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好義坐在對面斜眼看了一下,內心腹誹道:禁軍出擊還得和你一個知州批准,這些文官管的可真是寬,我等禁軍來此援助還援出錯來了。
陸懷仁覺得這楊熹管的太寬了,但還是隻能客氣道:“只能等明日查探地形後再說。”
“我建議還是不打,前日那吐蕃的李蒙寫了降書交了過來,我也轉交給了制置司,還是等訊息吧?”楊熹此時覺得年輕氣盛是好事,但也不能太好戰了。
如果陸懷仁不知道以後會發生的事情,現在也會覺得這楊熹說的有道理,歷史上也是如此發生的,但他來了就肯定要有所改變才行,如果沒有改變那不是白來了嗎?
“那就聽舅父的,小子也只是混混戰功而已。”陸懷仁不可能和這個文官槓上,畢竟別人說的有道理。
楊熹見這才認識的賢侄如此能聽進話去,高興了點了點頭:“好好,那就住下來,吃喝都給禁軍管夠,哈哈哈。”
“那就多謝舅父了,小子行軍一日也有些疲累,便下去休息了。”
“好,改日我再讓人擺上一桌,一起吃個家常便飯。”
三人走出了大帳,匆匆向禁軍營區走去,李好義有些疑惑:“賢弟不是說來此是要攻打吐蕃人嗎,為何剛才又那樣說話?”
陸懷仁見軍營中人多,便做出了一個禁聲的動作,急匆匆的找著他自已的營帳。
片刻之後,營房之中只有陸懷仁和李好義,至於李好問卻被他大兄趕了回去,李好義知道有一些事情暫時不能讓弟弟知道。
陸懷仁見李好義急迫的想要開口,他伸出手掌制止了一下,略微思索後說道:“這次投降制置司沒有回話。”
“沒有回話是何意思,賢弟快說說。”李好義興奮的追問道。
“就是降書到了制置司後要等到十月才同意了這件事,現在還有兩月。”
無錯書吧李好義感覺自已的期望落空了,投降過程用兩月時間不是挺正常的嗎:“然後呢?”
陸懷仁憋了一下笑:“楊知州不打,我等可以打啊,如果好義兄害怕傷亡的話,那就慢慢等兩月吧。”
李好義心驚這賢弟的膽子之大,當著文官知州的面都敢亂來:
“既然賢弟都不怕,某還怕那些文官,反正那些文官也管不了禁軍的事。”
陸懷仁高興的笑了笑,這李好義膽子是真的大,不愧是他看重的大將:
“那就說好了,明日我等去查探敵情。”
李好義嘆了一口氣回想著之前他和賢弟說的要改變軍隊,他想現在應該就是賢弟在開始做了,他也不能去破壞這個剛剛開始的軍規。
還有賢弟預言的本事也讓他有些忌憚,賢弟說他活不了幾年了,具體原因也不說清楚,弟弟不知道這些事情他也不能明說,只有改日問問賢弟意見再說了。
“聽從軍令,不讓出去就憋著,反正也憋不死人。”
李好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絕對知道應該是有什麼大秘密,否則他的大兄不可能瞞著他,既然大兄都不出去了,那他還爭辯也沒什麼用。
“去拿兩壇酒來。”李好問想著不能去外面,那就在營帳中喝點算了。
營帳外傳來一聲怯弱的聲音:“大人,軍營中的酒被陸副將大人給封存起來了,取不出來。”
李好問瞬間火從心頭起,怒拍了一下桌案,起身便要找陸懷仁討個說法。
片刻之後,陸懷仁看著忽然闖進營帳中的李好問,手中還持著刀,怒道:“你想要作甚?”
李好問冷哼一聲,鄙視道:“才到軍營就敢這麼狂,下輩子記得看看天地有多大後再囂張吧!”
李好義衝進營帳,看著躺在地上的屍體,悲泣道:“賢弟,你就這樣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