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洶湧的人潮。
小晨曦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望著人潮湧動的方向,烏漆嘛黑的大眼珠子裡,盡是嚮往之色。
見小弟那誇張的表情,曹柯哈哈一笑!
要擱往常,他肯定就帶著小晨曦去湊這個熱鬧了,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只能委屈小小弟了。
“呵呵,小弟,這京城哪天沒有熱鬧發生?但眼下咱們還是要先去咱們該去的地方。”
見曹柯沒有湊那個熱鬧,禿驢一樣的傻鳥頓時將心放回了肚裡。
隨即咧著大嘴就對這著小晨曦噴了起來:
“切!你看人曹孩兒,都不操那鹹蛋心!你擱這兒激動個雕啊?看看看!看恁大爺去吧!還有你,曹孩兒!趕緊找個地方給爺搓洗搓洗,汗毛都粘我脖兒上了,粘不拉幾的!真特麼沒眼力見兒!”
小晨曦在遇見曹柯前,就被困在紫色囚籠好久。
在遇到曹柯後,也是一直待在戒指裡。
這麼久了,他也是頭一次見到這種人山人海的場景。
少年心性的他,難免想過去湊些熱鬧。
但小晨曦也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只是隨口一提而已。
可禿驢一樣的傻鳥噴了這一嘴,頓時將他的火氣點了起來!
“哎喲喲喲!神羽金駝了不起啊!長得的醜的一批,跟個野雞成精,哪來的大臉嘲諷我的呀?啊??人家坐騎都是出汗,你特麼是出油,你不粘誰粘?造孽啊,老大咋會有你這樣一個雕毛坐騎?”
“恁媽了個鱉了!爺踏馬出油,說明踏馬爺了身體好!你小瘠薄孩兒出汗是因為你虛!懂瘠薄不懂啊你!”
“拉瘠薄倒吧!沒見誰禿的跟個剝皮雞似的,還嚷嚷說自已身體好的!虛就是虛唄,有啥不能承認的?誰說畜生就不能有自我需求了?????”
“啥呀?剝皮哩雞?還自我需求???”.
聽到小晨曦這孫子說自已是剝皮的雞,傻鳥頓時都懵了!!
“沃日恁秦亮祖奶奶類!!!呢媽了個鱉了!!你個虛蛋貨!恁大了個蛋!尼說誰類!”
“誰是剝皮疙瘩雞!我就說誰!”
“歪日,媽了!”
“.......”
見一魂一鳥越吵越上頭,曹柯無奈的一提韁繩。
直把禿子勒的嗷嗚狂翻白眼兒,差點兒喘不過來氣兒,這才打斷了一魂一鳥的對噴。
最後這一魂一鳥兒還是在曹柯的許諾下,禿子般的傻鳥才閉上了嘴。
然後抖動它那巨大的鳥頭,向著鎮靈司的方向趕去。
...
隨著距離鎮靈司的距離越來越近。
曹柯此時的心情也略微有些激動。
一方面。
那裡有一個朝思暮想的可人兒正在等著他。
另一方面。
曹天闕此時還躺在鎮靈司。
雖說沒有性命之憂,可畢竟筋脈盡斷已成廢人。
身為人子,年少時很難體會父母恩情。
而這段時間裡。
他與小晨曦多次經歷生離死別。
在生死之間徘徊久了,方才感受到父母之愛,如高山大海,連綿浩蕩。
他現在成就萬劫不壞琉璃玉身。
完全有了自保和守護身邊之人的能力。
再加上最近得來的一眾寶物,更是讓他信心暴漲。
在別人眼中的不治之症,在他眼中不過爾爾。
等他將曹天闕的傷勢復原。
並且在修為上更進一步,不知道這若葉家會怎麼想!
“若葉家,我可是給你們準備了好一場大禮啊,你們可要收好了!”
於是在曹柯不停地催動下,禿子的速度又快了幾分。
可一人一騎還沒走沒多久,街道兩旁的屋簷上,突然傳來數十道破空之聲!
