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過去已然無法追悔,重要的是能活在當下。
試試就試試,說不定還不錯,真不行那就分開,又造不成多大損傷。
“貼腦門上都行。“顧凜說。
時一辭下巴墊在他的肩上,埋在靠近脖子的位置蹭了蹭,笑意盈盈的臉上浮現一抹狡黠,“好啊,那換成情頭,我們兩個挨在一起,別人一看就知道,哦,他們原來是兩口子,長那麼帥好搭啊。”
雖然是事實,但自已誇自已未免太過自信,顧凜推開他溫暖的懷抱,往前走了兩步,嘴角揚起連自個都沒察覺的淺笑,“想的美,我們現在頂多算是炮\/友關係。”
他以為的是馬上就能把關係昭告天下了,沒想到啊沒想到!
炮友?
可真是扎心啊!
時一辭捂著受了情傷的心窩子,語氣帶著質問:“昨天晚上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無錯書吧一天一個樣,他一開始還想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呢!現在不還是......
那誰又能決定的了。
”男人在床上的話都不可信。”顧凜衝他挑了挑眉,反問:“你該不會連這個都沒聽說過?”
他怎麼可能和別的男的一樣,這是對他人格以及人品的侮辱!
時一辭噎了一下,道:“所以你說的都是假的?什麼想和我在一起,喜歡我,還纏著我喊老公勾引...... ”
“停。”
“閉嘴,時一辭!”
顧凜跟只炸了毛的貓一樣,警惕著四周,返回快走兩步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壓低嗓音:“人還在外面你能不能留點臉面,注意一下是在公共場合?!”
語氣隱約帶點威脅警告的意思,“敢讓第二個人聽著我就當不認識你這個人,以後也不用見面了!”
顧凜有些生氣:“我又沒說什麼,你能不能別瞎腦補?”
“所以都是假的了?”時一辭才不在乎有沒有人聽和看,他只在乎人是他的有沒有人搶得走。
立刻握上他的手,“你其實一直都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嘖。”
回不回答,答案都在兩人心裡。
如果沒有一點意思,他是不可能允許人留在身邊,更不會做其他的事情。
顧凜看著他的眼睛,聲音很淡:“不討厭。”
不討厭那就是喜歡,時一辭受傷的心稍微有被安慰到,迫切道:“在床上說不算,那你現在說,說你喜歡我。”
到處都是監控,他可不想被人當作日常消遣,顧凜有意避開話題,“再不回家一會兒雪又要下大了。”
剛停的雪下得沒那麼快,而且人都是自私的,他總得為自已多謀些好處,時一辭拉著人沒鬆手,“不行,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名分,不然我就不走了。”
似覺得不夠,又補了句:“你也不能走!”
“什麼名分?”這次換做顧凜有些懵,快速思考了片刻,“沒有,不走算了,有本事你躺地上睡覺。”
淺淡的眸子看來,寡淡無情:“那我也不會攔你。”
這可是他好不容易找的機會,再想和人聊下去,可就難了,時一辭拉著人不鬆手,幾乎是在耍賴不走:“不行,今天必須給我一個名分,不然這事沒完!”
猛男撒嬌,顧凜拿他也沒辦法,“你想要什麼名分?”
“要什麼都可以?”時一辭肉眼可見變得欣喜:“老公,老婆,男朋友,我不挑都可以!”
挺大方,給他的選擇還不少。
不過都不可能,顧凜笑了一下,吐出兩個字:“床伴。”
“...... ”
這和期待中的完全不一樣,比炮\/友還不靠譜,那不就成了個暖床的工具人的意思?
“不願意算了。”顧凜看著他,臉上帶著明晃晃的笑意,分明就是故意在拿他尋開心!
“不行。”時一辭皺起眉毛,還不願放棄,“必須在我說的裡面選擇至少一樣。”
顧凜:“最多就是特別的床伴,你想聽圖個開心的話,我也可能配合一下。”
他是想圖個開心,但不是隨便說說那種,名分可以讓他感到安心,必須是真心的才行。
“有多特別?”時一辭問。
有點喜歡但不多,甚至是抱著試試的心態,還沒完全平復下來。
但其實他也不太清楚這些,情感是複雜的,他只知道如果是時一辭,很多事情也不是不可以......
一直被追問,顧凜開始有些煩躁,“就非得刨根究底地問?床伴有什麼不好?我們不還是在一起?”
“我要當男朋友。”時一辭忽然冒出聲,下定某種決心般,義無反顧的,“不行也得行!”
四目相對說是床伴確實挺侮辱人,尤其糟踐對方的感情,顧凜忽然心軟,摸了摸他的腦袋,很小聲道:“男朋友。”
問:“現在總能跟我回去了?”
時一辭眼神瞬間亮了許多,翹起了唇:“再喊一聲。”
“男朋友。”
顧凜看他心滿意足恨不能將尾巴搖成螺旋槳的樣子,不知怎麼自個也覺得開心,笑意滿滿:“老公?”
“能走快點嗎?地上的螞蟻都讓你壓氣完了。”
“能!”時一辭好像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像是撿到了莫大的漏,快要控制不住的色情:“天冷,需要抱抱嗎?”
“想抱直說,裝什麼?”顧凜抬著下巴,餘光卻在默默觀察身邊的人。
聞言,時一辭立馬搖著尾巴:“那可以抱嗎?”
理應拒絕,但又不是沒抱過。
顧凜:“回家。”
“好。”
時一辭自動理解為回家就可以隨便抱的意思,眼中的笑意快要溢位來。
他終於是名副其實的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