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得。
他臉皮還沒厚到啥都往外說的地步,於星臨啞了瞬,“就陪他逛街什麼的,他就不會再查我的私人資訊什麼的。”
那個姓商的比他高點,比他帥了點,還不差錢,這才過了幾個小時,連“星兒”都喊上了,萬一……
“不行,不行。”顧凜搖了搖頭,皺著眉毛,“這樣太危險了,那人一看就不簡單,要是他早就查了你的資訊,故意在騙你玩,到時候再反過來倒打一耙怎麼辦?”
顧凜的擔心不是多餘,商敘究竟知道多少上下嘴唇碰一下的事,他確實不清楚,但誰讓一開始騙人的就是他,現在想結束,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
起碼現在不是沒事。
於星臨拍了拍他的肩,若無其事的樣子,“我又不傻他想騙就能騙?你就是太緊張——”
“小顧?”
樓下王姨提著垃圾袋,正從旁邊經過,“什麼時候談了女朋友?頂個衣服,怕人看到啊?”
艹,被認出來就完蛋了,於星臨趕忙攏緊臉前的衣領口子,暗中推了顧凜一下。
“哦,哦。”好在顧凜反應迅速,伸手按過他的腦袋靠在肩上,“害,怕什麼看呢,剛去外面玩被蜜蜂叮了,現在鬧小情緒不想見人。”
“哎呦,那得趕緊看看毒針還扎裡面不,不行就去看醫生,弄不好感染可就麻煩了。”王姨說著連忙避開了路。
顧凜忙帶著人往樓梯上走,一邊道:“放心王姨,看過了。”
鑰匙轉動門鎖,於星臨閃進屋內順手拉住顧凜一起。
拍拍胸:“嚇死,要是被人知道我穿女裝,臉都不用要了。”
有“女”朋友的感覺真是好,顧凜笑的多少有點猥瑣,“放心,有我打掩護沒人能發現。”
於星臨正解釦子的手頓了一下,好像才反應過來還有個人在,“你怎麼也跟著進來了?”
被拉進來的顧凜:“?”
腦子卡殼了會,“行,你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好像太工具人了,反正明天沒事情,於星臨良心發現,喊住他,“一會上號。”
“好!”顧凜瞬間翹起尾巴,一步跨上三個臺階,“我去搖人。”
或許,有空了他得和顧凜好好聊聊,雖然嘴上不說,可表現的也太明顯了,真做不成朋友也不能耽誤人家。
他的朋友不多,步入社會後,大家各自忙著自已的事,自然而然就斷了聯絡,哪怕還在同一個城市。
......
“中路支援!”
“輔助別吃線!”
“打野,對面戰士帶著打野來了。”
“我方高地防禦塔正在……”
看著遙遙無期的復活時間,和葫蘆娃救爺爺戰亡三兄弟,以及唯一倖存還在下路跟小兵對打的輔助。
“艹。”
於星臨丟開滑鼠:“不玩了,沒法玩,”
“消消氣,他們雖然菜但我們還有機會。”顧凜的聲音從聽筒傳出。
“你從哪兒搖的人?”
“沒到週末,行情不太好。”
行情,他都掉星耀了,下次直播怎麼跟粉絲交代?有空偷玩沒空直播?
想想就難免上火:“手殘怎麼不在對面?”
“哥,您消消氣,我們也是混口飯吃,這都接一天的單了,手指發麻。”
於星臨這才注意到開的全麥,心虛了一瞬,想起他是花了錢的又有了底氣,“這局贏不了就拉黑,再也不找你們幾個!”
