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歌有些不太確信,託著發暈的額頭,閉了下眼睛,等再睜開時,那三人已經從眼前走過去了。
那兩個女人一看是富婆來夜店找快樂的,要真是季燁君,他喝多了又被帶走……
一宿過後多半是要‘凶多吉少’,這傢伙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海力星那麼多年輕貌美的女人有意勾搭都沒能得手。
這麼潔身自好的一男人要一覺睡醒後發現自已失身於兩個老女人?他還不得瘋?
不行,畢竟是老爸花重金挖過來的人,她也不能‘見死不救’。
想到這裡她踩著歪歪斜斜的步子,一邊追人一邊掏手機撥季燁君的電話號。
當聽到男人身上的電話鈴聲響起,她也確定了這人就是季燁君。
也得虧她酒量好,否則五杯酒下去哪還能保持清醒的頭腦?
兩個女的拖著個將近一米九的醉酒男人走得也不是很快,嚴歌很快就攆上了,她在身後大叫了一聲:“兩位姐姐要把我朋友帶哪去?
聽到喊聲女人們紛紛扭頭看向了嚴歌,神色皆是不悅。
其中一個不滿地瞥了她一眼:“哪來的醉鬼胡說八道,這人是我家弟弟。”
嚴歌此時受酒精影響,腦袋多少有點混沌,她不想廢話只想速戰速決。
“姐姐們還是聽勸的好,否則我們幾個就一起到警局說。”
一聽這話兩個女人的神色當即就變得心虛起來。
這個男人她們確實不認識,是隔壁卡座的,她們見他模樣英俊,又醉倒在了沙發上,身邊也沒其他人作陪,就起了色心。
其實她們都是酒吧獵豔的‘慣犯’了,事後花點錢基本能都能了事。
但眼下的局面,她們身為豪門闊太自然也懂得取捨。
之前說話的那位這會改口道:“其實,我們也跟他不認識,就是看他喝多了,身邊又沒個朋友照應,就想幫他叫個車送到哪個酒店去。”
“你也知道,酒吧這種地方還是蠻亂的。”
“一個人不管是男還是女喝醉了都挺危險。”
“剛才我也是誤會了,所以才故意說這人是我弟弟。”
“既然這真是你朋友,那你就帶回去吧。”
說著兩人默契地同時鬆開了手,然後轉身便撤。
突然失去攙扶,季燁君雙腿直接一軟,嚴歌雙手從後背穿過駕住了他的兩隻胳膊,才沒讓他整個人都攤到地上去。
然而此刻她自已也處於體力不支的狀態,架著人想往起抬有些抬不動。
不過好在有個去洗手間的工作人員回來時發現了這邊的情況,一起幫著她把人送到了門口。
一個很有眼力勁的代駕主動上前服務。
嚴歌也不知道季燁君具體住哪,只好從他身上搜出身份證,準備把他扔到酒店去再回家。
代駕也是個十分有工作經驗的,見兩人一個喝得不省人事,另一個似乎也差不多要倒了,乾脆服務到底,把季燁君背進了酒店。
出於負責,嚴歌本打算親自幫季燁君開好房間,但酒的後勁上來,她有點撐不住,一進酒店直接躺坐到了大廳的沙發上,她衝代駕晃了晃手裡的身份證:“師傅,你拿這個去開房,先把他送進房間再回來送我,麻煩了,這一單我給你額外加500小費。”
代駕師傅聽了先把背上的人放到沙發上,又喜笑顏開地出示了自已的二維碼:“好嘞,謝謝老闆。”
……
早晨,酒店的房間內一片昏暗。
雙人大床上,季燁君安然地平躺在枕頭上,身上半遮著被子,呼吸均勻平穩。
嚴歌側著臉趴在床尾身體壓著被子也壓在某人的腿上,嘴角溼乎乎地,她因睡姿不當流了口水。
此時另一邊,林巧月吃過早飯等到八點沒見嚴歌來,便發了條微信:【嚴姐???】
八點零五分。
林巧月:【嚴姐,還沒到嗎?】
八點十分。
林巧月:【嚴姐,今天不提前走了嗎?】
對方一直不回訊息,她只好發了個影片過去。
聽到影片聲音床上的兩人都醒了。
嚴歌睜開眼睛,懶懶回縮起左手臂想借力起來,結果視線裡突然出現了個季燁君。
她嚇得渾身一彈掉下了床:“我艹”
他怎麼跟季燁君躺到了一張床上?後背靠在床尾她太陽穴突突直跳。
她敲了敲腦袋,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最後的記憶停留在代駕師傅揹著季燁君去房間。
之後她似乎睡過去了……
對,她睡過去了,
本來她是想等代駕師傅送完季燁君再讓她送自已回家的。
結果……
季燁君也從床上驚坐而起,環顧一下四周,他判斷出這是在酒店,再垂下眸看自已衣衫不整他臉色頓時一白。
昨天喝多之後的事他全然不記得了……
“艹,老孃花了500的小費結果這坑爹的把我送到了男人床上?”嚴歌罵罵咧咧地從地上站起了身。
季燁君黑沉著一張臉看向她。
嚴歌見他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知道他這是誤會了什麼。
她抱起雙臂冷笑道:“哎,季燁君,你這衣不蔽體可不是老孃的傑作。”
坐在床上的人抿著唇一言不發,跟要陷入自閉似的。
嚴歌可真怕這傢伙會覺得自已把他怎麼了再鬧個要死要活的。
且看她這一身穿戴整齊的,像是幹了什麼的嗎?
她總不至於還能醉遊?
目光落在床上,她突然想到有個東西可以證明兩人的清白。
她快步走過去一把掀掉了他身上蓋的被子,誰知季燁君只穿了一條內褲。
想看的沒看到,不該看的全看到了,這回換嚴歌自閉了。
怎麼會沒穿褲子呢?
代駕師傅應該不至於會那麼離譜?把人送進房間還順手幫他把褲子也脫了?
還是她真的……醉……遊……了?
還是他自已脫的?
……
季燁君深吸一口氣,一把奪過被子重新蓋住自已,他合了閤眼,冷聲道:“嚴歌,你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嗎?我昨晚雖然喝斷片了,但清楚地記得自已是一個人去酒吧喝的酒。”
見對方都問了,嚴歌便言簡意賅道:“昨天晚上我也在那家酒吧,你當時喝得爛醉,差點被兩個富婆帶走快活,是我出手保住了你清白,本來我是讓代駕師傅給你開個間房先把你送進房再送我回家的,但最後我睡著了,那師傅興許是理解力比較差,也沒叫醒我,把我也送進來了。”
兩個富婆?快活?保住清白?
聽到這些字眼,季燁君臉色更加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