，比家裡死了人還難看，畢竟她也是需要口碑的。
秦淮茹也知道情況不妙，但她不知道是難過還是害怕，總之說不出話，只有渴求的眼神看著王大坤，把希望寄託在了他身上。
“嫂子你放心，先歇一會兒恢復恢復體力，待會兒還得要你配合我呢。既然我來了，必然保你母女平安。”
賈張氏在外屋聽見這句話，頓時就不幹了，把頭探進裡屋來。
“什麼母女平安，是母子平安！我都找大師算過了，這胎一定是兒子！”
王大坤冷眼看著賈張氏，“嬸子，也要跟我賭一把嗎？”
“賭什麼？”賈張氏似乎胸有成竹，對半仙非常信任。
“要是兒子，以後他的一切開銷都由我負責。如果要是閨女的話，你答應我一件事就行。”
賈張氏一聽還有這好事，馬上就答應了下來，“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此時院門外許多人都在等著，畢竟剛剛秦淮茹的叫聲，已經吵醒了他們的瞌睡。
“這麼多人都在呢，我王大坤好歹也是個帶把的爺們兒，一口唾沫一個釘！”
接生婆看他還有心情跟賈張氏打賭，急得都快哭了。
“哎喲，王大夫啊，你就別在這扯閒篇了，這再耽擱下去可是要出人命的！”
“慌什麼，有我在，天塌不了！”
王大坤之所以在扯淡，都是在等麻藥的效果開始發揮。
“嫂子，還疼嗎？”
秦淮茹搖了搖頭，看樣子麻醉已經起作用了。
可當接生婆看到王大坤手裡的助產鉗，嚇得大驚失色。
“王大夫，這個不太合適吧？”
“一邊待著去，待會兒幫著抱孩子就行。”
“你這樣我可不敢，這不是要人命嗎？”接生婆不想擔責任，想要跑路。
“嫂子，你信我嗎？”王大坤問秦淮茹。
看著他手裡的鉗子，秦淮茹心裡有點虛，但事已至此，只能是選擇相信他。
“來吧，我信你！”
秦淮茹眼睛一閉，開始任由王大坤操作，聽從他的指令，呼吸，用力。
胎位不正，在現代的婦產科手裡，其實不是太大的問題。
剖腹產，可以解決一切胎位。
但現在不行，沒有無菌的手術環境，也沒有可以打幫手的人。王大坤一個人再厲害，也肯定是完成不了這樣一臺剖腹產手術的。
好在秦淮茹也已經是生第三個，算是有了經驗，而王大坤也有解決這個問題的無數辦法。
賈張氏焦急的等在門外，就在她快要忍不住出聲問問什麼情況的時候，裡屋傳來了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
“就這大嗓門，一定是個大胖小子！”賈張氏激動得直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