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周沛沛失蹤了。”
“失蹤?怎麼會這樣?”穆卿卿眉頭微皺,“梅溪呢?她現在在哪裡?”
“梅姑娘,自打昨個回去之後就病倒了,如今閉門謝客,誰也不見。”
昨天才跟她說了這件事,今天周沛沛就失蹤了。
梅溪未免太心急了些。
“小姐,還有一件事。”
“什麼?”
“大少爺不見了。”
穆卿卿陡然握緊了手,“不見了?”
平日裡都好好的,一出事全都出事。
“什麼時候發現人不見的?”
“早上送飯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她想到會出事,可這也太巧合了些,竟然一同出事。若是說其中沒有蹊蹺,她是不信的。
失蹤這件事情,跟穆顏禮脫不了關係。
“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小丫鬟急匆匆來報:“不好了大小姐,謝家來退婚了。”
“說什麼小姐您不甘心被周家退婚,所以拐走了周小姐……還監禁了大少爺,他們謝家不會跟您再有什麼牽扯,即便是再定親,也只會選擇二小姐。”
“退就退嘛,咋個說這樣的話,這不是明擺著羞辱人嘛。”
小丫頭憤憤不平。
“這是出了內鬼。”
穆顏禮是被人放走的。
無錯書吧至於這人是誰,穆卿卿心裡也有了盤算。
“讓謝硯書來見我。”
小丫鬟你看我,我看你,欲言又止。
“有話直說。”
現在的情況已經夠糟糕了,沒有什麼比現在的情況能更糟糕的了,她什麼都能承受得住。
“吞吞吐吐的像什麼樣子,你們家小姐還沒有脆弱到連個訊息都聽不得。”
小丫鬟:“謝硯書昨天就出去了,如今還沒有回來。”
謝硯書很受小姐看重,小姐若是不問,他們就算知道什麼也不敢說出來。
現在情況有所不同,索性倒豆子似的說了個痛快。
“這幾天不知怎麼了,謝管家總是早出晚歸的,除去給小姐您請安的時辰,一天都見不到人影。”
“人回來了,讓他第一時間來見我。”
……
謝硯書不卑不亢的跪在院子正中央,當著所有人的面,穆卿卿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狠聲道,“你敢背叛我!”
“硯書不敢。”
穆卿卿笑了,指著他的鼻子罵:“你不敢?放走穆顏禮,綁架周沛沛,威脅梅溪,還有什麼事情是你不敢的?”
她每說一句話,謝硯書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麼做的目的,不就是想讓我孤立無援嗎?謝硯書你也太看得起自已了。”
“穆顏禮逃了又怎麼樣?我照樣有法子對付他。”
她抓起謝硯書的頭髮,迫使他抬頭看自已:“穆顏禮每日的吃食都被我摻了東西,你以為他逃出去能撐的住幾時?還有你,本小姐會毫無防備的放任一個白眼狼在我身邊嗎?”
謝硯書瞳孔微縮,英俊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你,下了毒?”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只是不相信你們這些狗東西罷了。”
“來人把他關進狗籠裡,三日內不許給他吃喝。我倒是要瞧一瞧,他的骨頭有多硬。”
家丁護衛一聽,立刻一擁而上。兩人團團圍住。
謝硯書猛然站起身來,一手拉住穆卿卿,一手從袖口裡滑出一把匕首。
“我看誰敢。”
穆卿卿被他控制住,不斷咒罵:“吃裡扒外的東西!早在之前,就應該將你亂棍打死!”
她說的狠毒,恨不得讓他立刻去死。
匕首抵在穆卿卿白皙的脖頸間,謝硯書眼中閃過受傷。
“卿卿……”
鱷魚的眼淚。
穆卿卿只覺得諷刺極了。
“有本事就一刀殺了我,不然謝硯書我讓你後悔認識我。”
謝硯書:“都讓開,不然……”
“不許讓!”穆卿卿直接用脖子去撞他的刀:“我死掉了,也要攔住他,給我剁碎了餵狗。”
細膩的肌膚,很快被劃開一道口子。
鮮血順著刀刃滴落在謝硯書的手上,燙的他猛然鬆開了手。
她這股子不怕死的精神,嚇壞了謝硯書,趕緊將人拉了回來。
“你不要命了!”
穆卿卿就是在賭,賭對方的心軟。即便沒有心軟,她也不會有什麼損失。最慘重不過是被人抓走罷了。
可好在,他心軟了。
穆卿卿趁機奪過他的匕首,毫不猶豫的捅向謝硯書。
刀口入皮肉的一瞬間,謝硯書放棄了所有掙扎。他目光緊緊盯著穆卿卿,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到一絲心軟的情緒。
可惜,並沒有。
他處處留情,她卻心狠手辣。
見到謝硯書沒了反抗的餘地,穆卿卿勾唇,妖冶的臉上露出笑容。纖細的手,卻更加用力的將匕首扎的又深了些。
受傷的謝硯書難過的從咽喉處溢位來一聲悶哼,紅著眼尾抬眸,神情破碎,似乎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大小姐還真是……殺伐果斷。”
穆卿卿挑眉,毫無愧疚的應下,“過獎了。”
“成大事者,豈在乎兒女私情?你既然已經選擇作為我的對立面,就不應該在對我心思手軟。”
“要麼不背叛,要麼就背叛的徹底,像你這樣,活該被我玩弄。”
小斯們控制著謝硯書,按照穆卿卿的吩咐將人關在狗籠子裡。
不給他藥,也不給他吃食,就這樣活生生的熬。
“給他口水喝,別讓他死的這麼輕易。”
“是。”
“問出來穆顏禮在哪裡了嗎?”
“奴婢無能。”
穆卿卿抬手,示意她們起來:“謝硯書嘴硬,怎麼能怪的了你們?過兩天我親自去問。”
拷問謝硯書只是個幌子,他不說她也知道。
穆顏禮此刻能去的地方,也無外乎就這麼幾個。
這麼大張旗鼓,只是讓他們放鬆警惕。
……
籠子面前放了一碗水,不遠不近,正好在他夠不到的地方。
“想喝水嗎?”
人三天不吃飯,尚且可以苟且偷生。
若是不喝水……怕是難啊。
她從盤子上擰下來一隻雞腿,揚了揚手:“想吃嗎?”
謝硯書被餓了兩天,眼睛已經開始冒綠光,別說是雞腿了,人腿他都想嚐嚐味道了。