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不小,剛親完就來提要求了,就不怕他壞人做到底?
商敘挑眉:“如果我記得沒錯,被動的人是你而不是我才對。”
一開始是這樣沒錯,但現在嚐到甜頭的人不是他,如果還想有下一次,就不能拒絕他的提議。
他現在也是有籌碼在手的人了,於星臨從男人的懷中起身,抬著下巴,“不答應算了,除非你再也不想像今天一樣吻我了。”
“呵。”還真是不簡單,知道他不捨得,就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一個能拿捏他的辦法。
怎麼辦?他好像更喜歡這隻生氣時會咬人的小白兔了。
商敘輕笑了下,“就這麼有把握我會聽你的話?”
沒把握,但再這麼下去,他是男人的秘密肯定要暴露,此時不賭一把試試,也沒別的辦法了。
“反正我不想再被你當做玩具一樣隨意擺弄了!”
“撲通”跳動的心臟像是要跳出胸腔般強烈,於星臨握緊生出冷汗的手心,故作淡定的模樣,“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們誰也別想撈到好處。”
把人逼急了,不好收場,即便知道他不會輕易走到這一步,又不是談生意,沒必要步步緊逼。
直接答應反而顯得虛榮,且讓他失去很多征服的樂趣,不得不說他還挺滿意於現狀,
確實他也才剛嚐到甜頭,實話實說而已,沒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商敘:“說來聽聽。”
男人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了慾望,給他花錢又什麼都不做本來也不現實,既要又要的美夢早就該醒了。
於星臨:“我可以和你接吻,但也只能到此為止,如果你打算用武力解決,說實話我沒有反抗的實力。”
“但我可以保證再也沒有下次,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你這是在用自已做賭注來威脅我?”男人眯起眼眸,雙腿交疊而坐,於無形之中透出強大的壓迫力。
商敘勾唇不屑輕笑,“膽子很大,有沒有想過我根本就不在意你說的這些。”
廢話,當然想過了。
他是什麼情況?
男扮女裝,被揭穿了那就是騙人騙財。
一個商業奇才,一手遮天的大人物,想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在他眼中,自已不過就是有點姿色的“女”主播。
興致來了玩一玩,膩了隨手丟棄,是死是活根本沒有人會在意。
除了賭,賭他還有興趣繼續下去,賭他覺得一個吻換一百萬不值,沒別的辦法。
於星臨縮在椅子上,女性的裝扮顯得他嬌小又可憐,嗓音細小帶著哭腔,“我只是看很多人都在直播,想多賺點錢租個好點的房子,誰知道會惹到你,也怪我倒黴一開始就不應該走上這條路,反正也沒人在意,再差又能差到哪去。”
“既然跟了我自然不會讓你再像以前那樣生活。”
一把鑰匙撂在面前的桌子上,商敘:“你的威脅我會考慮,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賭贏了!
好人,不,大善人!
好人有好報,等事情結束他一定吃齋唸佛一百天。
於星臨揉了揉眼睛,“我不要你的房子,報銷路費就行。”
剛才還說為了好的住所,給了又拒絕,商敘簡直被他氣到想笑,“你覺得給出的東西,我還會收回嗎?”
萬事皆有可能,他拿的已經夠多了,再要肯定還不起,於星臨摸了摸鼻尖,“那先放在我這裡保管,如果……”
“沒有如果。”商敘打斷他的話,冷俊的臉上,眉頭緊皺:“星兒,我會答應你的要求,是因為我不想傷害到你,對於這份喜歡時間會證明它的價值,不然一開始就不只是約你出來見面。”
“對於感情我從來沒有這麼認真思考過一個問題,它就像一粒種子在心底生根,發芽,最後遍佈所有角落,無法拔除。”
“對於你,我也從來沒有這麼喜歡過任何一個人。”
他說的是那樣的認真,於星臨第一次發現:原來一向淺淡冷漠的瞳眸竟也有溫柔,真摯的時候。
那種無法訴說的情感讓他產生想要逃避,卻又無法逃離的恐慌。
欺騙感情的人到底值不值得被原諒?
他要是女的就好了,商敘好像在很認真的……
不,他向來進退有度,善於窺破人心,不要被他迷惑了。
現在的你沒有良心氾濫的資格,尤其是面對商敘的時候。
他這樣的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怎麼可能……
“我,我知道了。”除了這個於星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纖長的眼睫下一抹複雜的情緒被強行抹除,很快流轉不見。
還是急了,想走進“她”的內心果然比想象中要有難度,商敘牽了一下唇角,好似什麼也沒發生,“既然出來了,今天就好好陪陪我,其他的我們以後再談。”
還好沒有衝動,於星臨攥緊衣角的手指慢慢鬆開,“好。”
“帶我去你家看看吧。”商敘說。
“………”
國際玩笑開上癮了還?
“還是去我家好了,家裡養了幾條小魚,帶你去參觀。”
“………”
他沒聽錯吧?
於星臨:“魚?”
“很漂亮。”
漂不漂亮的,他好像並沒有拒絕的權利。
..........
經過上次,於星臨吃一塹長一智,車子停穩時卻還是被面前的高檔公寓樓小小的震撼到了。
原來有錢的人哪裡都有家,和他這種連房子都買不起的人,根本不是一個世界。
“放心。”寬大的手掌覆上他的手背,指尖自然擠入縫隙,十指相扣,溫熱的呼吸落在耳畔,輕掃而過。
商敘帶著他略走在前面,“除了吻不會對你做別的事情。”
“………”
有這麼安慰人的嗎?
對上他的視線,於星臨抿了抿唇角又迅速移開:我可真是謝謝你了。
電梯裡,密閉的空間裡周圍的一切動靜彷彿被放大數倍。
商敘勾著他的手,指節交錯,細細地把玩,絲絲縷縷的癢意,好像一片羽毛在他的心頭掃過。
本來是想甩開,卻發現根本抽不動,無奈只好作罷。
“這麼緊張?”低磁的嗓音從身後靠來,商敘彎腰湊在他的耳邊,輕輕一笑,“腦子裡該不會是在想些不健康的事?”
“我沒有。”於星臨下意識地扭頭想要解釋,卻對上一雙幽沉不明的雙眸,像是深不見底的深海漩渦,將人捲入其中。
“這麼急著反駁?”
無錯書吧商敘摸了摸他的腦袋,深邃的眸底掩不住的熾熱,“看來我在你心底的形象很不怎麼樣嘛,這可有的難了。”
難得見他嘆了口氣,“有一點你可要相信,以前我從來不這樣。”
說實話,很難相信。
但於星臨卻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電梯停下,商敘重新直起身,嗓音低潤:“好了,不為難你,我們去賞魚。”
賞花和……賞魚?
應該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