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淵坐在馬車內,雙眼出神的望著街道上熱鬧的人群,以前卻是很少來到這河城內,只有是阿爸出門賣點糧食才能有機會。
楊名牽著紅棗色大馬來到一家酒肆,小二很有眼力見的過來連忙接過馬韁繩,詢問楊名道:“客官,請問您是打尖呢?還是住店啊?”
楊名想了想就開口道:“住店吧,開倆間上好的房間,馬兒要喂最好的草料。”
小二得令後,很殷勤的朝店內高喊了一聲,“有貴客到,天字房一間”
楊名沒挪步跨過門檻,而是靜靜等著,譚淵緩緩從車上走下,小二見他面容年輕,刀削斧鑿的臉部線條上生有一對英氣的鳳眼,當真是氣度不凡,再看這牽馬的楊名,樣貌略顯大,已步入中年,猜想是那家的少爺,態度更顯卑態。
“走吧”
譚淵出口,楊名等譚淵先走進跟在後頭,小命都在別人手裡,既然已認主,那就要有僕人的覺悟。
進入酒肆內,店裡的肩上搭著白巾帕夥計見客人來了,熱情的引領著譚淵徑直往樓上雅間走去,楊名則是很識趣的從口袋裡,取出幾塊灰白的銀疙瘩,走到櫃檯,放在掌櫃手裡,修仙者雖不日常使用這黃白之物,但出入世俗間,有此物還是方便些。
還沒有到雅間,就有微微琴聲沁沁出聲,這讓人心情平靜,夥計推開木門,雅間裡擺設古色古香,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穿著清涼服飾的嬌女撫琴演奏。
譚淵倒沒什麼只是走到大圓桌處坐下,而那楊名雙眼卻放光饒有興趣的走向前,盯著那正在撫琴的嬌女,把正在撫琴的女子也看的個臉蛋微紅。
夥計給譚淵倒上熱茶,再詢問譚淵要點什麼佳餚,譚淵隨手點了幾碟葷菜加上一碟甜食苦麥糖菜。
夥計退下了,譚淵閉眼凝息,細細思考著心裡的計劃,當年苦麥村被那夥土匪殺光燒光,現在不知道什麼樣子了,冰仙河城城後那座大雪山,常年風雪湧動是異地,須得好好詢問知情之人形成由來。
一曲作罷美嬌娘給譚淵楊名各行了個萬福,就匆匆下樓去了,楊名看著此女張口想說些什麼,又看看譚淵也只得望著離去。
小二臉上帶笑的,端著精美木雕盤子上樓,把一碟又一碟的菜餚放在譚淵面前,還加了一壺苦麥酒,開口道:“客官您的菜餚已上齊,請您慢用,這苦麥酒可是本地一特色,可以驅寒暖身”
譚淵輕輕點了點頭,夥計便退下樓去,臨走還把木門關上,譚淵先是抿了一口茶漱了漱口,拿起筷子夾了一片苦麥糖,放在嘴裡咀嚼,先是有淡淡苦澀,後回味出甜甘,是小時候的味道。譚淵吃了幾口菜,便放下了筷子。
他看向楊名,發現他正站在一旁也不上前。
“怎麼不吃?”譚淵問道。
“主人先吃。”楊名低下頭。
譚淵嘆了一聲,他指了指桌上的菜,示意楊名一起吃。
楊名感激地點點頭走了過來,坐在凳子上,拿起筷子也開始品嚐了起來。
譚淵邊吃邊則繼續思考著他的計劃,他決定等到晚上再說,幾碟飯菜很快就見了底,雖不算得上是山珍海味,但對於好幾年沒吃過人間煙火的譚淵來說,當真是對的起五臟府了。
飯後,楊名也自覺的走了出去,叫小二上來收拾一番後,又有小婢端了一盆熱水,譚淵洗漱洗漱,盤著腿在上好的綢緞床閉著眼,雙手各拿著一塊下品靈石吐納著。
夜幕緩緩降臨,待到約莫子時,譚淵雙手手裡的靈石也換了好幾塊,又過了幾息,譚淵估計著時間差不多了,睜開眼眼內神采奕奕,全身狀態已是極好,他結束了打坐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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