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似乎在海島上空遇到了什麼,整個島的上空是厚厚烏雲中的一個圓形大洞。
星光,夜色,和一輪血月
在上空對映而下。
一行人朝著島上走著。
夜晚的的霧氣。
飄向枯萎的樹。
一個石磚鋪就的道路出現在眾人眼前。
兩側有燃燒著火焰的路燈。
“這是煤氣燈。不愧是石油大亨陰華。”
沿著燈光看過去,這是去燈塔的道路。
反其道而行之,一行人沿著反方向朝著島內走去。
剛才看見燈塔的外形,他就感覺不對勁。
哪有燈塔特意做了一個哥特頂的。
這路燈就更不對勁了,花紋略顯尊貴。
到了廣場。
對勁了。
韓東華笑了一聲。
福爾摩斯電影裡。
貝克街旁的圓形廣場。
旁邊 盔甲騎士臂上鳶尾花的徽章 在路燈映照下微亮。
“所以說香港首富陰華在自已家復刻了英國街區,這合適嗎?”
韓東華撓了撓頭,這手筆可不小。
這個時間點,香港最繁華的街道都沒這豪華。
白沐風搖頭道:“小哥你排名低,可能是推理方面比較差勁。”
“這地方是為他的三房賣掉的,自然是為了三房修建的。估計是個英國人。”
秦時月喃喃道:“為她復刻了英國街區的環境嗎?”
葉星辰抬起拄著的手杖道:“復刻的可不止環境。”
“噠噠噠”
馬蹄聲傳來。
一輛馬車駛了過來。
在眾人面前打了個彎停下。
血月下的黑色馬匹高大得有些不真實。
有錢真好。
韓東華想到:自已半分鐘之前還十分驕傲的避難所。
人家這一個大島嶼上,進門就是大廣場。
“沒人。”葉星辰說了一句,就走了上去。
白沐風嘀咕著,也走了上去。
韓東華看向秦時月說道:“走吧,看來已經有人在等我們了。”
血月下的豪宅大門外傳來了馬車聲響。
“深夜的拜訪”
秦時月推開車門下車。
眾人在半開的豪宅大門前駐足。
地上有個拉線連著一個小盒子。
“這個地雷我會拆,朝鮮戰場上有不少。”
葉星辰拿柺杖戳了一下鐵盒子。
嚇得秦時月和韓東華往後退了幾步。
“砰!”
“噠噠噠噠!”
“fire!”
繁雜的槍聲突然打破了門前的寂靜。
豪宅二樓爆出一陣火光。
過了一會後,槍聲逐漸奚落。
眾人則向後齊齊退了幾步。
葉星辰點了點手杖道:“這個位置不會被炸到。”
眾人沉默。
應該是比他們先上島的那隊黴菌。
葉星辰輕輕念道:
“聽聲音有機槍和手雷,絆線雷炸了四個。”
一陣布匹撕裂聲傳來。透過三樓的燈光,眾人能看見有什麼,濺射在了三樓的窗簾上。
葉星辰點了點手杖道:
“這個小隊打沒了,一共五個人,兩個使用一挺機槍,一個佈雷,兩個突擊手。全死了。”
“看來這裡的主人不太友好。”
韓東華默然。
果然報紙上的花邊新聞總是忽視最關鍵的內容。
比如銀華的三房怕水,陰華是怎麼把她弄過來的。
光想到國家,科技,風水,軍事,和宗教因素考慮身份去了。
這豪宅這麼危險,報紙上是半點沒提。
門口忽然炸起了一陣煙霧。
泥土濺射到韓東華的臉上。
煙霧散去後,一個穿著不太得體的英國美女穿著一身勉強能稱作衣物的東西靠在沒被撼動的金屬門上問道:“你們也是來殺我的嗎?”
邪惡
好大的邪惡
高大的白沐風擋住了他的視線。
韓東華能看到他在發抖。
這孩子,沒見過這麼大的邪惡嗎?
越過眾人。
韓東華上前一步說到:“絕無此意。”
血月下的邪惡上凸起處竟然還沾染著血液。
“那你們上島來是為了什麼?”
女子從自已的指甲縫裡挑出一些東西,丟到地上問道。
韓東華從崛起的褲襠裡掏出一個皺巴巴的信封遞了過去。
女子看了一番後,伸手遞了回來。
巨大的邪惡隨著動作起伏晃動,讓韓東華在緊張和激烈的心理搏鬥中,難以挪開視線。
“你們如果幫我把這些打掃乾淨,我就准許你們在我的島上暫時逗留,不過你們必須幫我把屋子修好。”
韓東華點點頭道:“實不相瞞,我是有名的修理工。”
“哪有修理工有名的,哈哈哈!”
女子聽後笑的花枝亂顫,顫的韓東華瞳孔地震。
片刻後,葉星辰看著平整的大門地面,鬆了口氣。
彎下腰撿起一把手槍塞進褲兜,吹著小曲兒去別墅一樓找隊友了。
消失的手槍並未引起任何生物注意。
幾乎被打爛的別墅裡,韓東華叮叮噹噹拿著一個焦黑的手杖,把掉落的扶手敲回榫卯連結處。
“這個沒用了。”秦時月把一個融化的蠟像搬了過來。
韓東華比了比尺寸,說道:“這些夠打蠟了,還需要一些新木板,那些被打洞的裝飾板要換。”
陰華的別墅使用了高標號混凝土和難以估量的鋼筋。
木質裝飾板下的牆壁上,只有一些微小的白色印記。
這就是這個年代彈頭能做到的極限了。
白沐風不在,他去收拾那些槍支彈藥了。
那是重要的物資。
至少在黃鐵這一分段,沒有人的初始身份能扛得住機槍掃射。
秦時月視線掃過珠寶箱上,發現了什麼。
“韓東華,你來看看這是什麼?”
韓東華拎根手杖走了下來。
用一些材料做的新手杖沉穩有力。
韓東華走到秦時月身邊看過去。
幾個奇怪的符號刻在上面。
其中有兩個他認識。
一個是日本皇室徽記十六瓣菊花太陽標。
一個是有名的荷魯斯之眼變種印記。
另一個他有些陌生,思來想去最後想起來了點線索。
“不確定,別亂動。這是人家的財寶。”
囑咐後韓衛東撐著手杖走過樓梯,結果看見剛從門外探頭進來的慕容雪。
慕容雪看到韓東華後,眨了眨眼道:
“這不是時月妹妹的隊員嗎?”
韓東華拄著手杖,指了指樓下道:“有什麼事和我們隊長聊。”
慕容雪回頭說了些什麼,三個人跟著慕容雪走了進來。
三人進門後停在原地。
慕容雪則是去一側房間找秦時月去了。
韓東華打量著他們,他們也打量著韓東華。
幾個穿著得體的年輕人。這是韓東華的評價。
下面三人則看著背心褲衩拖鞋三個月沒理的頭髮鬍子,在看了眼手杖。
不約而同的認為他身份影響人格過多。
是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