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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下邳老賊,欺我太甚!

“哎呦,公子,老奴知錯,日後少去幾次水月樓。”

別看涯伯是個老頭,身法秀的飛起,兩人在院落裡追逐。

其他的下人們見怪不怪,紛紛捂嘴偷笑。

“如煙姐,昨夜公子為何沒讓我等侍寢。”墨傾城昨夜都做好失身打算,結果嬴天公子壓根沒召見她。

墨如煙神色複雜,去過太多城池,在哪裡都是金字塔尖的花魁,見了太多浪蕩子弟,感覺與嬴天公子都不一樣。

說不上來,根本看不透。

“傾城心動了?這麼急,嘿嘿。”墨如煙取笑道。

“如煙姐...”墨傾城俏臉騰的一下染上緋紅,跺了跺腳害羞的跑了。

......

與此同時。

下邳。

張良前幾日就已到達,最近一直住在項伯家裡。

兩人每天就是下下棋、釣釣魚,飲酒作詞作畫。

張良今日十分苦悶,得知了邯鄲火計再次失敗,從房間裡出來,詢問項家的家丁:“下邳哪裡有好去處?”

家丁知道,這位大人是想出去玩,回應道:“大人,您要是煩悶,可去城南,城南有一座泗水大橋,那裡風景極佳。”

“多謝!”張良拱了拱手,直接前往。

一路欣賞風景,好不快活。

“這外面的空氣就是香甜,總憋著不是個事。”張良感慨道。

最近思考許多,暴君確是暴君,但那嬴天公子,在邯鄲的所作所為,他盡收眼底。

毫無疑問,他是個子民愛戴的好公子,這種事情,裝是裝不出來的。

堂堂皇子,對待百姓,絲毫沒有不耐,放在過去,張良覺得自已都很難做到。

“項家雖有勢力,暴君不死,復國?呵呵。”張良苦笑一聲。

根本看不到未來。

何嘗又不是看到了未來。

始皇不死,復國無望。

不知不覺,張良越走越遠。

來到了泗水橋,站在橋頭朝四周張望,“好地方啊!早知道這裡,早玩耍一番,不亦樂乎。”

東看看,西看看,忽然,看到橋頭西側有一株巨大的柳樹,張良從未見過如此之大的柳樹。

最少需要六人合而抱之。

只是這柳樹光禿禿的,似乎承受過雷擊,只剩一條嫩綠的柳枝隨風飄動。

張良好奇地繞了過去,來到柳樹下方,竟發現一名老翁,坐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背靠柳樹閉目養神。

這老翁看起來年歲很大,身穿土黃色的布褂,光著腳,翹著二郎腿,好一副怡然自得。

“我還不如一個老翁瀟灑。”張良羨慕道。

看完老翁,張良抬頭繼續看向巨柳。

“遭遇雷擊,於涅槃中重生,我韓國何嘗不是如此,只要有一絲希望,就能苦盡甘來。”張良以為老翁睡著了,沒避著他,自顧自道。

“哈哈,笑死。”老翁憋不住了,睜開眼睛,放聲大笑道。

“老翁,你這是何意?”,張良摸不著頭腦,有那麼搞笑?

這老翁,竟敢嘲笑自已,自已可是韓國的公子!張家在韓國可謂隻手遮天,一門五相,一共輔佐過三任韓國國君。

若是平行過來,相當於大秦的蒙、王,兩家,權傾朝野,深受君王信任。

“我笑娃娃童言無忌,大秦如此強盛,兵馬眾多,就算給娃娃幾十萬大軍,娃娃能復國不成?”老翁放聲大笑。

張良這火騰一下就上來了,你這個老翁,你都不知我是何人,如此嘲諷我,一口一個娃娃叫的好不快活。

張良擼起袖子,打算教訓一下這個老翁,目光剛與老翁對視上。

“嘶...”張良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什麼眼神,無比的瘮人,可怕至極!

直接被老翁的眼神震懾住。

老翁見狀微微一笑,兩個腳丫子在石頭下方劃拉一番,穿上兩個片鞋,兩腿一倒騰,又翹了起來二郎腿,只是兩個片鞋直接從橋頭掉了下去。

“愣著幹嘛,娃娃,下去把鞋給我取上來,看不見我鞋子掉了?”

張良懵了,真是豈有此理!欺人太甚!

但一想到剛才老翁的目光,張良又卸下氣來。

常言道:七十歲不打,八十歲不罵。

這老翁發似三冬雪,須如九秋霜,年紀起碼八十往上。

張良無奈,就當做好事吧,把袖子挽起,從橋頭角,慢慢滑了下去,到橋下邊,把老翁的鞋子撿上來。

上來後,張良把片鞋放在老翁身前,這下,總行了吧,放完後擦了擦汗。

“娃娃,你給我穿上啊。”老翁不依不饒開口說道。

“我日...”張良還以為老翁要說謝謝呢,結果整這麼一出,看他臉上,一點謙恭之意都沒有,嘴角連個笑紋都不給一個。

張良拿起片鞋,心中想著給他扔河裡,扔完轉身就走,嗯...夠瀟灑!

心中想著明明是那樣,可是身體卻鬼使神差地俯身幫老翁穿了上去。

老翁露出一絲微笑,張良並未發現。

老翁此時是左腿放在右腿上。

張良剛直起身子。

老翁雙腿倒騰換一下位置,這一換,剛被穿好的片鞋又掉了下去。“哎呦,煩死了。”

張良頓時呆若木雞,這老翁搞什麼飛機。

剛幫他把鞋從橋底下撿上來,又弄下去了...這不是沒事找事嘛,誠心和自已過不去。

張良從來沒這麼討厭過一個人,這一會功夫,對暴君的厭惡都不及老翁。

“愣著幹嘛!娃娃,再下去一趟,把鞋撿上來。”老翁伸手指向橋下,特別自然地開口。

“我***********”張良心中不知給這老翁罵了多少遍!

太欺負人了!

你算欺負到棉花了。

張良站著一動不動。

見狀,老翁再次開口:“張子房娃娃,還不快去!”

“嘶...”張良倒吸一口涼氣,兩人素昧平生,這老翁如何得知自已姓名。

張良又想到老翁之前的那種眼神,打了個寒顫,轉念一想。

有何大不了,一生二,二生三。

反正都幫老翁撿一次了。

說幹就幹,張良從那橋頭又滑了下去。

須臾,又上來了,不用老翁提醒,張良蹲下幫老翁將鞋穿上。

這次,張良還未站起。

老翁又倒騰一下雙腿,這一倒騰,片鞋又掉下去了...

“我*******”張良怒極,心中罵道:“老賊!欺我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