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行從酒店出來,約了幾個朋友談合作的事,卻總是不在狀態,他心裡有一團火,越燒越旺,隨時都可能爆發。
他想不明白,蘇沐明明是喜歡他的,做那件事也很享受,可他為什麼要跑呢?
枉費了自已把那個給他下藥的人找了出來,想讓他出口氣,結果呢,他跑了!
他竟然跑了!
傅謹行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抓住蘇沐,好好的懲罰他,讓他不敢在逃跑。
傅謹行坐在包房大廳內的沙發上,審視著眼前的那些侍應生,蘇沐不在其中,這裡壓根連個叫蘇沐的人都沒有。
傅謹行的臉陰沉的可怕,極具侵略性的眉眼這時候顯得越發的鋒利,讓人不敢直視。
就這麼消失了?傅謹行想罵人。
尚雲端的經理看傅謹行臉色不善,有些拘緊的說道,
“傅少,您看,我們這裡的侍應生都在這了,有您要找的人嗎?”
“都到了?”
“除了生病和離職的都在這了,確實沒有一個叫蘇沐的。”
傅謹行皺了皺眉頭,怎麼可能?蘇沐難道是憑空多出來的一個人?他昨日穿的明明就是這裡侍應生的衣服。
“把昨晚二樓走廊的監控調出來給我。”
“這……”經理有些為難,尚雲端走廊裡雖然都安著監控,但裡面的客人非富即貴,監控怎麼能隨便讓人看,走廊也不行。
“這涉及到客人的隱私,還望傅總海涵。”
經理以為傅謹行只是一般的貴客便拒絕了他看監控的要求。
傅謹行不耐煩的瞅了一眼那個經理,他正心裡不爽,這個人還這般的磨磨唧唧。
陪著傅謹行一起來的程宇看他要發火,趕緊上前攬了那個經理,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那個經理一聽眼前的人竟然是京市來的新貴傅謹行,再沒有一句廢話,點著頭哈著腰便去調取了監控。
查了監控確定了蘇沐已經離職,他不僅留了假名字,連留的家庭住址也是假的,電話倒是真的,打過去卻早已經關了機。
傅謹行憤恨的揉搓著手裡的香菸,恨不能讓它們立刻香消玉殞了。
程宇看了眼傅謹行手中可憐的香菸,替它們默哀了一分鐘。
“他既然走的這麼瀟灑,你又何必非要一棵樹上吊死!你現在想要什麼樣的人沒有?我聽沈律說,今天試戲的這批小孩都不錯,你要不要從裡面挑一個!”
傅謹行看著監控裡那個清秀貴氣的少年,沒有說話,眼神忽明忽暗。
當年傅謹行爺爺生病,傅謹行趕飛機回國,卻在機場受到堂弟的暗算,腦袋受了傷,失去了記憶,幸好被蘇沐救了起來。
受傷的那段日子,蘇沐把他照顧的很好,傅謹行只要軟軟的叫聲哥,蘇沐就沒有不滿足他的,做飯除外 。
大家族爭奪遺產的戲碼向來血腥,傅謹行沒死算是他福大命大,不久他就恢復了記憶,只是他習慣了和蘇沐一起生活,不想離開蘇沐。
於是在蘇沐上學的時候,傅謹行便與他的手下暗中籌謀如何扳倒他的堂弟,蘇沐回來後他還是那個任勞任怨的小狗子,做飯收拾衛生,吃完飯後與蘇沐窩在房間裡打遊戲。
那段時光是傅謹行最愜意溫柔的時光了,後來發生了醉酒事件,蘇沐炸了毛,說自已不喜歡男人,然後直接跑了,傅謹行打電話給他,他不接,最後乾脆連手機卡一起換了。
傅謹行想著讓他冷靜一段時間也好,再後來傅謹行去蘇沐的學校找蘇沐,才發現蘇沐竟然退了學,躲他躲得很徹底。
蘇沐不喜歡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傅謹行回了國,全力的搞起了事業,直接把他的堂弟送進了監獄。
雖然後來傅謹行的二叔與二嬸上下打點,堂弟沒坐幾年牢,可是再出來時,華聲集團已經變了天,早就是傅謹行的天下了。
這次與番茄娛樂合作新劇原本不用傅謹行親自前來,可是在聽到是雲市時,傅謹行還是鬼使神差的跟著程宇一起來了。
直到他再次看到蘇沐,死去的心又動了,他不甘心,勢要抓住蘇沐問個清楚明白。
“你不懂!我是一定要找到他的!”
程宇哂笑,他確實不懂傅謹行,他以前以為傅謹行不談感情是為了發展他的事業,把自已禁慾的像歸一了似的,現在事業已經做到了全國獨一份,他還是整日清心寡慾,
“我是不懂,咱們的傅少還是個痴情種子呢。”
“屁的痴情種子!我要找蘇沐就是要報復他,竟敢給老子跑!活得不耐煩了!”
更讓人窩火的是,他還不止跑了一次。
“行行行,你是要報復他,那現在怎麼辦?”
死鴨子嘴硬,程宇太瞭解這個男人了,嘴硬的要命。
“找,掘地三尺的找,就不信他能遁地!”
“阿嚏!”蘇沐剛踏進郊區的小別墅,就打了好幾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走進了客廳。
客廳裡蘇沐的母親蘇染正坐在沙發上,手裡抱著只玩具兔子,咿咿呀呀的哄著兔子睡覺,見自已的兒子進來,在嘴邊豎起食指輕輕的噓了一聲,怕蘇沐吵到那隻兔子。
蘇沐只得放輕了腳步,小聲的問一旁收拾東西的張媽,
“張姨,我媽白天沒鬧吧?”
“沈少爺!夫人這幾天情緒穩定多了,看來那些藥物還是有效的。”
那些藥物是網上的一個醫生朋友推薦給蘇沐的,見效很快,就是有些貴,幸好蘇沐簽下了那個大製作,片酬不低,要不然他也沒錢去買這麼貴的藥。
“有效就好,辛苦你了張姨!你去休息吧,這裡有我陪著就行。”
“好的。”
張媽回了自已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