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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朱標

大明皇宮,朱元璋和馬皇后歸來。乾清宮中,朱標埋首奏摺堆,專心處理政務。

朱元璋未擾朱標,招手示意毛鑲前來。毛鑲趨近,朱元璋低聲吩咐:“皇長孫中毒,速去東宮詳查,朕只要結果。”毛鑲點頭。

朱元璋望向殿內的朱標,傳話道:“待太子處理完政務,來坤寧宮見朕。”言罷,擁著馬皇后去往後宮。

夜半,坤寧宮內,飯菜涼透。馬皇后對朱元璋道:“皇上,莫等了,先用膳吧?”朱元璋搖頭:“明日便送標兒去往後世,稍等無妨。”

朱元璋坐於一側,翻閱明史,隨口應道。馬皇后不再言語,繼續做起鞋子。

乾清宮內,忙碌一日的朱標,方處理完最後一本奏摺,起身活動筋骨,全身咔咔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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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日忙碌,煩死我了!”朱標抱怨。毛鑲見朱標完事,趨前跪地,稟報:“太子殿下,陛下在坤寧宮候你。”

朱標滿臉詫異地問道:“父皇回來了?何時回來的?”

毛鑲如實地回答道:“陛下午時便已歸來,與皇后娘娘一同來過乾清宮。見殿下忙碌,便沒讓打擾殿下。”

朱標聽了毛鑲的話,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你在前方帶路吧。”

毛鑲走在前面領路,幾個侍女手提燈籠,為朱標照亮前行的路。

不多時,朱標便來到了坤寧宮。

“兒臣拜見父皇。”

朱元璋見朱標已處理完事務前來,便放下手中的明史,對馬皇后說:“妹子,去將飯菜熱一熱,今晚我要和標兒好好聊聊。”

馬皇后白了朱元璋一眼,端起飯菜,去小廚房為父子倆熱飯了。

毛鑲剛想轉身離開,卻被朱元璋叫住:“毛鑲,你去傳達一下,明日早朝取消,奏摺直接送到乾清宮。”

毛接旨後,立即派遣使者前往朝廷大員的府邸傳達通知。

待到馬皇后將熱騰騰的飯菜備好,父子二人端坐於餐桌旁。朱元璋轉頭對馬皇后言道:“妹子,今晚我們恐要暢聊至深夜,你先去歇息吧。”

早已用過餐的馬皇后頷首示意,隨即拿起做鞋的工具,移步至臥室。

朱元璋伸手提起身旁的酒罈,朱標剛欲接過為朱元璋斟酒,卻聞老朱直接道:“坐下。”朱標無奈,只得乖乖坐下,正襟危坐。

朱元璋先抿了一口酒,然後說道:“標兒啊,這些日子我和你娘銷聲匿跡,你就不想探探究竟嗎?”

朱標心中自然充滿了疑惑,但他思索片刻後,還是選擇了沉默,只是微微點頭,又輕輕搖頭。

朱元璋似乎對朱標的反應視若無睹,接著說道:“我和你母后已去往未來世界,據史書記載,咱家的大孫子雄英在洪武十五年五月初一夭折,年僅八歲,就長眠於鐘山。”

朱標聽聞朱雄英的死訊,如五雷轟頂,他的面龐瞬間變得慘白如紙,眼神中充滿了驚愕和絕望。

他的身軀微微顫抖著,彷彿風中殘燭,隨時可能倒下。手中的物品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無力地滑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而他卻渾然不覺。

他的嘴唇翕動著,想要說些什麼,卻如鯁在喉,發不出一絲聲音。喉嚨像是被千斤重擔壓住,讓他難以呼吸。

他的眉頭緊緊皺起,宛如緊鎖的天門,眼神中流露出無盡的痛苦和哀傷。眼眶溼潤,淚水如決堤的洪水,奔湧而出。

他彷彿被抽走了全身的力量,雙腿綿軟無力,幾近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

整個房間彷彿被一層厚重的烏雲所籠罩,壓抑的悲傷如潮水般瀰漫,沒有人敢發出哪怕一丁點聲音,生怕驚擾了這如死亡般沉寂的氛圍。

朱元璋看著朱標的樣子,出聲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靜默:“好了,回神吧,這次不會再有這樣的情況了。”

朱標如夢初醒,意識到此刻才是洪武十四年,瞬間從無盡的悲傷中掙脫出來。

他又哭又笑,激動地向朱元璋解釋道:“父皇,我聽到這個訊息實在是太高興了,我……”

朱元璋遞過手絹,不耐地說:“都這麼大的人了,還這般孩子氣。”

朱標接過手絹,擦了擦臉,深吸幾口氣,情緒逐漸平復下來。

朱元璋吃了幾口菜,與朱標碰杯,飲下一口後接著說道:“你的母后馬皇后在你兒子死後一個月,也離我而去,拋下老頭子我先走了。”

朱標聽聞馬皇后的訊息,如五雷轟頂,立刻放下筷子酒杯,起身向寢室狂奔而去。朱元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朱標,壓低聲音呵斥道:“我不是告訴過你了,是十五年後,不是今年。”

朱標呆愣片刻,才回過神來,一屁股跌坐在地,大口喘著氣,冷汗早已溼透了內衣。

看到朱標回過神來,朱元璋才鬆開了手,朱元璋恨鐵不成鋼的訓斥道:“都這麼大了,還毛毛躁躁的。”

朱標瞥了朱元璋一眼,心裡唸叨著:“這要是父皇你知道,你早衝過去了,誰都拉不住你。”

朱標起身,坐回原先自已的位置上。

朱元璋又吃了幾口後說道:“至於標兒你,洪武二十五年早逝。在後世有四種說法,其一是感染風寒加上過度疲勞,其二是被我恐懼加上風寒,第三背癰,第四是被秦王朱樉毒死的。”

朱標聽到自已死氣的那一刻,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驚愕與不甘。

朱元璋看到朱標聽到自已死期雖有變化,但是並沒有衝動什麼,滿意的點了點頭。

朱元璋繼續問到:“標兒,你認為你是哪種情況?”

朱標想了想,回答道:“第二個猜測是假的,胡惟庸案,郭桓案,空印案,那個不是我處理的,所以不可能,第四個應該也是假的,首先,這些弟弟都是我帶大的,另外二弟的王妃是王保保的妹妹,所以他的成皇之路早已無望。”

朱元璋聽了他的分析點了點頭。說道“繼續”

“至於剩下的兩個可能在我眼中就是一種可能,那就是因病而逝。”

朱元璋喝了一杯酒,沒有著急做出評價,“其實還有一種可能。”

朱標詫異的看著朱元璋。

朱元璋也沒有說什麼,從袖口裡,把朱雄英的病歷拿了出來。等著朱標看完,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朱元璋又把毛鑲的調查結果給了朱標,朱標看完調查結果,瞬間血罐眼球,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朱元璋又喝了一口酒,然後起身走向寢宮,邊走邊說道:“標兒,給你一宿時間,明天一早,送你去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