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聽見王卿霖的話,雙眼微眯,開口道:“然後呢?”
王卿霖嚥了嚥唾沫,開始講起這件事的經過。
早在數年前,李牧的母親在一次外出旅行的時候離奇的死在了景區旁邊的酒店裡面。死狀很悽慘,像是生前經歷了什麼非人的待遇一般。
警察找到她的時候,她的雙手雙腳就已經被肢解了下來,整個人變成了一根人棍,斷肢處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撕咬了一般,傷口極其的不整齊。
然而鬧出這麼大動靜的情況下,按理來說當時的酒店方面應該有所察覺才對,然而發現她的屍體的時候是在她死後的第二天,地上的血跡都已經乾涸,屍體的臭味都已經飄到了門外去了。
發現這間房間異常的還是當天的清潔工,在這酒店套房裡面清潔阿姨是第一次聞到這種難聞的味道,她好意的敲了敲李梅的房門,開口問道要不要讓她進去幫忙清理一下,結果在門口敲了近十來分鐘都沒見有人開口,這時她便感覺到有一些不對勁。
於是她用備用鑰匙開啟了房門,而映入她眼簾的卻是已經被削成人棍的李梅。
她看見案發現場的時候,便被嚇得癱坐在了地上,她的嘴唇哆嗦著,她努力的想要爬起來走出這間房間,但是不管她怎麼用力都支撐不起自已的身體。
等她好不容易爬出了房門,她就馬上顫抖的將自已口袋裡的手機掏出來報了警。
然而在警察來了之後,對現場進行了偵查,又調查了當天案發的時候的監控影片,卻發現案發當天一天都不見有人進了李梅的房間。
當天的夜裡,李梅就遇害了,但是據當時住在她隔壁的住戶表示,當天夜裡並沒有聽見隔壁發出了什麼奇怪的聲音,不過在事後的回憶之中,有人說道,當時他好像快要睡著了,但是就在這時,李梅的房間裡面傳出來了交談的聲音,聲音很模糊,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不過這裡面有很明顯的女人的聲音,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李梅的。
當法醫將屍體運回去之後進行屍檢的時候,卻發現李梅身體裡面的內臟全部都不翼而飛了!
可是在身體上卻找不到任何的傷口。
無錯書吧這點就讓當時的法醫們急的亂成了一團,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下手了。
後來有專家推測,兇手沒有經過走廊,而是翻窗進去的。
但是那是高達十四樓的高度啊,而且若是隔壁男子的話當真的話,那還有一個女人,女人又是怎麼徒手爬到這麼高的樓層來的呢?
若是那個女人的聲音不是兇手的話,那就是李梅說的話,李梅又會和什麼人進行交談呢?
一時間案件陷入了死衚衕,最難解釋的是,為什麼李梅身體被東西撕裂開來之後,並沒有發出慘叫或者做出什麼聲響很大的動作,還有就是,她體內的內臟又跑到了哪裡去了呢?
案件充滿了疑問,似乎是用科學的方式已經解釋不了了。
由於案件遲遲沒有突破,於是李梅的屍體就被送去火化了,在眾多親人的見證下,化成了一盒骨灰。
原本這個事情就這樣一直下去了,可是沒想到的是,在昨天的夜裡,李梅一臉疲憊的敲響了李牧的房門,並直接躺在了她原來的床上睡了過去。
這一幕將當時的李牧嚇得半死不活的,於是他趁李梅睡著的功夫,連忙跑到了樓下,報了警。
而在他說完這些話之後,警察進行了相關的檔案調查,卻發現,根本沒有李梅當年的案件,一點痕跡都沒有!
聽見警察的話,李牧嚇傻在了原地,當年親自為李梅送行火化,立碑的,都是他一手操辦的啊,他怎麼可能忘了這些事情?
但是警察那邊卻是怎麼都調查不出當年的案件。
這一幕就讓李牧感覺到了崩潰。
他心裡慌得一批,但是又不知道該去找誰幫忙,於是他想到了王卿霖,好像目前能幫上忙的只有他這個好兄弟了。
於是他急忙給王卿霖打了通電話,而在聽完李牧的話之後,王卿霖也感覺到了不可置信,當年他也去參加過那場葬禮,他記得很清楚,可是聽李牧的語氣,又不像是在唬他。
而在他剛接完電話不久,林曉就回來了。
聯想到之前的那棟大樓的事情,王卿霖覺得林曉應該有能力去幫一幫這件事情。
林曉聽完他的話之後,面色淡然,仍然沒有什麼變化,他只是淡淡的說到:“讓李牧去外面住一天,明天帶我過去看看。”
聽見林曉的話,又看見林曉那淡然的表情,王卿霖心下安定了不少。
他連忙點頭答應了下來。
隨後他想讓林曉去主臥睡覺,但是林曉以認床的理由搪塞了過去。
認床所以就能在沙發上面睡覺了?
王卿霖有些不解,但是還是尊重了林曉的意願。
第二天一大早,王卿霖就帶著林曉告別了王雪玲來到了李牧的小區樓下。
王卿霖打電話讓李牧過來了之後,便詢問起了現在的情況。
李牧滿臉疲憊加上雙眼有著濃濃的黑眼圈,明顯就是昨晚上一晚沒睡。
他拿出手機,開啟了通話記錄,給了兩人看。
上面有一行一百多通未接電話極為顯眼,而那備註卻是媽媽。
李牧又開啟了手機上的綠泡泡給兩人看。
上面赫然是他媽李梅跟他的聊天記錄。
在今晚之前的聊天時間是在四年前的四月份。
而時隔四年,聊天框再次被對面點燃。
上面只有一句話“兒子,你在哪裡?”
林曉看見手機上的這些記錄,抬頭看著李牧說道:“走吧,先去你家裡看看情況。”
李牧嚥了咽口水,看著眼前如此年輕的林曉,有些猶豫的對著身邊的王卿霖問到:“你確定,他能行\/”
王卿霖陪著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相信我,一定能行的。”
說著他看向一旁沒有說話的林曉,“林哥,他是這樣的,別見怪啊,別見怪。”
聽見王卿霖的話,林曉笑著擺了擺手:“哪有的事情,沒事,沒事。”
說完他便率先向著那棟樓走去。
看見這一幕,身後的兩人連忙跟了上去。
外面的天,還是有點昏暗,泛黃的燈光將三人的身影照的有些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