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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酉族

酉隘從臥房裡,來船頭時,譚淵還在練著《太極九法》,只不過動作已經連貫多了,時用膝頂,時而扭胯,時用腰拉弓、時而抖肩、又用肘擊,看此一幕,酉隘對譚淵的印象也所改觀,因為他看到了自已的影子,“在練氣期時的掙扎,在遍尋築基丹無果後的憤怒”

因為在族內只是旁系,而且是偽靈根,更倫不到他的份,只得接下族內九生一生的任務,抱著要麼築基要麼身死的決心,才堪堪築基成功。

旋即向譚淵飄然而去,待到身前來,譚淵才覺著身後有人,便從忘我的意境中,脫離了出來,轉過身看到酉隘恭敬著說道:“見過酉仙師,小子練武打擾到您就寢了”酉隘也不由得啞然一笑,心想到自已失掉了酉姬,但還有留有一個雷靈根者,族長和族老也不會怪罪於他,有此心性何愁族內不興,越發得欣賞此子了。

講過這句話後,譚淵忽地氣血上湧 雙眼一摸黑,直直倒了下去,酉隘一施法,用靈氣接住了譚淵,才沒摔在地上,酉隘觀此子胸口還有起伏,面露一沉思,才得出應是練武太久,耗盡了精氣,這才昏迷過去,睡上覺就好,旋即從地上拿起了雪蓮藥丸的葫蘆,捏半,給譚淵口裡放了進去,再用靈力托住譚淵身軀,飄浮於空,抬進去放於床上,想了想再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墨黑綢緞勁裝,給譚醜換上。

黑夜裡一艘黃色小船,飛馳在天空中,速度極快,船頭上站立著一矮醜老頭,身穿深黃道服,旁邊還有一身穿墨黑勁裝的少年,在船頭一下跳躍在左,一下作弓步抖肩甩前打著拳。

正在船頭全力輸出靈力,驅使著船身,此人正是趕路回族的酉隘,練武的少年是譚淵,倆人已經趕路四日有餘,酉隘鬆了口氣,終是到龜茲國了。

半響過後,梭雲船飛馳在群山之中,酉隘見此駕駛梭雲船,從空中飛低了下來,眼神一示意,譚淵見此輕盈一躍從船上而下,踏在了地上,不禁用力踩了踩地,心想在梭雲船上幾日,還是地上安穩,這幾日吞食雪蓮丹,加上練習《太極九法》體質已經是日新月異了,身形比之前寬闊了不少,個子也長高了,臉上的紅胎記已然消散,露出了原本的面容,刀刻斧鑿般剛毅的臉龐上,一雙墨玉深潭的瑞鳳眼,顯得人格外精神,膚色也由黝黑轉為古銅色。

酉隘隨即也飄然而下,默唸了法訣,梭雲慢慢地變小,被收入了儲物袋中,做完之後,徑直朝著一條崎嶇曲折小道,緩緩走向深山之內,譚淵也一併跟著。

蒼穹萬丈,群山巍峨,譚淵但見遠方群山,峰巒疊嶂,一座座山峰筆直地聳立雲端,樹木叢生,蒼鷹翱翔,猿啼虎嘯,山腰處霧氣繚繞不絕,縹緲如煙,猶如傳說中的仙境一般,看後也不得流連忘返。

倆人越向深山裡走去,越人跡罕至,待走到一霧氣濛濛處,酉隘停了下來,雙手結印,一道黃色靈符,從袖口內飄出,打在了霧氣上。

約莫一炷香後,霧氣隨後向兩側而開,露出裡面的情景,是一道青石板大路,譚淵在身後也是覺得驚奇。

酉隘不作停留,踏腳而入,譚淵也一併跟著,就在倆人進入霧氣之中,霧氣又迅速合了起來,這時若有人從外看去,只會看見霧氣與原先無二,並無任何石路。

酉隘從儲物袋裡,取出一柄茶色小劍,便在空中漲大,酉隘用靈力一併裹挾著譚淵,在茶色小劍上,飛了將有一盞茶後,在一氣派高大的宅院前,停了下來,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左右邊各有一石獅子,牌匾上寫有“酉府”倆個燙金大字,門前還有倆護衛身穿灰色皮甲,身形筆直的站著。

酉隘向前走去,那倆護衛待酉隘走到眼前,瞧清後,均都面露尊敬之色,微微一弓身齊聲道:“見過長老”酉隘點了點頭,隨後酉隘用手推開硃色紅木大門,走了進去,譚淵亦步亦趨地跟著身後。

跨過高高的門檻,踏入青石鋪地的平整院落,胡府府邸寬闊且華麗,雕樑畫棟,金碧輝煌,亭臺樓閣之間點綴著生機勃勃的翠竹和奇形怪狀的石頭,那些怪石堆疊在一起,突元嶙峋,氣勢磅礴。譚淵好奇地朝四周打量著。

酉隘也不做停留,帶領著譚淵直進了內院,沿著碎石鋪就的花徑前行,穿過一片草木葳蕤的花園,走到庭院的盡頭,抬頭看見一座高聳入雲,飛簷翹角的樓閣,上寫議事閣,酉隘見此便邁步而進,譚淵也在後面跟著。

議事閣堂內正中,裡有六人,正中主座,坐著一面容寬大,五官周正的黑髮中年男子,身穿金色道袍,表情不怒自威,在他的左旁,坐有一中年美婦,膚色白膩,頭戴有魚形玉簪,身穿一件蔥綠織錦的皮襖,端是風韻猶存,居中左邊是一年輕男子,面冠如玉,劍眉星目,跟那中年美婦有三分相似,只不過薄削的嘴唇,顯得少許陰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