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的壓力掃過深海,將正在快速逃跑的小人魚整了一個大馬趴。
怎麼會?!
“嘿嘿嘿,小可愛你還是別跑了……”感受到不緊不慢綴在她身後的海蛇,小人魚一個激靈,掙扎起來繼續向著未知的方向逃去。
……
“這是……”略帶興奮的女聲迴盪在未知的空間,“我感受到你的氣息了!”
“是你來放我出去了嗎?我知道錯了,求你快放我出去吧!”
但她的祈求沒有任何回應,這裡仍舊是千萬年都沒有變化的寂靜。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不停的重複著,她的語氣從祈求變得暴躁起來,她明明感受到封印出現鬆動了,可是為什麼!
無盡的壓力朝著周圍的封印碾去,但很快更大的力量反擊回來。
噗——空間中的魔女口中噴出鮮血,亮銀色的頭髮披散,黑色紋路如同血管般爬滿了她的全身,直至慘白的肌膚變得漆黑。
她眼神再次變得怨毒而陰暗,如同瘋魔般朝著四面八方宣洩著魔炮:“死啊!我要你們全都去死!”
這些攻擊可想而知地再次從四周反擊回來,在她的身上造成了更大傷害。
而且這種舉動不僅沒有使封印鬆動,反而讓她補充緩慢的魔力再次消耗殆盡。
半晌,她才又重新恢復冷靜,小心試探著周圍的封印。
剛剛的感覺並沒有錯,封印確實出現了鬆動,她已經感知到了一點物質世界的氣息,而且她釋放的力場有一絲傳遞到了外界。
雖然是毫不起眼的,微不足道的,但因為幽閉的環境而被放大的感官還是讓她察覺到了。
……
“海里可是壓著很多東西呢!”
清雪坐在一家酒館中,聽著吟遊詩人講那些神神叨叨的故事。
這些人與家鄉的說書人不同,不喜歡講什麼書生與女妖,也不喜歡講些演義故事,而是喜歡講些傳說故事。
上古魔女的故事?能不能從中尋找到自己的身世呢?
她接過蜥蜴人老闆為她斟的酒,輕聲道了謝抿嘴微品,瞬間眼前一亮。
這酒不錯!
無錯書吧“怎麼樣?我這裡的酒連魔女都喜歡哦!”這隻土黃色的蜥蜴人自誇道,引起一些人的噓聲。
清雪倒是不知道蜥蜴人有沒有自吹自擂,但從以後,這酒確實算是“魔女都喜歡的酒”了。
入喉清亮而回味綿長,清雪跟隨師父修道,自是不喜飲酒,進酒館也只是為了收集傳聞的她雖然不會喝醉,但確實也是感覺這酒不錯。
避劫之人還是沒有找到,師父走得倉促,太多事情沒有交代了。
那個人是男是女,姓甚名誰都一概不知,師妹也是毫無音訊,清雪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順便收集有關魔女的情報。
她早知道了自己這種人就是別人口中的魔女,卻不知道千年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自己和師妹為什麼雙雙失憶,更重要的是自己以前是怎麼樣的人?
只能聽聽這些吟遊詩人講的上古傳聞來推斷了。
不過現在講的好像和她沒什麼關係。
——這是一個十萬年的故事。
……
蜥蜴人還在和那些起鬨的客人辯駁,試圖讓他們相信,以前確實有魔女經常來喝酒。
“以前?那你倒說說是哪一位啊!”
“嘿,還不信?就是那位止戰者卡米拉。”蜥蜴人見清雪喝完一杯,又給她倒滿,指向一位熟客:“以前那位經常來的,不信你問他!”
熟客卻早已經喝醉,沒有回應他。周圍有人道:“那位之前不是帶了不少人去新世界了?人都走了你瞎說我們也不知道!”
不過這些都與清雪無關,只有在聽他們說到魔女時略微聽了一下。
隨著時間推移,酒館裡的人越來越多了,她微眯鳳眼,仍舊聽著吟遊詩人的故事。
止戰者卡米拉麼……又知道了一位。
講故事的人結束了上一場,又開始了新的篇章,仍舊是魔女們的傳說:“物體為何從高空落下?而不是飄浮起來?”
“這是因為有重力的影響!”他自問自答,為故事開起了頭,“如果沒有重力,那這個世界將會一團糟,但有這麼一位魔女……”
銀髮?也不是她……清雪喝完最後一點酒,拿起了自己的劍結賬離開。
看這樣子,估計是聽不到什麼像自己的魔女了。
“老闆,我又回來了,先來一盅!”走出門口時,一個暗金色頭髮的女人和清雪錯身而過。
魔女?
感受到那股龐大的氣,清雪不由回頭。
……
卡米拉倒是沒有注意到清雪。
她在回來的路上沒有遇到澤菲拉的小船,急於趕路的她直接自己飛了回來——她不是露西亞那樣的笨蛋,並不會迷路。
紅龍城好像變了不少,紅龍奧古斯竟然不見了,她聽到傳聞說那傢伙竟然也是奴隸販子的一員……
這也太……她看人就這麼不準?
只是露西亞和白河好像也搬家了,她也沒地方去問,只能來自己以前常來的酒館看看。
清雪看著大大咧咧,而且一杯酒下肚就開始大舌頭的卡米拉搖了搖頭,邁步離開了。
這種傢伙也是魔女嗎?她還以為長生者都和她一樣性情淡漠,而且好像像她這種魔女是喝不醉的吧?
此處好像是發生了一些變故,據說城主因為暗地裡做人牙子被人做了,大街上多了很多其他地方計程車兵。
在清雪眼中倒是沒有看出什麼區別,不過竟然有士兵向她打聽起了人。
“女士,打擾一下。”一隻長著鳥頭的“鳥妖”攔住了她,“請問您見過這麼一位小姑娘嗎?”
畫上的女孩長著灰撲撲的翅膀,清雪並不認識。
……
看著搖頭離開的白衣女子,伯勞士兵也搖搖頭,心中明白公主可能已經不在紅龍城了。
“可公主能去哪?”一向沉穩的鷹頭隊長也有些急眼了。
國內來信說國王陛下大發雷霆,已經開始遷怒周圍的人了,作為那個“無能的下屬”,他很擔心荷莉兒的安危。
萬一那隻弒父殺兄的殘暴天鵝遷怒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