曹柯看清來人後,心中陡然一沉。
上方竟是一群身穿勁裝的武者。
這群人神情冷酷,目光陰鷙,為首之人更是一副嗜血的神情。
便是相隔五六丈距離,也是能感受對方身上陰冷的寒意。
念及此處,曹柯握著韁繩的手,也不由得緊了三分。
“老大!這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在京城之中,這些人並非身著官府制服,卻敢於街道之上飛簷走壁,怕是大有來頭!”
“嗯,我倒是想知道,這群人是不是和若葉家、玉親王他們有關...”
兩兄弟對話間,曹柯與上方的眾人瞬間對視在了一起。
這些人在瞟見如仙氣質的曹柯後,紛紛露出震驚無比的神情。
可再看到曹柯屁股下面的巨物後,又紛紛露出一絲古怪的表情。
而為首一人在看到曹柯後。
先是震驚,後是疑惑。
沉思了片刻後,又搖了搖頭。
最後,在深深地看了曹柯一眼後。
便帶領著眾人飛一樣的離開了原地。
只是眾人呼嘯著離開後,到處都是屋簷瓦片碎裂的聲音。
嚇得路上行人紛紛躲避。
而發覺自家屋頂被踩壞的掌櫃商戶們,則是被氣的破口大罵。
只是罵歸罵,出門檢視時。
那些人卻早已沒了蹤影。
眾人只得道了聲晦氣,又各自散了開去。
見到那些人竟然如此的肆無忌憚。
毀壞他人財物竟然如此的不屑一顧。
這讓戒指中的小晨曦,不由得再次瞪大了他那烏漆嘛黑的眼珠子!
“我靠,老大,這這,剛才那群人不想活了嗎?竟然敢在京城之中如此放肆,不怕被城衛軍緝拿嗎?”
京城是什麼地方?
那是一朝帝都,更是天子腳下。
這群人的行為已經不是膽子大可以形容了。
完全是在城衛軍緝拿的邊緣遊走。
“你這雕孩兒,真是沒啥雕毛見識啊!有謬一種可能,人家壓根兒都不怕你所謂的城衛軍兒?城衛軍兒在人家眼裡面兒,就跟個雕毛差不多!!”
“城衛軍兒?我去,人家那叫做城衛軍!軍!不是軍兒!”
“切,吊類!”
“踏馬的,你這個臭禿子,說話能不能別帶口病兒!再說,你個傻鳥東西怎麼就知道他們不怕城衛軍?”
“這瘠薄有啥難了?不中你問問曹孩兒,看爺說了對不對?人家根本就不把城衛軍兒當回事兒,人家要真把城衛軍兒當回事兒,人家也不可能這樣日求亂竄!!!我了沙雕孩子喲!!!!”
二人的傳音,自然不會遮蔽曹柯。
聽得他們議論,曹柯也只得笑著解釋。
“禿子說的對。”
“這一行人,身著勁裝,神情兇狠。”
“渾身上下處處透露著陰狠之色,絕非尋常衙衛,更非王公貴族豢養的爪牙.....”
“依我看,倒是像執行秘密任務的影衛之類的。”
“尋常城衛軍見了他們,自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過,有一點倒是讓我極為奇怪。”
“哪裡奇怪了老大?”
“如果真的是影衛或者暗衛之類的,行事不該如此毫無顧忌。可他們竟然大白天的在京城各處飛簷走壁,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應該是出了什麼大事,否則,斷然不會如此行事。”
聽到曹柯這番話,小晨曦悚然一驚。
“這麼說的話,老大,你說,會不會是與咱們有關?畢竟...”
看著那些人消失的方向,曹柯搖了搖頭。
他何嘗想不到這一點?
只是,如果他是玉親王或者若葉清羽的話。
晚上動手。
或者藉機在京城會武中動手。
亦或是在會武結束後幹掉自已,都是極好的機會。
而且不用擔心被別人發現。
相比之下。
選擇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將自已拿下帶走。
實在是太授人以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