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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過去

我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剛剛被事務所開除,手上的儲蓄還能夠維持幾天生存,現在正要去找一份能維持生計的工作。

我叫雲明,16歲,後巷出身,具體是哪一區的,我也不記得了,只記得從出生起,就跟著老爸一直輾轉於各區後巷。

一年前,我們來到了L公司附近的後巷,我被老爸託付給這家事務所。

隨後聽著大人們的交談,聽到了一些詞彙,“汙染”,“能源”之類的詞彙,自從把我託付給事務所之後,老爸再也沒回來,我問過事務所裡的收尾人們,大家都告訴我他死了,一開始也不相信,直到,我被老爸的朋友帶去郊外,看到了他的墳墓。

那一天,下著很大的雨,我站在老爸的墳墓面前一言不發,任由雨水將衣服打溼。

後來在我老爸朋友的幫助下成為了一名9階收尾人,我認了他做乾爹,在這家事務所接一些基礎委託來維持自已的開銷。

在事務所裡,大家其實都看不起我,但是礙於乾爹的面子,都不會在我面前議論我,乾爹也會時不時接濟我。

兩個月前,終於晉升成了8階收尾人,可以接一些更高階的委託了,乾爹帶著我去工坊裡挑選武器,我一眼就相中一把長劍,乾爹爽快的付了錢。

第一次接觸殺人一類的委託,是在成為8階收尾人的兩天後.....

鮮血從那人被捅穿的胸口處噴湧而出,血濺在臉上,我伸手摸了摸臉,血是溫熱的。

看向手掌,血順著我的胳膊往下流,滴落在地上,我嚇的破了膽,癱軟在地,武器也掉落在地上。

一旁剛剛殺完人,現在正在擦拭武器上鮮血的收尾人看著我這樣子,不禁笑了笑,停下手中的動作,走過來一把將我拉起,還好心的將地上的武器撿起來,邊遞給我邊說:

“幹咱這行,心一定要狠,不然,死的就是你。”

說完,他開始翻屍體,搜出了一些還算值錢的東西,隨後收進了自已懷裡,便招呼著我回事務所。

那次任務報酬是3500眼,我只分到了700,剩下的2800全被那個收尾人拿走了,畢竟大部分力都是他出的,也不好說什麼。(眼為都市裡的貨幣)

乾爹聽說了這件事之後,便將我帶到身邊,帶我去見識幫派之間,或者是事務所之間的戰鬥,有空時也會指點我一些戰鬥技巧。

每次戰鬥前,乾爹都會讓我躲的遠些的,就和其他幾位收尾人一起,將那些人全殺了,隨後回來找我。

每次回來身上都會新添幾道傷痕,衣服和武器上也全是血。

乾爹面對敵人展露的兇殘,和麵對我展露的慈祥,讓我一時間感覺他是兩個人,這一個半月,乾爹都會帶我去見識那種血流成河的場景,來鍛鍊我的心理素質,直到半個月前.......

乾爹死在了一次委託中,以往,每次他都是殺人的那個,運氣彷彿始終眷顧著他。

但這次沒有,那天,他嚮往常一樣,將目標做掉,但是這次的不知道從哪來了另一個傢伙。

他的實力很強大,乾爹不是他的對手,不過幾招,乾爹就敗下陣來,被一下捅穿胸部,就這樣倒下了,我想上前救他,但是對於死亡的恐懼讓我僵在原地,直到確認那人走遠,踉踉蹌蹌的跑過去,抱著乾爹,乾爹的眼神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直挺挺的看著前方,手中還握著他的武器,我抱住他的屍體大哭一場。

距離上次流淚是什麼時候,也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將乾爹的屍體背到了郊外,將他埋在了父親的墳墓邊上,直到太陽快落山,才渾渾噩噩的回到了事務所。

從乾爹死後的第二天到昨天,我一直都在殺人,想以此麻痺自已的神經。

被事務所開除,是因為,昨天接下了一個給眼很多的刺殺委託,沒完成反而差點丟了命。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在瞭解了目標的路線後,我到達了目標人物的所在地,悄無聲息的靠近目標。

從袖口拿出一把塗著劇毒的小刀,朝著目標的脖頸刺下去。

突然有一把重劍將小刀擋下並挑飛,又朝我劈砍過來,我迅速向後退去,看向來人。

是一位20歲左右的男性,穿著一身休閒裝,身材比我高大一些,手持拿著一把看起來很重的劍盾。

攤上麻煩,為了方便刺殺,不引起注意,這次委託就只帶了這把小刀,這下只能赤手空拳的跟他打了。

這時目標也看到了我,對手持重劍盾的男性驚恐的大叫:

“我付了錢,你要保護好我的安全啊,你拖住他,先跑了!”