“那必須贏,對方兵線斷了我們還有機會。”
遊戲可以輸,射手必須死,於星臨:“先清線,中路一波。”
水晶攻破那刻,乳腺通了。
好在星耀保住了,於星臨靠在椅子上,“下次還是打匹配吧,找的什麼陪玩,浪費錢。”
顧凜:“我看他們都有標,才十元一小時還要什麼腳踏車。”
破案了,他可算知道為什麼老輸,只能說不如少玩兩局,吃點好的。
十一點半,於星臨看了眼時間,“明天要去看奶奶,先下了。”
可能最近壓力大,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遊戲好玩,但又沒那麼好玩了。
水缸裡“元寶”越獄時腳滑了一下,肚子朝上,於星臨戳了戳它的肚子,小聲嘀咕:“老闆明明說會下蛋,養幾年了連個蛋花都沒瞧見。”
“嘖。”被騙的感覺好像也沒那麼糟,下不下蛋它都是養了很久的元寶,是男是女他都長這樣,只不過多了點什麼又少了點什麼,起碼人是真的。
下次見面或許可以旁擊側敲摸個底,萬一男的也有機會,或者有掰彎的可能。
他是不是就不用女裝示人,每天活在無數個謊言中,小心翼翼的?
對,幹大事的人,要有格局。
於星臨摸了摸口袋,搜尋欄:【直男的特徵。】
一目十行後,“嘶~一半一半,不好判斷啊!”
“叮”手機彈窗跳進一條訊息,
商敘:【寶貝,晚安。】
來的還真是及時,於星臨繼續搜尋:剛認識就喊寶貝的男人……
“渣男?”於星臨看著搜尋提示陷入短暫沉思。
得出結論:不排除可能。
如果是真的,那他倆還都挺不是好人。
“滾犢子吧渣男。”於星臨躺在床上的同時踢飛拖鞋,“搶走了老子的初吻,騙騙你怎麼了?”
“怎麼了!”
好似那隻拖鞋就是某人。
*
燈光通明的辦公室,辦公桌前眉頭緊鎖的男人莫名打了個噴嚏,眉目狠戾,嗓音冷的嚇人,“公司不養閒人,不想幹就滾。”
質量安全有問題也敢交貨,知不知道一但出現任何醫療事故,供應商是要擔首責的!
“基本的質量都無法保證,還想談長期合作,蠢!”
屋子裡明明站了兩排人,此刻卻靜的落根針彷彿都能聽見。
“哥,爺,商爺消消氣。”
白榆白是其中唯一一個不怕的,端著茶杯不緊不慢放在桌子上,“天熱,喝口涼茶降降火。”
“拿走。”商敘揉按眉心,沒好氣道:“讓你盯著,你盯哪兒去了?”
“我一混飯的本來就沒這種天分。”白榆白反而品起了茶,反嘴:“你談戀愛,我也沒偷懶不是?”
“你的意思還是我的問題了?”殺人的心正在萌生。
“那倒也不是。”白榆白笑了笑,“咱倆都有責任,明天我就陪你去趟醫院,親自來……開車。”
手下一群飯桶,事情已經發生了,不去又能怎麼辦?
商敘:“這個責任回頭再算,是誰的問題他跑不了。”
底下依舊靜的出奇,公司裡沒有人不怕商敘,在他們看來這位上司就是雷厲風行的判官,禍到臨頭只有等著處罰的份,沒有解釋的機會。
解釋就是錯誤。
也沒人敢解釋,即便說出一句,第二句只會是啞口無言的下場。
“跟罰站的木樁一樣。”
一般情況,都是白榆白出來解圍,不然這種緊張的氛圍估計能持續到天亮,“行了,散了散了,該加班加班,該睡覺睡覺,明天都給我打起精神加油幹!”
這個,也許正是他能混飯的意義,誰讓他投了個好胎,又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爺?戀愛的怎麼樣?”
“聽說你那個小主播可漂亮了。”
“把人拿到手了沒?”
“用不用我教你兩招怎麼……”
“滾。”商敘閉上雙目,“再多嘴,新款跑車沒收。”
無錯書吧白榆白一噎,手指點了點,“你你你,不厚道,上次求我去氣象局辦事的時候……”
一個眼神,聒噪的耳邊終於靜了下來,商敘瞧了一眼聊天記錄。
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