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風帶著老闆到車上去看魚,車裡正好有抄網,老闆拿起抄網撈起一條大草魚一看驚訝道:“不錯啊,是野生魚!臥槽!還這麼多翹嘴啊?”
“呵呵……老闆這可是青崖水庫的野生魚!你是幹這個的,一看就明白。”
“嗯,我知道。”
老闆又抄了唯一的一條大笨鯉魚,看了看,他高興的道:“我都要了,包括這些翹嘴,這翹嘴可是好東西,有個大老闆拖我給他弄些,我還犯愁去哪裡給他弄呢!”
“老闆好眼光,這翹嘴把它用鹽配起來,再稍微那麼一發變變味,到時候拿出來用油榨可是人間美味啊!”
“嘿……兄弟也是行家!呵呵,也難怪,靠著水庫長大的人就沒有不會吃的。”
兩人聊著天,老闆吩咐幹活的人把草魚和大鯉魚分別過秤。四條大草魚是五十八斤,一條大鯉魚是十四斤。
野生草魚老闆給九塊一斤!大鯉魚給了十塊。
這個價格原風不太滿意,但這已經是老闆給的最高價了,畢竟人家也要掙錢。
翹嘴給了六元一斤,一共兩百二十斤。
最後算總賬是一千九百八十二,老闆沒有四捨五入給兩千。
原風也沒在乎三十二十的。
“兄弟,再有翹嘴再給我拿過來,大鯉魚,大花鰱我都要!”
臨走時老闆笑著遞給原風一根菸說道。
“行,我再網到就給你送過來。”
“好來,保證不會讓你吃虧!”
路上原風還是有些激動的,這隨便一弄就收入兩千元,嗯不錯!
回到家原風沒有告訴父母今上午的收入,畢竟他說的是去踩點下網。
“小風。你看好地點下網了嗎?”吃中午飯的時候,王秀雲問兒子。
“媽,已經看好了!下午我就去給整上。”
“嗯,要不要你爸爸去和你下網,現在地裡也沒有多少活了,你爸也有空。”
原復良沒有說話,他還是不太情願兒子去水庫下網的。
“不用,我自已能下!”原風笑著搖頭。
“哎,你沒有船怎麼下?還是算了吧!在家裡待著慢慢找別活幹。”
王彩雲怎麼會放心兒子一個人去下網,人家下網都有船,晚上偷著下,早上天不亮就去起網。
“媽你放心吧,我有救生衣!沒問題!”
原風也無奈,總不能告訴二老自已的底牌吧。
“現在天氣還這麼涼,又不是六月,你別凍出個好歹來啊。”
“哎呀,媽,你別說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有數,我能傻到下水嗎?總之我有辦法就行了,而且還能掙到錢!”
原風扔下饅頭就離開了。他知道母親是為了他好,但是他最怕母親嘮叨了。
“你少說兩句還不行嗎?你讓他去就行,到時候抓不到魚,他自已就會不幹的!”
等原風走了,原復良瞪著眼對妻子說道。
“哎,好好,我不管了。”
王彩雲抹了抹眼淚帶著哭腔說道。
“哎……”
這就是一個普通窮人家庭日常,家貧萬事哀。好在原風父母很少吵架!兩口子都是把壓力放在心底。
原風開著車又去了老地方,他沒有急著下水,而是掏出煙抽了起來。
他現在心情很不好,也有些迷茫!總而言之還是他自已不想父母知道自已的能力而造成的。
他現在有些後悔,還不如藉口出去打工到海里去撈錢呢!不過他選擇了不出去,就不會再反悔了,水庫抓魚一樣掙錢!
“槽,等明天把錢拍桌子上看看父母還有什麼好說的。”
原風把一彈把菸屁股扔水裡,接著脫衣服又下了水。
這次他要把大網下上,怎麼著也得讓它下水不是嗎!不然人家一看就是新網。
這麼高的苗子和長度一個人也能輕鬆下到水裡。
因為越大的網越好下,這網他提前都順好了,放在蛇皮袋裡,拽著一個頭託到水裡就行。
找了個水深一點的地方用了半小時把網下好後,他也不再管了。
接下來他開始抓魚,大鯉魚和大草魚分別抓了五條。
賣魚還是翹嘴來錢快!這翹嘴水庫裡都氾濫成災了,夏天打路亞用串鉤都是一杆四五條。
這水庫十年沒人承包,各種魚基本都氾濫了,晚上偷著下網你能抓多少?再說你也不一定能碰到魚群不是嗎。
大鯉魚和草魚根本不上網,這些魚屬於底層魚,又加上太精了,看到網調頭就走,有的還當場跳網調戲你!你說氣人不氣人?
原風很容易找到了翹嘴魚群,這種魚很好找,它們屬於中上層魚,經常喜歡打崩炸水啥的很好找。
“嘿……”
不到一個小時,原風就弄了三百多斤翹嘴,他很滿意。
回到岸邊,穿好衣服,他開著車就去了魚販子家。
下午魚販子趕集已經回來,魚販子老闆是個光頭,姓王,叫王立成!年齡在五十歲左右,臉上不少疙瘩,也不知道怎麼弄的,這論起來原風還得叫人家叔。
王立成幹這一行二十多年!他自已晚上都經常偷著去水庫下網。
“叔,我逮了些魚給您送過來。”
原風進了院子正好看到王立成正在搗鼓氧氣瓶。
“咦,是原風,你自已網的魚嗎?什麼魚?”都是東西兩莊,王立成還是認識原風的,包括原風父親,說起來,五六十年代河東河西是一個村子來著,後來建設水庫才分了家。
“嗯,有鯉魚和翹嘴。”
“那行,別是鯽魚就行,那玩意一塊錢一斤都賣不動!”
“哈哈,叔,我可不下鯽魚網。”
“好,我看看。”
王立成跟著原風到了門口車子旁,他爬上車斗一看頓時一驚:“臥槽!這麼多翹嘴?你下網下魚群裡去了?”
“呵呵,叔,你猜對了!這一網我都費了好大勁才摘巴完呢。”
“臥槽,我就喜歡翹嘴!這魚好賣!往飯店裡一送就是!哈哈……原風你發財了!”
王立成笑著說道。接著他對原風道:“去把你嬸子叫出來過秤。”
原風答應著進院子裡喊了王立成妻子出來,王立成妻子人五大三粗,長的一般,臉有點黑。但這女人有力氣,幹活也麻利。
“哎吆,怎麼這麼多撅嘴?”王立成妻子劉梅笑著問道。
“嬸子,你嫌多可惜少要點。”原風笑著道。
“唉,別,這些能吃下!”劉梅趕緊笑呵呵的說道。
幹這個二十多年了不可能沒關係銷售。
經過稱重,翹嘴是三百六十斤!十條鯉魚和草魚是一百零七斤。
翹嘴給的也是六塊一斤,賣給魚販子這個基本就這價格。鯉魚和草魚統著給的八塊五一斤。
一算賬,一共是三千零六十九塊五。
王立成給了三千零七十。
“原風,你在什麼位置下的網?怎麼大鯉魚和草魚都網到了?”
“叔,我前幾天剛買的網,大概是運氣好吧!下次就不一定了!”
“嗯,這個確實要運氣!等抽空我也去下上看看。對了,要是有翹嘴魚群你可得給我打電話啊。”
“行,那我走了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