說完,他便逃走了,拿劍盾的男子攔在我的前方,想殺死目標,就要快速解決他。

我這麼想著,也是這麼幹的。

立刻衝上去,劍盾橫劈過來,我立刻俯身躲過,待劍盾掃過後,起身用右手朝他面門奮力打出一拳。

劍盾男子立刻騰出左手,用左手背打向我的右小臂,用力朝外推去。

我的這一拳被他帶偏了,看著右拳的進攻被攔下,左手立刻聚拳朝他腹部打去。

男子立刻用右手調動劍盾回防,盾的部分擋在腹部。

一拳打在盾上,有點疼,不過無傷大雅。

我向後一躍,拉開距離,現在的情況對我來說很不利,刺殺目標現在已經跑遠了,再不追估計就追不上了。

麻煩大了,早知道就帶把容易遮掩的武器了。

再次俯身衝上前,劍盾猛的朝我刺來,我嘗試閃身躲開,手臂還是被劃了一下。

我衝到了他面前,一個上勾拳,打中了他的下巴,打中他下巴的同時,他一腳用力的踹中了我的肚子。

我向後退去,腹部劇烈疼痛,抬頭看向男子的臉,他只是有些戲弄的摸了摸下巴,看起來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下巴這麼硬嗎?

男子手持劍盾一個跳劈襲來,我立刻朝著右邊一個翻滾躲開了這一攻擊。

趁著他落下舉劍的一瞬間,我靠近一個掃堂腿,用了十足的力氣,我的小腿撞上了他的小腿。

他紋絲不動,我卻從小腿處感受到了極大的疼痛,男子轉頭看著我,低沉的聲音傳來:

“小鬼,你看起來不大,戰鬥經驗卻不少,應該是有人教過你,可惜了,要不是我身體比你強壯不少,我說不定就栽你手上了。”

我立刻起身後退,男子也緩緩站起身。

我意識到戰勝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根本不是一個水平的,而且看他的樣子,說不定還留手了。

在我思索之際,他衝了上來,速度很快,一記重拳,朝著胸口打來。

我反應不及,只好將雙臂本能地護在胸前抵擋攻擊,這一拳勢大力沉,直接將我擊飛兩米遠。

我喘著氣,勉勉強強地站起來,雙臂在不停的顫抖,疼痛也從被擊中的地方傳來。

我太自不量力了,居然想著解決他,現在應該是如何想著不死在這,而不是解決這傢伙。

突然,從身後傳來“砰”的一聲,我只感覺被什麼東西命中了,咽喉開始湧出有腥味的液體。

低頭一看,胸口有一個小洞,在向外滲血,我只感覺本就不多的力氣開始隨著血液,快速地從身體中流逝。

劍盾男子衝上來直刺我的腹部,只聽“噗”的一聲,利刃洞穿了我的肉體,我從口中吐出一口大血。

劍盾男子在我耳邊低聲說道:

“遊戲結束了,小鬼。”

隨後他起身將劍身從我肉體中拔出,劍拔出的時候還帶出了不少的鮮血,隨後一腳將我踹倒在地。

我重重的躺在地上,只感覺鮮血在不停的流出來,衣服被我的血浸溼。

沒過多久,我聽到一陣腳步,然後是一陣小聲的交談,能零零碎碎聽到一些聲音。

聽起來是一些調侃的話,貌似是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其實我也這麼覺得。

開始感覺很困了,應該是失血過多,開始失去意識了,逐漸連聲音也開始聽不清楚了。

我要死了嗎?

哈,果然沒了別人幫忙,我啥也做不好。

眼前的景象開始慢慢模糊,甚至開始浮現這兩年的事情。

據說這種情況是叫“走馬燈”,在人死前會看到自已生前的事情,自嘲的笑了笑,帶著不甘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太陽剛剛升起,在一條路上,一個躺在地上的人彎腰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沒錯,我沒死,還是在那條路上。

我人懵了一下,立刻低頭摸向胸口和腹部,衣服被鮮血染紅,上面有倆的口子,一大一小,露出裡面白色的皮肉,地上還有很多的血,都已經凝固了。

不是做夢,我居然被流了這麼多血還能活了下來,奇蹟啊。

不說這個出血量,傷口莫名其妙癒合活了下來,而且在後巷一個晚上身體居然沒被毀掉。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面板有些變白了。

算了,活下來就行,先回事務所報告吧,這次委託失手了,朝著事務所的方向走去。

在雲明離開後不久,從一旁的建築物中走出來一個人。

他看向離去雲明的方向若有所思,把玩著手裡的一個神秘的藍色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